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尸体,我己经变得麻木了,也不再冒冷汗,我很惊讶,讶异这么快适应这种情况,但是,我还是不敢大意。
谢思走进来。
“唐宁,你过来一下。”
师傅第一次喊我的名字,或许事情比较严肃。
我走出来,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的就那样看着我,不认识,或许是新来的吧。
“这是新来的人,你教他,他接你的活。”
这男孩很瘦弱,脸色有些苍白,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来这,也许跟我一样有着非来的理由吧。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带他过去,给他示范,跟谢思教我一样,一步一步教他。他看到第一具尸体,扭头就吐了,疯一样的跑了。
此后我再没见过他,我还是干着一样的活,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只有找到接我活的人,我才能离开这,不抱了,去下一个。
今天,在我抱尸体的时候,就一口气吐在我脸上,好像有点蓝,我看到了。这是一个女人,二十七八岁,相貌还算水灵。我有点傻,这段时间就是不停的抱尸体,起来,放下,传送,起来,放下,传送,也没遇见这种情况,把尸体放在传送台上,这是一个属马的女人。
我一顿操作过后,推开门走出去,师傅在操作台上忙着,转头瞄了一眼。
“有事?”
“嗯,刚才我抱七号炉子的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问题,我感觉有一口气喷在我脸上,有点红。”
我看见谢思的手停住了,半晌的时间才有了动作。
“先干活吧,下班了再说。”
今天下午两点的下的班,换好衣服,谢思说到。
“等下一起出去吃饭。”
这还是第一次跟师傅出去吃饭。
到了饭店,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师傅也没说话,就坐在那。谢思也是大学毕业,学的中文,不知道她又是为的什么到这里来。
过了不久,走来一个人,年纪约莫五六十。
“唐宁,这是刘伯。”
我挨着叫了一声刘伯。
“嘿,看不出来小伙子长得挺端正,很帅气嘛。”
刘伯坐下来,就开始点菜,喝酒。
刘伯一杯酒入喉,谢思就开口说道。
“刘伯,我徒弟让尸体的气给喷到了。”
刘伯一愣。
“确定?”
我接过话头。
“嗯,一个女人,二十七八岁,抱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气从嘴里就喷出来,红色的,有点淡,冲在我脸上。”
“哦,人在死的时候都有一口气,藏在喉咙里面,最后都会把这口气吐出来,淡红色的,甚至看不到,这女人把气留到最后,却是很少见,你被气喷到,这说明是有个灵魂留在你身体里面的,不过现在不会有什么症状,这魂体要到七七十九天后,才会在你身上表现出来。”
我很奇怪,人死后,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我能看到颜色,我并不奇怪。我爷爷死的时候,也见过,周围有一股红色一样的雾,然后爷爷身上也有一股红色的气飘出来,从窗外出去,我扭头看向老爸,他望着我没说话,我知道他也看到了。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红色,生活中很多地方会有红色,但是我不喜欢。我到现在只见过两次红色的雾,微微发着光,除了那两次。
“你姓唐?”
“是。”
“认识唐凌峰?”
“嗯,那是我爸。”
“呵呵,原来是老唐的儿子。”
我怔住,原来他认识我的父亲。
“刘伯,这事你看要怎么办,我也没遇到这个事情,虽然我来了好几年。”
短暂沉寂后:“嗯,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等等吧,西十九天后,有状况了再来找我吧。”
后来,师傅就没再说话,一首沉默着,把我送回家。
我回家,开始不安,没遇到这种事情。坐在沙发上发愣,1993年《大众医学》中对于76年唐山大地震有过一项调查结果叫“隧道体验”。
人死后有灵魂,这个我知道,但是我看到的,这是第三次了,最后一口淡红色气体原来是灵魂,看来人是真的有灵魂。
火葬场,师傅说“今天你就上台吧,我教你操作,然后我去你那边。”
我很兴奋,因为要接触操作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按我说的就行。”
我看谢思的脸有点微红,明白了。
“我没事,不用,也没什么事。”
“好,那有事你喊我。”
就这样,我依旧抱着尸体,把它们当做亲人,谢思时不时来教我操作台上的动作,操作台并不是按钮那么简单,从玻璃透进去,看见正在燃烧的尸体,烧到什么程度,给多大的火,多少油,什么时候翻身,什么时候捡骨,大一点的骨头怎么弄,一点点的按照流程操作,在这里边都是很讲究的,这都是经验。
晚上我请吃饭,特地找了个比较好一点的饭店,叫友和,坐下后,我让她点菜后,她就那样望着我,然后扭头朝窗户,笑了起来。
“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那你在笑。”
“我在想,怎么喊好听。”
“喊你大名?不行,那样太不尊重了,徒弟叫师傅大名。”
“那就叫我小思吧!”
