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迟祜发现收入甚是可观。一杯奶茶五百文,一天便能收入五贯,除去成本,再减去买各种材料所花费的银钱,开业到现在己经净赚十贯,银钱到手,迟祜顿时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最重要的是,通过观察穿着,她发现外边排队的来了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厮,但仍有一些是买不着的。
事实上,在珍珠奶茶被喝过的人带着一点夸张成分宣扬后,加上并不是每人都能够喝到,许多贵族圈的小姐公子们纷纷让家中小厮来抢购,每日都有人来求着他们多做一些卖给他们,但限购的牌子己经打了出去,自然不能打破,何况今后迟祜还有更多的安排,比如今日,她就开始做蛋黄酥,而且也是每日只卖十个。
早在昨日,她就让父亲在牌上画了一个饱满圆润的蛋黄酥,又画了个咬了一口的蛋黄酥上去,张贴在店铺的门口处,并写上限卖十份。她画画的天赋也仅限于画火柴人了,昨日特意做了两个出来让父亲帮着画,又引来父亲不绝的赞叹。许多人也留意到了这张牌,有人对此感到好奇,也有人觉得只是个普通的糕点,更有人己经蠢蠢欲动,毕竟能做出珍珠奶茶这般美味的,做糕点更不会差。
经过几天的学习,迟忠己经能熟练掌握煮奶茶的方法,除了把炒茶叶这种重要活交给闺女外,其余的程序他便全揽下来了。迟祜也觉得挺好,这样自己就能腾出时间做蛋黄酥了。虽然做的不需要太多,但仍需要投入很大的精力,为了保证蛋黄酥的口感,现做现卖是最好的选择。
先用柴火放入从前茶铺老板用的烧水炕里,这是一个半封闭的圆弧形,等火烧成火红的碳,放入做好的蛋黄酥,找块木板封住洞口,这就是一个天然的烤炉。
面粉加白糖加水搅拌,再拌入猪油,下手揉成中度软硬的光滑面团,盖布松弛一刻钟,蛋黄酥的水油皮就做好了。再往碗中倒入低筋面粉,加猪油,上手将其揉成团,油酥面就准备就绪了。迟祜粉红的细手经过己经变得有些粗糙,捞出一把面粉撒在案板上,将豆沙在上面揉捻混合在一起,再搓成长条分成十三份搓成圆按扁,每一个都放上咸鸭蛋黄用虎口收拢搓圆。
注意到虎口沾了一块面粉,迟祜轻轻用手把它弹开,露出了那颗可爱的小痣。迟祜一首很喜欢这颗小痣,总觉得非常地……性感。
再把水油面和油酥面搓条分成十三份,将它们搓圆按扁,反复卷起擀成牛舌状,再放入豆沙蛋黄馅收皮捏圆润,胖乎乎、圆滚滚的蛋黄酥生丕就做成了。再刷上蛋黄液,撒上黑芝麻,放入准备就绪的天然烤炉中,静等半个时辰就可以大功告成了。虽然只卖十份,迟祜还是多做了三个,自己吃一个当早餐,看昨日父亲喜欢得紧,给父亲也做了两个。
帮着父亲把奶茶做好后,她将奶茶小心地进行装杯。自从赚得了银钱,她就联系竹匠铺为他们定制了独一无二的竹杯,雕刻上茶话堂,还配置了吸管,得到的反响非常好,京城许多小贩也学着做起了这样的配置,也有些人学着卖起了奶茶,但也只是将奶和茶混在一起,更不会做珍珠,民众并不买账,仍争着到茶话堂喝上一口正宗的。
等奶茶准备好后,蛋黄酥也新鲜出炉了。等一开门,面前这人山人海的气势还是把父女二人吓了一跳。看到茶话堂一开门,店前的人就自发开始排起了队。
杜子恒没想到短短几天这家店生意就好到了这地步,拉着自家舅舅拼命往里挤。景舟觉得自己真是被自家侄子传染了傻气,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跟着他来抢着排队。看着店门蛋黄酥的牌子,他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有点存种堂的风范?
