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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英雄

一九一九年的一天,四名热血青年针对北洋政府要员展版开刺杀行动。富家少年郑家业无意中目睹整个过程,随后被法租界侦探不断追捕,只得逃往广州并加入陈炯明统辖的粤军,竟然懵懵懂懂卷入炮轰总统府的叛乱,随后被迫返回上海家中,并邂逅日本少女石田惠子,一同东渡日本。面对惠子之兄石田武夫有关中国文化的教诲以及对亚洲未来的憧憬,郑家业惭愧之余重返革命之都--广州,试图寻找解决中国问题的途径。

《铁血英雄》精彩内容赏析

“少爷,快起床,着火了!”

郑家业猛然惊坐起来,迎面看到的是阿福那张开心的笑脸:"水,给我水。”他伸出手说道。

阿福一愣,担心地说道:“少爷,没着火,你不是让我叫你起床的吗?”“给我水杯,我要喝水。”郑家业不耐烦地说道。

此时,他真的有些口干舌燥,而且脸上仍在一阵阵发热,因为又梦到卢迪了。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连忙撩开被子就要下床,只觉得一阵凉意从裆间迅速传遍全身他懊恼地暗骂一句,褪下睡裤搅成一团扔给阿福:“待会儿让石妈洗了,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包括老爷和大夫人、二夫人。”

“噢,嗯。”阿福懵懵懂懂地应道。

当郑家业快步走进餐厅时,大妈、母亲、二姐玉娇、三姐玉玲、表哥杨茂堂正在聊着家常,还好父亲没有到,他暗暗舒一口气,乖巧地坐在大妈的身旁。

“怎么,家业,身体不舒服吗?”大妈一边关心地问道,一边伸出手抚在他的额头。母亲在对面也投来关切的目光。

郑家业不耐烦地拨开大妈的手:"没事。

“是不是又梦到卢迪了?”郑玉玲哧哧地笑着问道。“你胡说什么!”

郑家业的几近恼羞成怒反而让大家会心地笑出了声。杨茂堂这才趁机扶了扶腰间的左轮手枪,因为枪管正抵在大腿根部,他心里懊恼地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将枪插在前腰了。

大妈慈爱地拍着郑家业的头:“我们家业长成人了嘛。你父亲和我成家的时候,也就是这么大年纪。”

二夫人嘴角不经意地浅浅一撇,插话问道:"茂堂,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我想出去采买些东西呢。“峨,自从北方政府代表拒绝在写有将德国战前在中国山东的一切特权转交日本条款的《巴黎和约》上签字后,工厂己经重新开工,学校也陆续复课了,不过,还是有些学生时常会上街巡查日货,最好等些时日再看看情形。

“茂堂说得对,”话音未落,郑德乾己经走进餐厅,“家里除了学生和采买仆人之外,其他人不要轻易上街。”二夫人低下头不再做声,大夫人得意地浅浅一笑,石妈开始招呼仆人将早点摆上餐桌。郑德乾随手将一叠报纸放到餐桌上,问道:“茂堂,煤厂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总体还好。”杨茂堂答道,"最近工厂都陆续开工了,所以基本上恢复到'五西学潮’前的销量。”他犹豫一下,却欲言又止。

郑德乾显然是看到了,问道:“茂堂,你有事吗?”

“姨父,我要去浦东陆家嘴日华纱厂收账,想用一下家里的汽车,顺便可以送玉玲、家业去学校。”

“你给老周说就行了。”

郑玉玲嘟囔道:“表哥,你们怎么还给日本人供煤呢?郑德乾重重地哼了一声:“小孩子家懂得什么?"

杨茂堂劝解道:“学生闹学潮、工人闹罢工也是为的国事,当然要支持了。不过总归是要吃饭的,我们坐吃山空几十年都没有问题,可是工人们却很快会陷人生计困境,若是他们想开工却因为没有煤而开不了工,恐怕又会埋怨我们的不对。

郑玉玲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得气鼓鼓地低下头继续吃早点。

郑德乾缓缓地说道:“虽然茂堂说的不无道理,不过,一切要以国事为重,我看今后还是逐渐减少供货量首至退出为好。

“德乾……”大夫人欲言又止

郑德乾摆手说道:“你不要管。石妈,志杰是不是在那个纱厂做工呢?"

石志杰是石妈的儿子,在闹罢工时把日本工头打得卧床不起,如今己经躲藏起来。她慌乱回道:"是。

“最好不要在那里干了。"“哦,己经不在那里了。"

大夫人不满地说道:"志杰这孩子也太倔了,你说这么大的宅院还能没有他住的地方,是不是嫌弃这里呀?”

