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站在赵丹身旁,深觉不便,左右张望了下,想要换只大船,但看了看赵丹微微蹙着的眉头,那话就不敢说出来了。
他知道,这次从京城来,爷身上是带着任务的,这任务不光艰巨,还要保密,不许一个人知道,所以更不好下手。
爷心情不好,自己还是悠着点。
小船内是一片难挨的静默,只有小桥吃栗子的咔咔声。行歌给他打开小葫芦,亲自喂他喝水。
小家伙靠在她身上,眯着眼睛,显得特别自在幸福。
小桥喜欢孩子,见状便忍不住开口,“李娘子,一大早的你们这是去哪里?”
舟舟没等行歌回答,便抢先说道,“我们买了好吃的回去看姥姥。”
小桥就点点头,“哦,回娘家啊。”他忽然顿住,想起昨天听到的流言。又仔细瞧了瞧行歌的脸色,见其除了有些疲惫外,也没有露出异样,便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赵丹也看向行歌,神情若有所思,然后便问道,“伤口好点了吗?”
行歌倒是没想到看起来高傲的他竟会主动与自己说话,微微愣了愣,便笑道,“己经好得差不多了。”
赵丹眉心一蹙,淡淡的说,“你的伤口没有重新包扎!”一句很平淡的陈述句。
行歌便尴尬起来。
因为害怕遇到村里人说闲话,给舟舟带来心理阴影,所以,她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只洗了把脸,就忙带着舟舟离开了。头上的伤口也没来得及包扎,她想着,等回了李家再包扎也是一样的。
舟舟小,并没有想到这些,听了就立刻抬头看向母亲,担忧的问道,“娘,伤口是不是又疼了?”
行歌忙安抚他,“娘己经不疼了,只是一个小伤口,很快就好了。”
舟舟“哦”了一声,但神情却明显沮丧起来了。他心思细,总觉得是娘受伤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很内疚。
行歌便没好气的瞥了赵丹一眼,“多谢关心,我的伤己经好多了。”
赵丹被这一眼瞪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她显得乱糟糟的头发,到底没有再说话。
小桥低着头,权当自己是小透明。
很快就到了连云庄,张大德原是要下船送行歌母子两个的,但是,船上还有客人。稍一犹豫,行歌就看出他的心思了,笑了笑,“张大哥,您把客人送到了再回来吧。我买的栗子,您回家给家里的几个孩子尝尝。”说着便抓了一把煮栗子放到了小桌子上,又放了十文钱。刚在在港口上,她己经问了下船价。
张大德立刻便要拒绝,行歌己经拉着舟舟对赵丹行了礼,然后下了船。
连云庄处在一处大山旁边,庄子外被河流环绕,虽是乡下地方,但河边却也有几株桃花柳树,桃红含雨,绿柳朝烟。远处有绵延不绝的高山丛林,上有云雾缭绕,空气奇清。但行歌还没来得及欣赏美景,就被前边的吵杂声给吸引了过去。
小路的尽头,是七八间矮小房屋,其中一间房前,聚满了人,里面传来一声比一声高的呵斥声。
身后的张大德欲撑船离开,听到动静一看,便有些着急了,“李娘子,那不是您家吗?这是怎么了?”
原来那是李家。
行歌皱了皱眉,就带着舟舟快步走了过去。
张大德也没心情拉客了,任船停留原地,向这边张望着,一边还喃喃自语,“难道是来要债的?李娘子己经落到这种田地上了,回了娘家也不消停,真是可怜可怜。”
小桥就好奇的问,“怎么,他们李家欠人很多债吗?”
张大德点头,唉声叹气,“可不是呢!据说这李家一二十年前倒是村里的大地主,但后来家主病倒了,请了无数名医,吃了无数药,病却总不见好,花钱如同流水一样,家就渐渐败了。等李娘子长到十岁,父亲就病死了,接着母亲也不堪打击,也病倒了,这些年了都躺在床上,病情时好时坏。李娘子是家中长姐,又是变卖家中财物,又是西处借债,才算养活老母,带了弟妹长大。等到嫁人,也没过几天好日子,出去做工供丈夫读书考试,又要供养公婆和小姑,原是指望丈夫高中过好日子呢,谁知道……这钱我不能收,还得还给她。她们李家,以后的日子难过着呢。”
张大德摇摇头,不愿再说下去了。
赵丹抬眸,看着那个灰扑扑的身影正带着舟舟小心翼翼躲过水坑,虽然受了很多苦难,但她的背影看起来,却异常坚定挺拔。
小桥跟着叹了一口气,“爷,倒是没想到这李娘子日子也过得挺苦的。”
赵丹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旁人的事与我们无关,船夫,走吧。”
张大德有些不情愿,但雇主在这里,却不能不从,只得远远又看了一眼,见行歌己经带着舟舟走进了人群里,再也看不见了,这才撑船离开。
行歌与舟舟刚走到跟前,就被人认了出来,“是李家大娘子回来了。”
人群中自动分开了一条路,让她和舟舟通过。
李家破破烂烂的篱笆门前,几个半大孩子站在那里,面前对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一个个都五大三粗,特别凶恶。
几个孩子中,最大的是个女孩,大约十三西岁,刚才就是她与这些要债的汉子们据理力争,嗓门扯得特别高。待看到行歌后,语气一哽,“大姐!”话音未落,眼眶便红了。
“大姐!”剩下的两个也争先恐后的喊着,转瞬就将她围到了中间,一个个神情又是惶恐又是委屈,而看向行歌的眼神,却无比依赖。
行歌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鸟巢里的乌鸦妈妈,而围在自己身边仰着小脸的,则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小乌鸦。
她不由汗颜,在前世,她是家里的独女,后来也只生了一个舟舟,还从没有这种被好几个孩子当成母亲的感觉。
“你就是李家大娘子?”那个为首的汉子便将矛头针向她,“你家欠了我们‘散宝盆’一千二百三十七两纹银,今天我们几个便是来拿银子的。”
一千多两!
饶是行歌见多识广,也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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