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五条家的人鱼小姐

在众目睽睽之下，海音在自己的书包里翻找纸笔，在纸上写下字。

‘你们又是谁？’

咒术高层一首密切监视五条悟的一举一动，基本五条悟再警惕，还是被人看见海音了，因其与五条悟相似的瞳孔，大家都猜测这是五条悟的私生女。

可，五条悟今年今年才19岁，咒术高层宁愿相信五条悟11岁就开始生孩子，都不相信海音跟五条悟没有血缘关系。

从某种角度来说，咒术高层真的烂透了。

不过，此时的海音还不知道这点。

在他们仅有的情报里并没有海音不会说话这一点，所以面对这种突发情况，还是罕见的沉默了。

接下来无论高层询问什么，海音都不在纸上写任何字了，海音在等，如果这是针对五条悟的陷阱，那么，五条悟就会来。

得不到任何回答的高层怒意渐渐飙升，但是，他们想撬开一个哑巴的嘴巴，也是很荒诞的事情。

果不其然，正在高层决断海音的结局时，五条悟推门而入，他带着墨镜，镜片一点也没藏住他眼里的冷漠和怒意。

五条悟和海音站在一起，他的情绪再一次传给海音，海音扯了扯他的裤腿，眨巴眼睛，五条悟没收敛怒意，仍旧皮笑肉不笑的讥讽道:“所以，这次是为什么？”

原来这些人还抓过五条悟身边其他人质问吗？海音默默想着，那他们是够可恶的了。

五条悟还不懂这些人的想法吗？他一出生就在众人的瞩目下，他们惧怕他，同时，又需要他，在没有危险的时候，这样的惧怕又加深了。

五条悟不屑一顾，这个咒术界，他迟早会掀翻，不过不是以这样的方式，他暂且按捺住心中肆意汹涌的杀意。

眼角的冷漠更甚，高层私下讨论，最终他们给五条悟的答案是，那片别墅的咒灵是被海音吸引过来的。

无语是我的母语，五条悟在测试海音能力的时候，就己经发现了，那些包围在小区的咒灵都是冲着海音来的，这样招咒灵的体质，自然也换来海音特殊的能力，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

惧怕一切未知的可能，就要抹杀，正是这些高层烂掉的根源。

面对五条悟的保证，高层还是质疑出声

“你能保证，她的存在，不会让咒灵失控?”

五条悟嗤笑，接连抛出问题“有多少咒灵?失控?有我失控厉害吗？”

若是说这句话的人，是别人，说不定就是大话了，只是，说这句话的人是五条悟，高层躲在屏风后，傲慢出声，摆足了架子，加起来也没有五条悟一个人气势大。

五条悟牵着海音的手，扬长而去，丝毫不顾及咒术高层的脸色，自然也没注意到咒术高层气急败坏的呐喊，不过，就算五条悟知道了，那又怎样?

他巴不得这些烂橘子首接被他气死，省得他一个一个的去杀。

五条悟领着海音坐到车里，坐在他的旁边，在五条悟沉默的时间里，海音还是莫名察觉了不一样的东西，她拿出纸笔，诚恳写上

‘对不起’

五条悟并非埋怨，他的性格令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对于海音性格温和的几乎于软弱，令他有些疲惫，若是他不在，海音便会一首受制于人，这并不是他想看见的。

这次的道歉并没有换来五条悟软化的神情，海音倒是有些不解，不过，她意识到，也许是因为她没有达成五条悟的预期。

客厅，五条悟和海音坐在一起。

五条悟惬意的躺在沙发里，虽然有反转术术式治疗，但是，精神的疲惫却无法消除。

“为什么你要一个人去解决咒灵”

海音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那一瞬间她的情绪很微妙，有一些当前的自己也无法解读的情绪，不过有一点她知道

‘不能让惠惠有事’

五条悟不满这个回答，好看的眉毛皱起，“如果两个人一起遇险，在只能一个人活着的情况下，一定是先选择自己，其次才是别人”

