学霸快来，校霸又打架啦

序失操作着电脑问：“声音要不要处理？”杨炽摇摇头：“不用了。”

……

他们把东西提交给了校长，以及当时带来的警察。李平的解释无力苍白。自始至终，这场闹剧，体现了人性的恶，懦弱，却又体现了人性的坚韧。回去的路上，序失默不作声，谢修昀也没怎么说话。杨炽和司琳看着他们俩气氛沉闷，不敢开口。司琳和杨炽打算先走的时候，序失冷淡开口：“你们当年的懦弱，让他一个人背负了那么多非论，难道不解释解释？”杨炽咬咬牙：“对不起，谢修昀，对不起……”眼泪又掉下来。司琳安慰着杨炽：“对不起，我们也没想到会重新提起…”序失冷嗤：“没想到会重新提起？要不是重新提起，你们打算永远这样让他背负这样的骂名吗？一个，怯懦且害怕自己被议论就让别人被流言蜚语淹没，另一个，有证据不交，看着别人被污蔑。”谢修昀想打圆场：“干什么呢？班长大人，这不是水落石出了吗？还有，不要对女孩子那么凶。”序失看着他：“还有你，自己不长嘴吗？别人跪下来求你，你就乖乖当替罪羊，是不是傻。”叶挽走出来，看着三个人缩着脑袋被他骂，不敢靠近，又回办公室去了。序失好凶。

看着他们都沉默了，序失拽着谢修昀的胳膊就走，谢修昀被拖走：“欸欸欸？序失，放开我，我自己能走，你不要拖着我哇！……”杨炽和司琳依旧在原地。首到上午吃饭的时候，广播突然响起来：“大家好，我是一班的杨炽。”“我是十九班的司琳。”“今天跟大家陈述一个真相，高一那年想必大家都记得谢修昀猥亵女同学的事情，其实事情并不是这样，我就是那个被猥亵的女同学，而猥亵我的并不是谢修昀，而是李平老师，谢修昀只是走错了厕所，他原本打算走，被我的求救声叫回来的。因为他的出手，我幸免于难，可是高一的我，过于懦弱，害怕大家知道我被猥亵，害怕被孤立，求着谢修昀不要说出去，这才让人误会。”“我是司琳，我当时在厕所里，可是由于我是个女生，我选择明哲保身，保存了证据，我只想到了杨炽是受害者，我没想过身陷囹圄的谢修昀，证据我也只发给了杨炽。”“我们都欠谢修昀一声对不起，也许，他不再需要，也许他也不想要，但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和谢谢，谢谢他维护了我那点可悲的自尊。”“在此，我们希望大家勇敢的对校园霸凌说不，对流言蜚语要敢于反击，对于权力不平等的事情，要敢说出来，我知道，可能在我们两个中，可能有很多的女生，甚至男生，请不要保持沉默，请大家像谢修昀一样勇敢。我们并不是勇敢的人，如果高一的时候，我们两个都站出来，谢修昀就不用遭受流言蜚语，他也不用被说靠爹，他是个很好的人，最后，希望大家以后能正确的处理这类事情，不要让我们的怯懦，让正义迟到。”广播安静下来，食堂也一片安静，谢修昀被迫请假。序失拽着他请假说他心情不好，叶挽看着这几天的事情，就首接让序失带着谢修昀回家休息几天。

谢修昀有些不敢说话：明明是我被污蔑，怎么他比我还生气。序失看着他，叹气。谢修昀从兜里掏出序失给的糖，塞嘴里。序失：“……”我的沉默震耳欲聋。谢修昀看着他：“我错了，班长大人，不要生气了。”序失看着他：“你错哪了？你怎么知道我生气，我生气跟你有关吗？”谢修昀：“什么意思？”序失拽着他的手臂：“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要道歉？”谢修昀不懂，不是一般道歉之后就不会生气了吗？他怎么更生气了？序失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想起从入学以来，听到最多的流言蜚语就是关于谢修昀的，但是事实的真相却截然相反。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开学之前他们就遇见，可能是因为一开始的好奇，可能是因为谢修昀的捉弄，他的反击，两个人的相处，谢修昀会开玩笑，很在乎形象，因为那翘起来的呆毛生气了好几天，结果见面就哄好了。就是这样在乎形象的人，却因为一个承诺，任由别人抹黑。可能是因为在流言蜚语之前就认识他，所以第一反应就是相信他。可是，万一呢？万一这次，司琳依旧没有站出来，杨炽依旧懦弱，谢修昀依旧逞强，那么这还是一栋楼能解决的事吗？谢修昀不敢想。还有，如果谢修昀是开学之后来的，那么多的流言蜚语，谢修昀的人品性格，道德素质好像每个人都可以点评一句，久而久之，谢修昀会忍得住吗？他想，谢修昀应该是不在乎的吧……

“序失？”谢修昀打断他的思考，担心的看着他。序失低头看他，骂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谢修昀生气了，甩开他就自己走：“什么嘛。我还担心你，又乱发什么脾气？”序失看着他：“谢修昀，你是个很好的人，不用总是道歉，你什么也没做错。”谢修昀开心的回头：“是吧，哥也觉得哥帅。”序失：“……”当我没说。序失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点讨好型人格。”谢修昀眯眯眼：“什么？”“从你遇到我，就经常道歉，你很在乎别人的感受，这固然好，但是你的感受也很重要。还有，记得长嘴。”谢修昀默默吐槽：“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说了也没人会信啊。”序失看着他：“我信。”眼里是固执和谢修昀看不懂的情绪。谢修昀心跳漏了一拍。

好像第一次有人不明真相的时候就选择相信他，当年，他家老头都是听了他的事，重新叫人去调查，才选择相信他。而序失，会在他身陷囹吾的时候，所有人看着他都带着偏见，只有序失像平时一样递给他一颗糖，告诉他：“你没吃早饭。”他什么也没说，但是什么都说了。序失说他是个很棒的人，序失说他的感受很重要，好像第一次有人这么在意他的感受。序失不会嫌弃他怕鬼，是世界上唯一知道他怕鬼的人，好像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之后，人生的轨迹，开始多出了什么东西。其实说不委屈是假的，他也是才16，17岁的男孩。当年也不懂得怎么面对流言蜚语，他其实也很害怕，他怕他说的更多，大家都不相信，反而被更加讨厌，所以才没有辩解。

谢修昀憋住眼泪：“序失，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序失看着他：“十五六岁遇到的朋友，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序失勾唇：“不好意思哈，哥十七。”谢修昀气的掉眼泪：“滚啊，不想跟我做一辈子的朋友就算了，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