石妈连忙谦卑地说道:"大夫人,他哪里敢呀。

“好了。”郑德乾不耐烦地挥挥手,"男孩子想自立门户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看志杰就很有些志气。”然后威严地瞥了眼早就不胜其烦的郑家业,起身离去。

大家都暗暗松了口气,纷纷离座,只有石妈满怀心事地站在那里。

杨茂堂开车将表妹、表弟送到哈同花园大门,然后顺着围墙来到一个僻静处,随即有一个人先后钻进车中

坐在前座的卢鸿展开一张草图,杨茂堂、金浩中、孔令谦将头凑过来,卢鸿说道:"重复一遍,现在咱们在这里,这里是哈同男校,这里是哈同女校,这里是王揖堂的住处,这里是慈善募捐大会会址。王揖堂于上午10时出大会,咱们应该于9时30分就位,明白吗?”其他三人都默默地点了点头,卢鸿继续说道,"到时由我投出第一枚,金浩中执另一枚见机行事。听到爆炸声后,孔令谦负责将绳子抛进围墙并接应我们杨茂堂负责警戒和开车撤离。爆炸声过后5分钟,不论我们能不能出来,你们都要及时撤离。明白吗?"

此时,郑家业正趴在女校的围墙上向内张望。他这样做不仅是为了与同学们下的赌注,恐怕更是出于心中的那份蠢蠢躁动,而且更想在课间玩耍的女生中找到卢迪的身影。终于看到了,卢迪正在向围墙的另一端走去,腋下还夹着一个蓝灰色的小布包……

“快下来,有人!”低声唤道。

郑家业连忙滑下来,俯身朝欧阳文生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男人正穿过灌木花草向围墙的另一端悄然走去。其中一人仰头向墙内发出鸟叫声,听到回音后,在另一人的托举下敏捷地攀上围墙,飞快地探手取过一件东西,正是曾经夹在卢迪腋下的那个蓝灰色小布包

“该走了。”欧阳文生抻了抻郑家业的衣袖,低声提醒道。

郑家业正在为无意中发现卢迪的秘密而感到沮丧和懊恼,并打定主意要一看究竟便摆摆手说道:"下节是体育课,同学们会给咱们作掩护的。

卢鸿和金浩中反身来到一座独立别墅附近、卢鸿从布包中掏出一件东西递给金浩中,然后分别隐身在大树后面。

这时,从别墅中走出两名保镖模样的人,随后是被人簇拥着的王揖堂。卢鸿见状连忙深吸一口香烟,以使烟头的火力加大,然后快速点燃导火索。可是,烟雾引起一名保镖的注意并警惕地向这边走来,卢鸿只得一咬牙从树后现身,扬手抛出炸弹。那名保镖本能地卧倒并大喊道:“炸弹!”那群人被惊呆了,眼睁睁看着炸弹落在脚边视线随着炸弹的滚动移向远处的墙角。另一名保镖大喝一声:“趴下!”同时张开双臂跃身将他们扑倒在地。

“轰!”一声闷响过后,烟尘西起,趴伏着的人们除了落下一身土屑,居然毫发未损。

卢鸿遗憾地一跺脚,转身向围墙处跑去,同时懊恼自己在惊慌之中未计算好时间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金浩中了。

一名保镖己经抽出手枪向卢鸿追去。此时,金浩中手握炸弹却犹豫起来,抛向王揖堂便意味着行动的成功,可是以那名保镖的身手来看,卢鸿势必会遭遇风险。随着导火索的快速燃烧,他不得不扬手抛了出去。那名保镖在眼角余光中发现有一枚炸弹飞向自己,连忙跃身扑倒在一棵大树后面。“轰!”炸弹在空中爆炸,声音也随之传得更远。金浩中趁机俯身向围墙处狂奔而去。

己经跑到围墙下的卢鸿低唤一声:“到了。”随即抓住绳子就往上爬。可是,孔令谦在听到第一声爆炸后,就将绳子抛过去并紧紧抓住等待着,此时肌肉己经有些僵硬加上心情过度紧张,因此在卢鸿的重拉之下,他的身体不由得失去平衡撞向墙面,双手也随之松开。墙内的卢鸿措手不及重重地仰面摔倒,大脑被震得“嗡嗡”首响,坐起身茫然地看着手中的绳子,

赶奔过来的金浩中拉起卢鸿,焦急地说道:“搭人梯,快走!

卢鸿这才清醒过来,在金浩中的托举下爬上墙头,然后紧紧抓住外沿并将小臂平摊在墙头,身体则静止不动垂在那里。金浩中随即在原地高高跃起,一只手抓住卢鸿的腰带以借力,另一只手顺势向更高处探去,虽然仅仅有两根手指勾住边缘,但足以让他敏捷地攀缘并骑跨在墙头,然后俯身将卢鸿拉了上来。

这时,在墙外负责警戒的杨茂堂发现一对情侣正惊愕地看着这里,抬手就把枪口指向了他们,同时做出噤声的示意,那对情侣惊慌地向后退去。

在金浩中的拉拽和孔令谦的扶助下,卢鸿狼狈地滑落到地面,匆忙之中眼镜不知甩脱到哪里去了,正要低头寻找,飞身跳下的金浩中己经顺势将眼镜抓在手里,低声催促道:“快走!”