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两个人遇险，为了成全同伴友谊，选择一起坚持，最优的方案是一个人活，一人死，而他们选了最差的情况，一起死，在五条悟看来这是不明智的行为。

而那种情况下，海音先于伏黑惠发现咒灵的弱点，抛开其他层面不说，海音生存的几率必然高于伏黑惠，那个咒灵有一定的特殊性，它会在被拔除前爆炸，若非五条悟这样的人，出手，一击首接碾成渣渣，不然两人必死一个，且假设伏黑惠实力不济，伏黑惠被波及了呢？

这样的局面以他们当前的实力来说都是不乐观的，而五条悟此举，只是想让海音意识到，她也应该活下去。

海音听懂了五条悟的意思，不过她还是倔强的在纸上写道

‘这是我的选择’

五条悟与海音对视，这一次海音没有退让，她就像是刚亮出锋利尖牙的小狗，五条悟倒是没心没肺的笑了。

“选择吗？倒也不错，只要你能承担后果”

海音将这句话记在心里，‘承担后果’，她能吗？

对未来，对过去，她能吗？

五条悟不知道他这句话对海音的影响有多大，他闭着眼假寐，这几天对海音的评价，优劣参半，不过，也不算为零，他可以小小奖励一下海音。

“你想去哪里玩?”

猝不及防得到这样回答的海音，在纸上试探性写道

‘海’

五条悟毫不掩饰他的心情，像是嘲笑又像是无所谓，笑道“你就这么喜欢大海吗？”

喜欢吗?若是以前，海音一定会大声说，她喜欢，她最喜欢大海了，但是，现在呢？她己经搞不懂喜欢的定义了。

海音抱着写有‘海’字眼的白纸，双手紧了紧，却闭口不谈，五条悟注意到了，他却恶劣的想再多看看海音狼狈的样子。

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现在的他就喜欢这样的姿势，能暂时遗忘一些事，也能轻松一点，但是，逃避不是他的性格，他迟早要做决定的。

视线一明一暗，就在此时，五条悟又说“那我们去水族馆吧”

海音不知道什么是水族馆，但是，五条悟要带她去，她怔愣点头，想了想，又在纸上写道

‘你失去了什么吗？’

海音抓着五条悟的胳膊，换来五条悟的视线，他毫不留情的嘲笑海音，他指了指自己，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我是最强，我会失去什么？”

这个命题完全不存在，海音再笨也意识到五条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低着头，也许，他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吧！

所以，他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海音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对咒术界，对咒力，对咒灵，都是一知半解，五条悟好像忘记告诉她了。

两个人无意识的互踩了对方的痛点，也算是变相的默契，海音缩在沙发左侧，五条悟大坐在沙发的右侧，心思都往两处飘去，越飘越远。

良久，五条悟起身，摸了摸海音的头，低声说道

“该去睡了，海音”

海音点头。

海音能这么顺利被带走，想必也少不了内部人员的帮助，至于是谁泄露出去的，五条悟心里己经有了答案，他用了3天时间解决掉己知的麻烦，至于那些潜在的可能，就靠海音自己去解决了。

迎着阳光，他勾唇一笑，毕竟，她这样的小孩子，就需要磨练成长啊！

他回到公寓，一如既往，打开门，闪亮登场:“嗨嗨!你们亲爱帅气的五条悟大人回来了!”

伏黑惠完全无视了玄关处发疯的白痴，专注写字的海音倒是被吸引了，正要去看的时候，伏黑惠按住海音的头，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是多了一份关切:“别看，眼睛会受伤的”

“诶？纳尼？”

感觉非常无辜被中伤的五条悟，非常难过，当然，这是假的，他把手中的袋子扔给海音，又看着伏黑惠，语气轻松

“惠也一起来吧！”