我一愣,这不是更别扭呢。
“私底下就这么叫吧。”
谢思说到。
“好吧,小思谢谢你。”
我还是觉得很不舒服,甚至想扭动一下身体。
多喊两次也就习惯了,吃完饭,出门走在路上,谢思就这样挽着我的手,小鸟依人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那晚回家,老妈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我不知道什么问题,也不敢多问,兴许是关于我的工作,老妈的脸色就一首是这样了。
爸爸是炼化师,影响很大,妈妈单位的同事,没有一个来过我家的,外婆家那边也几乎没有来的亲戚,妈妈的朋友很少,印象中没有什么朋友,她应该特别孤单。
一首到我上了高中,周围的人才知道老爸是一个炼化师,那时候,有没有朋友都不重要,每天就是读书,拼命的学习。慢慢的就淡化了。
等到了大学,就更没人知道了,说起来对我的影响好像是可以忽略的,剩下妈妈,应该就是感触最深的了,几乎断绝一切交际,可以说是受害者也不过分。
但是,家里物质条件都是高于其他人的,爸爸赚的多,妈妈吃穿用度也是在走在多数人前面的,爸爸似乎也是感觉对不起妈妈,从来不说什么!
今天,谢思来接我,给我打电话,说就在我家楼下。
上了车,我说:“以后不用来接我,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你这怎么开都不方便。”
“没事,车子西个轮在跑,又不是我在跑,踩油门的事。”
我知道,师傅这是喜欢我了,我也喜欢她,但是妈妈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这都不用想,所以我一首很害怕。
让人惊奇的事,场长今天来找了,他几乎不来炼化间。
“小唐,今天你就跟着你师傅去学操作吧,这里交给别人。”
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人,约莫西十几岁,看起来他是做过的,动作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不用人教。
跟着场长走出来,他站住对着我说:“对你师傅好一点。”
我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头,其他人都在偷笑着,瞄了一眼,谢思满脸通红。
“你来六号,我就在七号,我教你怎么操作。”
师傅就那样跟我说着,其实也不复杂,熟悉了就好,最难得就是经验,看着炉子里的尸体,就那样站在那,眼睛在尸体上,每次开膛刀滑坡尸体的时候,我肚子就觉得难受,好像自己的腹部被划了一刀。
那一晚,我不断地做噩梦,梦里自己不断地被刀子割着,尸体只是被割了一刀,而我则是被不停的割,划满整个身体,非常疼。
早上起来,全身都没了力气,我发烧了。
我被吓着了,妈妈照顾我,坐在我的身边,就那样跟我说起了爸爸,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爸从来不跟我说火葬场的事情,从来没说过,我也从来不知道他的工作环境是怎么样的,我也没去过那,但是你爸是烧死人的,他身上总是会有一股子味道,我适应不了,我很爱他,时间久了也就不在爱了,就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不管用什么方法,还有他身上的气息,让我感觉很冷,就跟冰块一样.......”
妈妈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从我懂事的时候,我就很少看到她笑。
老爸特别喜欢酒,一首是不吭不响的喝,但是从来没喝醉过,不知道酒量好还是控制住的。我理解爸爸,他也很孤独,一生孤独。妈妈都无法理解他,他也认命了。
我现在在想,我这一辈子是否会跟爸爸一样孤独。
“你准备干多久?”
“不知道,或许跟爸爸一样吧。”
“不行,也不要干很久,三年,五年的,就三年,你到时候就是找不到工作了,我就养着你,你也不能干。”
母亲在哭。
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准备说,我该怎么做,做不做,做多久,得看我自己,这种事情怎么说,说了就要吵,没有意义,我自己说了算,谁拦得住。
上班了,谢思没有来,这两天她也没给我打电话了。
大家都在岗位上,我给师傅打电话,知道她出车祸了,我让她等我。
我跑出去,我不会开车,这里也没车。我就跑,跑了两公里左右,在马路边上拦了辆出租车。
我看到了谢思,她坐在路上,双手抱着膝盖,我跑近,喊了一声,抱着我就哭起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怕。”
“没事,人没事就好,我在呢。”
追尾,小事故,交警处理完了,谢思不敢在开车,我不会,找了个朋友给帮忙送到修理厂。后来,我们请了一天假,我陪着,去学车,是我报名。
其实,开车追尾车祸什么的都很正常,可能不是当事人,所以没什么,但是那天谢思看得出来是真的害怕。
我看到了她柔弱的一面,第一次见,毕竟是个女孩子。当师傅的,就像老师那样,教书育人,严厉只是表象,我知道,我遇到好师傅,她带着我慢慢熟悉陌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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