汽车在一段几乎不受控制地画龙之后,才得以急驶而去。“怎么搞的?”金浩中侧身怒视着孔令谦。“炸到了吗?”杨茂堂兴奋地侧头看向卢鸿。

“浩中,怎么样?”卢鸿返身急切地看着金浩中。

金浩中先伸手拍了拍杨茂堂的肩膀:"别开这么快,免得引起注意。”然后才遗憾地对卢鸿说道,"当时有个保镖正在追你,就把炸弹送给他了。"

“什么?”卢鸿随即暴怒道,“你怎么能够这样!”

杨茂堂和孔令谦己经明白行动失败了,心中不由生出一阵失落。

"我看那名保镖身手不凡,如果不用炸弹镇住他,恐怕你就会遭遇不测了。”金浩中说着,将手中的眼镜递给他,"至少现在咱们能够全身而退,以后还有机会。

卢鸿不依不饶地说道:“难道咱们来此就是为了全身而退吗?之前我说过要全身而退吗?你说!”他恨恨地戴上眼镜怒视着金浩中,犹如一只战斗中的公鸡

片刻,金浩中、杨茂堂、孔令谦猛然发出-阵爆笑,卢鸿这才发觉不对劲,原来眼睛跌落了一个镜片,也不由得跟着大笑起来,之前的恐惧和沮丧随之消解大半

方良材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仅凭常年干侦探的经验,便意识到有能力策划这种行动的只能是民国第一杀手王亚樵。很快,线索被搜集上来:共有西名刺客,均二十岁左右,其中三人穿西装,一人穿中式短衫并持有左轮手枪,乘一辆黑色道奇牌汽车,并在现场提取到一条绳索和一个眼镜片。另据保镖称,似乎看到有两名身穿校服的男生跑走了,不过哈同男校方面却坚称学生均未外出。缉查方案随之制定出来:在王亚樵周围进行相应布控,借以发现相应体貌特征的刺客;调查监控重点眼镜店,借以抓捕失落眼镜片的刺客;查明市内所有黑色道奇牌汽车的出车情况

随后,方良材赶往郑宅,因为郑德乾拥有一辆符合特征的汽车,其子郑家业在哈同男校上学。不过,他同时知道郑德乾曾是兴中会会员,并且与自己的上司黄金荣督察长相熟,因此就加了十分的小心。郑德乾仗着与黄金荣的交情,首截了当地问其有何贵干。方良材并不隐瞒,大致讲了事情原委后,提出想通过郑家业了解哈同男校的情况。

当杨茂堂看到方良材居然坐在客厅,不由一愣,随即若无其事地打过招呼,然后有些炫耀性地对姨父说道:"那些日本人己经被抵制怕了,非要留我吃午饭,吃完饭又要打几圈麻将,其实就是想故意输些钱给我。若不是我说必须去接玉玲、家业,恐怕就要被挽留吃晚饭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钱袋放在书桌上,“这是收来的款项,您待会儿点一点。”然后才熟络地转向方良材,“方探长怎么如此清闲?沿途我可看到许多弟兄在巡街呢,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刚才杨茂堂叙述得太过详细了,似乎是想极力证明些什么,而且居然将如此一大笔款项亮在外人面前,因此方良材就多加了一份狐疑,不过仍熟络地拉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哈同花园发生了事情,想通过家业了解些情况。"

郑德乾随即大声唤道:"家业!”

刚刚放下书包的郑家业踟蹰着走进客厅。

“家业,过来坐。”方良材起身去迎,顺势将茶杯带翻,也必然地打湿了杨茂堂的袖子,他转而连忙道歉,“哎呀,你看我这么不小心。”说着,上前试图拧干那只袖子。杨茂堂己经本能地站起身,而方良材手忙脚乱拧下的水滴自然就落到长衫的下摆处。

“不要紧,你先办公事。”杨茂堂脱下长衫又坐回原位,毕竟他更关心对方此行的目的。

方良材己经确认他里面穿的就是中式短衫,转而笑着问道:“家业,今天上午是不是去过学校外面?”

郑家业的心猛然提起来,心想:自己和欧阳文生外出时有同学们的掩护,老师根本不知道,所以他也不可能知道。因此忐忑但坚定地回道:“没有呀,我一首在学校上课。”

“家业,你要说实话!”郑德乾威严地说道。“真的没有,不信你去问看门的王伯伯。”“其他同学是不是出过学校?方良材接着问道。郑家业更加坚定地回道:“没有。”

方良材随即站起来说道:"那就好,我也能交差了。

郑德乾反而忐忑起来:“如此简单吗?方探长你我也不是外人,方便的话能否交个底?"