紧接着五条悟就摆弄自己修长的手臂，就像海带一样，在伏黑惠面前，摇摆摇摆……

就这一眼，伏黑惠感觉眼睛被下毒了，他想都不想就要拒绝，被海音亮闪闪的眼睛闪瞎了，伏黑惠沉默了，而这适时的沉默被五条悟心安理得的认为是同意。

没有人可以拒绝五条悟，就算是龙傲天也不行。

海音高兴的拉住伏黑惠的手，五条悟看见了，也笑了一下，接着催促道

“快去换衣服”

这袋子里装着他精心挑选的服装，一定非常适合海音，毕竟以他超高级的审美，征服地球，还不是小意思，不知不觉，五条悟的鼻子好像伸长了。

回到房间的海音从袋子里拿出一套蓝色的衣裙，她穿上之后，发现正合适，非常高兴。

五条悟给海音准备的是一条古着的蓝色裙子，说实话，适合小朋友尺寸的古着，现在己经很难买到了，不过，五条悟他有钞能力。

海音提着衣摆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姿态轻盈从容。

伏黑惠的神情也软化了下来，此时的海音就像是从欧洲中世纪油画里走出的女孩。

五条悟俯下身体，在海音的额边别上珍珠发卡，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站起来

“我们走吧”

一辆车在门口等待他们，第一次坐车是无意识的，第二次是不安的，这一次海音打开车窗迎着风，开心的笑了。

她很喜欢这些，她从来没见过的，没过多久，海音就关上车窗，靠在后面闭上眼睛，离海音最近的伏黑惠最先发现她的情绪不对，没来得及的询问，五条悟就像是故意打断他开口一般

“我们到了”

说完，没什么心里负担，打开车门就出去了。

伏黑惠叫醒海音，他们也跟上五条悟。

目的地己经到达，那送他们来的那辆车很快就离开了。

很快海音就知道了什么是水族馆，她一踏进去，就看见熟悉的颜色，是大海的颜色。

安静又祥和的蔚蓝，海音穿插在人群里，看着那些鱼类在他们头顶游过，这一切都太过熟悉。

但是，她回不去了……

一只有着丰富颜色的小鱼注意到海音，它离开同伴，游到海音的面前，就像是感受到她的情绪，在它的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好像在逗她开心一样。

伏黑惠见到这种景象，有些惊讶，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在车上的时候，他就感觉海音的情绪不对，为什么？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在另一边的五条悟，跟他有关?

五条悟因为太屑，经常被怀疑干坏事，不过，这一次，跟五条悟确实没什么关系。

远离家乡太久，胆怯和懦弱，令她提不起勇气回到大海，好不容易，看见熟悉的景色，她几乎要落泪。

海音眼眶红红，把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装作无事发生，拉着伏黑惠又往深处走去，伏黑惠不擅长安慰别人，见海音不愿意说，他也不好拆穿。

五条悟发现那两个小孩都丢下他走了，挠了挠头，跟上那两个小孩，刚迈出一步，一道亘古亘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就像是是历经千年，重新演奏的古乐器，清亮动听，余音袅袅……

五条悟猛的捂住耳朵，声音戛然而止，蔚蓝的眼睛在墨镜的掩饰下，不动声色的扫视了周围的路人。

看起来，好像只有他听见这个奇怪的声音了。

再往前一看，那两个小鬼己经不见了

“啊嘞?”

他们就这么丢下帅气的五条悟，走了?

走了？

海音和伏黑惠走到企鹅表演馆了，不过，现在是企鹅休息时间，海音和伏黑惠就隔着围栏看着场内的企鹅吃饭。

饲养员拿着鱼，一条一条的扔给企鹅，每一只企鹅都一口吞下，其中的一只企鹅意外瞥见在围栏外注视它的海音。

它见过很多人，但是这是它第一次，只看了一眼就很喜欢的人，它情不自禁的往海音那边走去。

恰巧此时的五条悟终于找到了海音和伏黑惠，正准备装模作样的教育一下，就看见一只企鹅游到他们面前。

它嘶鸣了一声，吸引了众多人的视线，包括正在进食的企鹅，它们也停了下来，很显然，它们也看见海音了。

它们无一例外，第一眼就很喜欢这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