看这架势能不能买上奶茶都是个难题,不然他还真想尝尝这所谓的蛋黄酥,名字起的还怪有趣。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发生了争吵,似是有人插队。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凭什么插我的队呢?”一个嬷嬷样子的妇人叉着腰对面前的年轻人骂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想插就插,你管得着吗?看你不过是个下人,回去喂你的奶,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说完也不管周围人的反应,跻身就继续插队去了,末了还扔下一句:“下贱的女人。”
那嬷嬷看他衣着富贵,也不敢惹到他,只是颤抖的身躯表示了她的愤怒。
迟祜也注意到了这个插曲,听到那句“下贱的女人”,她的愤怒止不住地往外冒。
罪魁祸首还在大摇大摆地向她走来,前边的人也不敢惹他,看起来真是个地位不低的。
可是,地位高又如何?地位高就能随便侮辱他人吗?
凌怀俞感到很得意,不过是个下人,还是个女人,只有别人得罪他的份,至于他自己,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谁让他姐夫是当朝的怀王呢?
“把这些剩下的都给我包起来。”说完便把一锭银子扔在桌子上。
“不卖。”迟祜硬气地看着他说道。
“不卖?你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我告诉你,我可是怀王爷的小舅子,只要我一句话,你们这间店就别想开了!”凌怀俞有些震惊,一个小小的商女竟然敢跟他叫板,同时又感到非常生气。
“本店的东西,不会卖给一个插队的人,更不会卖给一个侮辱女人的人。女人怎么了?生你养你的母亲不是女人吗?因为你的无知,就可以随便侮辱人吗?在场的各位都有着很多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可他们可曾像你一般插过队,还随意侮辱人?难道我们普通人就生来该被你踩在脚底下吗?”迟祜一下子骂了个爽,即使知道这样会引来严重的后果,知道古代女人的地位低,但同为女人,前世也因为自己是女孩遭到不公的对待,还是忍不住站出来为女性发声。
凌怀俞惊得说不出话来,因着他的身份,谁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此时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商女呛了那么多话,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一个商女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平民就是平民,生来就该被我踩在脚底下。”说完就想踢翻面前的桌子,抬脚一踢,然后……桌子纹丝不动,反倒是他痛得首抱脚。
周围人顿时捂着嘴偷偷地笑,凌怀俞气恼,提脚就要掀倒面前的奶茶。在前边排队的人眼疾手快,冲到桌子边把奶茶护在怀里,扔下银钱拔腿就跑,被他掀翻了,自己岂不是白排那么久的队了?
此时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两个相貌不凡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冷冰冰的侍卫,为首的人鼓着掌,大声说道:“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公然插队还人身攻击,不知道的还以为当今圣上不爱民,由着有权有势的人欺压老百姓呢。”
想到近几年过的好生活,人群中顿时就有人附和道:“就是啊,咱们的圣上多体恤民情,今年还减少了一成的赋税,如今世上,就数我国百姓日子过得最好了。”
“是啊,这个人如此侮辱女人,他连自己的娘都看不起吧?”
“怀王府的人都这般狂妄,不把平民放在眼里吗?”
眼看有人出来说话,底下的人也忍不住说出心里想法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听着耳边百姓的议论,景舟觉得是时候添一把火了,一个眼神给到扶苏,对方就接收到了信号,转身走了。
凌怀俞刚想发火,此人胆大包天还扯到了圣上,让他有些慌乱又恼怒,在瞧见那人身后的景舟时,脑子一嗡,转身就跑了。
迟祜见肇事者跑了,也知道眼前这二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没准自己还能抱上金大腿?没办法,为了保住这小店,她还是愿意向权力低头的,尤其还是……帅气的权力。
偷偷瞄到那一米八的大美人时,迟祜感觉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怎么、怎么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呢?此时大美人的视线也朝她扫了过来,迟祜不禁老脸一红,反应过来应该先疏散人群,才夹着声音喊到:“对不住了大家,今日的奶茶和蛋黄酥都卖完了,明日再早些过来吧。”嗓子之细腻、姿态之温柔,仿佛刚刚对着凌怀俞怒骂的人不是她。
等到周围的都散去,杜子垣突然跑上前,对迟祜竖起了大拇指:“姑娘,你可真是这个啊。”
余光瞄到美人也跟着过来了,迟祜赶忙娇羞道:“没有没有,其实我平时不这样,我平时可温柔了。”说完偷偷瞄了一眼美人,发现他姿态懒懒,仿佛对自己毫无兴趣。怎么有人随便一走就那么好看,勾引人不守男德!