方良材低声说道:“其实,己经确认刺客与王亚樵有关,而且查获一名刺客遗失的眼镜片。黄督察长己作出精心安排,我们公开调查只是在麻痹刺客而己。

方良材走后不久,杨茂堂匆匆出了家门,招手叫了辆黄包车,另有两辆黄包车悄然跟在了后面。

杨茂堂来到金浩中的住处,看到有一个陌生女孩,不由得皱了皱眉。“茂堂,你怎么来这里了?”金浩中不满地说道。杨茂堂斜视了卢迪一眼,没有说话。

卢鸿己经意识到他的疑虑,便说道:“哦,这是我妹妹卢迪,炸弹就是她带进去的。杨茂堂这才急促地问道:"你的眼镜呢?"

“回来时顺路送到眼镜店了。”卢鸿不解地反问道。“不要去取了。"“怎么了?”

杨茂堂便将方良材的话叙述了一遍,转而又问金浩中:“这次行动是不是王亚樵指使的?”

金浩中原本还想搪塞,不过看到对方的脸色只得说道:“嗯,就是他。

杨茂堂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气急败坏地说道:“他早就被巡捕房严密监视了,你怎么敢跟他来往!”

空气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这样闹。”卢迪在不满地劝解道。

三个男人的视线集中到她的身上,尤其是杨茂堂尤为震惊,这个小女孩居然能够如此冷静,随即惭愧地松开手,又问道:“孔令谦呢?”

卢鸿说道:“应该正在回北京的火车上。”“你怎么不和他一起走?”

“保定军校严禁学生参加学潮,我是翻墙跑出来的,回去肯定会遭到严查。"“你们两个必须尽快离开上海。"你呢?”

"只要你们两个安全,我应该就没有事。

卢鸿狐疑地问道:"那个探长怎会轻易给你说这些?”

"你们过来。”金浩中唤道,二人这才注意到他正侧身站在窗旁,金浩中又说道"注意那两辆黄包车,刚才有人要坐车,却被车夫打发走了。

这时,其中一名车夫抬头朝窗口扫了一眼,杨茂堂脱口而出:“方良材!”“杨茂堂,你……”金浩中的手己经伸向后腰处的左轮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杨茂堂懊恼地辩解道。

卢鸿伸手拦住金浩中,说道:“必须尽快撤离。”同时,担心地看向自己的妹妹。卢迪镇定地走上前,紧紧揽住杨茂堂的一只胳膊:“我和杨哥从前门走,你们清理痕迹再从后门走。”不待杨茂堂有所反应,便拉拽着向房门走去。

方良材看到杨茂堂和一个女孩亲热地走出来,刚懊恼地冒出“原来是会女朋友的念头,随即就否定了,因为根据女孩的穿着和气质来看,绝对不会住在这片贫民窟里。也就是说,刺客肯定还在里面。因此,他决定继续在此蹲守,并让一名化装成车夫的巡捕去催促援兵。

杨茂堂己经谨慎多了,在确认没有被跟踪后,仍转换到另一辆黄包车上,见卢迪依然紧紧揽着自己的胳膊,便笑道:“怎么,对我还有防备?”卢迪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又说道,“若是我带巡捕来的,就不会让你走这么远了。”卢迪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只得进一步解释道,“刺杀行动我也参加了,只有在我被捕并招供后才能带人来,而且是一大批巡捕。”卢迪这才羞赧地快速松开手。杨茂堂晃动一下几近麻木的手臂,在微风下反而感受到那尚存的体温,内心不由生出一层失落。

“杨哥,”卢迪轻声说道,“你今后怎么办?"

“不是今后,而是今天该怎么办。”杨茂堂沮丧地说道。“那怎么办?”卢迪更加担心地问道。

“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其实,他己经决定到翠萍那里躲避几天,等事态平息下来,再辗转去广州。至于翠萍,是他相好的一名歌女,当然不能在卢迪面前提起。

方良材看到脸盆里仍在冒烟的灰烬,便意识到人己经逃跑了,他当即布置:一路留下讯问房东,一路首扑郑家的煤厂,一路赶奔郑宅,至少要抓住杨茂堂!随后带人涌出房门,却被一名匆匆赶到的包探拦住了,耳语一番后,方良材沮丧地挥了挥手众巡捕便作鸟兽散。

原来,王亚樵通过内部渠道得知自己遭到监视,随即转托中间人向黄金荣施加压力。同时,王揖堂欲借此事将矛头持续性地指向南方政府,因此不想彻查结案,便向租界方面发出暗示,而后者也不想开罪各方……至于方良材,只能按照上司的命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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