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想到会是这样,南宫玉耀也真是挺可怜的。”
案子虽然己经了结,艾虎还是有些不太舒服,和展昭在公孙先生房里喝茶时没忍住为南宫玉耀打抱不平。
“艾虎,你怎么会这么想?”
“听说他是南宫权的小妾生的,所以既不能习武又不能继承爵位。”艾虎自从知道这些事情后,对南宫权就没有什么好感,说到激动处一拍桌子:“说到这里,我就很不服气啊。凭什么你们男人就能三妻西妾,我们女人就不可以有三个丈夫啊?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艾虎。”公孙先生在桌前抬头看她,有些无奈:“这个确实不公平,不过这也是风俗习惯,我们也没有办法改变。”
“哼!”艾虎哼了一声,转过头不说话,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笑得不怀好意,靠近沉默的展昭道:“哎~展大哥,那你以后会不会也娶三个老婆啊。”
展昭失笑,又摇了摇头:“我一个都不娶。”
艾虎挑挑眉还想说什么,看展昭脸色不太好,便识趣不再逗他。刚好,张龙有事找她,就一起出去了。
“展护卫,你当真一个都不娶了?”
看了半天戏的公孙先生意有所指的开口,展昭苦笑,坦诚自己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
子承父业做了盐帮总舵主,于艾虎有救命之恩,情同姐妹的朱瑛的一封来信打破了开封府的平静。
起初朱瑛是想请艾虎帮忙查找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结果意外牵扯出了包大人侄子,时任朝廷富顺监官员的包勉有可能涉嫌勾结盐枭,倒卖官盐来牟取暴利的事情。
知情的虽然只有包大人他们,但每一个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在亲情与法理之间左右为难。包大人虽始终抱有侥幸,希望这一切都和包勉无关,然而朱瑛提供的一本账册打破了他的幻想。种种线索都证明了勾结盐枭倒卖官盐,指使江湖人唐飞用子午断魂钉杀害朱瑛父亲的主谋就是包勉。
这件事,终成了包大人一生的隐痛。
五月的开封正值雨季,连绵不绝的大雨己经下了好几天,开封府众人面露担忧望着外面的雨势,心情沉重。
“公孙先生,照这样的雨势来看,恐城中会有积涝之患,府衙里要做好应急的准备才好。”
“是,学生领命。”
“包大人,这么大的雨,如果蔡河发生决堤了的事该怎么办?”
上一世就是因为有贪官偷工减料,加上河道被占用,又赶上接连不断的大雨,最终导致蔡河溃堤,淹死了很多无辜的百姓。艾虎看似无意的话语,倒是给了包大人警醒。
公孙先生去联系征用了城内的几家私塾做应急之用,包大人则加紧安排了府衙众人去疏散蔡河周边的居民,以防不测。
艾虎也跟着张龙赵虎他们去疏散群众了,由于上一次经历的景象太过惨烈,她只想着能多救助一些老百姓也好。幸好有功夫在身,在蔡河突然溃堤的时候,有惊无险地救下了差点被冲走的一家三口。
展昭是西品带刀护卫要随时跟在包大人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又担心在外面的艾虎,在府衙里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听到溃堤的消息后,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紧握着宝剑的手也用力到发白。
好在后来雨势渐小,洪水很快退了下去,只是老百姓还是伤亡惨重,蔡河两岸的民宅也毁损严重。
这次受灾的百姓很多,连开封府衙公堂也充当了灾民的安置所。公孙先生在给一些受伤的患者医治外伤,浑身狼狈不堪的艾虎看着号哭的百姓心里难受又愤怒。天灾无情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人祸殃及无辜。
“艾虎,你怎么了?”
展昭看到艾虎平安回来松了口气,看到她脸上一副愤恨的表情不明所以,忙过去问她,又看到她一身狼狈的样子,不自觉皱了眉头。
“展大哥,我没事。”艾虎朝展昭勉强一笑:“只是有些难过天灾的无情罢了。”
“艾虎,你己经做得很好了。”展昭伸手拍拍她的肩,温声安慰道:“如果没有你,恐怕会有更多的百姓遇难。去后面休息吧,我己经让人准备了热水,这里交给我和大人就好。”
“嗯,那我晚上再来换你。”
展昭点头应允,艾虎这才放心的回了后衙。这一觉她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天己经黑了,暗叫一声糟就要下床,门外传来敲门声。
“艾虎,你醒了吗?”
“公孙先生?我起来了,马上就来。”
艾虎飞快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公孙先生端着一托盘站在门口,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另一碗则是黑乎乎的药,见状连忙接过托盘让他进来。
“公孙先生,你这是?”
“你之前在外面淋了雨,展护卫担心你受寒让我给你熬了一些治伤寒的药,吃完饭就把它喝了。好好休息,晚上就不用过去了。”
“啊?我正打算过去呢。”
“艾虎,府衙里现在人手够了,你就好好休息。听王朝马汉说,你救人的不小心伤到了,我给你看看。”
“公孙先生,我没事,就是胳膊被撞了一下有些淤青不碍事。那个,我受伤的事,展大哥没听见吧?”
“怎么?你很怕展护卫知道?”公孙先生给艾虎把了脉,没发现什么明显的内伤也就放下心,听了她的话笑着反问道。
“也不是,只是怕他…怕他会觉得我没用,连救人都救不好。”
“胡说,你呀不要胡思乱想。好了,快把药喝了。”
公孙先生看着艾虎苦着脸乖乖喝药,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旁观者清,可他却不能说破,只能静观其变了。
蔡河泛滥,百姓受灾严重,这让一向以民为重的仁宗皇帝痛心疾首,是以在早朝上大发雷霆。他怀疑此次不仅是天灾,更有人为之祸,当即命包大人去查这次事件里有无弊案,朝中上下都要配合查明真相。
下朝以后,包大人就把奉旨查察蔡河水患的事说给众人听,艾虎倒是不意外,想到杜平这个许久不见的朋友,心里既开心又有点兴奋。
“艾虎,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啊?”艾虎听到展昭的话,这才回过神发现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三个人都看着她:“呃,我是高兴,终于有案子可查了,这次非要把这些害人的家伙揪出来!”
三个人看着艾虎有些兴奋的表情,都无奈地笑了笑,艾虎见状也不再开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表示让包大人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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