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刚刚她便注意到了,挑事儿的人在看到大美人后就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至于面前这一脸崇拜看着她的人,估计是个中二的小屁孩。
虽然她的身体才年芳十八,但加上前世,她也是个妥妥的大姐姐。为了抱紧美人的大腿,她咬咬牙蛋黄酥送给了他们两个,留下一个给父亲。
没想到真能吃上蛋黄酥,景舟面上皱了皱眉,在侄子兴奋地递到他嘴里后,不动声色地咬了一口。入口的瞬间,甜咸交错,外皮酥到掉一地渣。咬一口,层次丰富,馅料诱人:咬下去外皮是香酥的,中间是豆沙的香甜,里面是蛋黄的咸香。他又状似不经意地接过侄子手里的蛋黄酥,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抬眼却看见这女人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眯着眼睛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看她移开视线,才拍了拍手,拍掉手里的残渣。
“哇!太好吃了,这位妹妹,你手艺可真不错啊。”杜子垣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不知道……能否……在你这儿买点奶茶?”
迟祜觉得抱大腿的机会来了,面上压抑着兴奋,咳了一声,说:“好吧,看样子得罪了人,以后我这小店也快不保了,我就做一些当做感谢你们刚刚帮忙说话罢。”说完,缓缓拿出早上还剩一些黑糖面团,挽好袖子开始揉捏珍珠。
果然,面前这少年立马激愤地说到:“你放心,有我……我舅舅罩着,他以后不敢再踏进这里半步,妹妹你就安心地开着吧,如果能给我们开点后门买到你做的奶茶和这个什么酥就好了。”
“真的吗?”迟祜眨着滚圆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这大美人。
面前的侄子也疯狂对他眨着眼睛,景舟觉得自己此时的脸色能冻死一只苍蝇了,但目光却突然瞄到迟祜揉捏面团的左手虎口处显眼的黑痣时顿住,然后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一定、一定是蛋黄酥味道还不错,还有自家侄子太烦人了,一定是这样。
迟祜看到他点头,感到十分地惊讶,又十分地惊喜,一是小店保住了,二是……以后就能找到机会跟大美人相处相处了。俗话说得好,要拿下一个美人的心,就要先拿下他的胃。何况她也是个小有姿色的美女,自信还是要有的。
景舟看着面前的女人开始专心致志地煮奶茶了,忍不住用目光再瞄了瞄那颗痣,越看觉得脸越热,随即仿佛全身都热了起来,这女人怎么也不在屋里放些冰块?
迟祜干活时的姿态很好看,毕竟前世她就是美食博主,在镜头面前的形态自然要好,很多粉丝就是她的形态粉,并不是刻意在镜头面前凹形态,倒像是她仿佛生来就是这样,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目光,让人看着心便静了下来,只想默默欣赏。
等她做好香喷喷的奶茶,杜子垣己经迫不及待接过就往嘴里吸,迟祜还没来得及提醒他烫嘴,就听见他啊了一声,生生忍着烫意咽了下去也不舍的吐出来。
这孩子,看着真不太聪明。
看见迟祜的神色,景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因为他自己就时常对着这货露出这样的神色,察觉到迟祜投过来的目光,他快速把嘴角压了回去。
迟祜心中疑惑,刚刚大美人是对着她笑了吗?但看见美人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还是觉得自己看走了眼。
算了,美人心,海底针,她还是洗洗睡比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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