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熊其勋亲自到周西成营部,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周西成后,命他派人渡江,到江北监视陈宦。
周西成叫来余虎,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余虎带着特务连,匆匆渡过嘉陵江,来到陈宦的住地,声称奉旅部命令,保护“督军大人”,这鮮恶煞刹时将庄宅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宦自然知道熊其勋的意思。他既怕得罪戴戡,又怕熊其勋翻脸,特别是当他知道包围自己住宅的黔军,原是黑豹山的棒老二时,更怕这群土匪随时都有可能翻脸不认人。
他寝食不安,如芒在背,再也坐不住了,亲书一函,向熊其勋申明原委,并送熊枪七百杆,大洋三万元,请熊其勋让路。
东西到手自然解开死扣,熊其勋同意放行,并承担保护其离渝之责。
两天前,日轮“宜阳丸”到达重庆,陈宦把离渝日期通知了熊其勋,熊其勋通知周西成来旅部。
当周西成来到旅部后,熊其勋把他迎进书房,望着周西成道:
“继斌(周西成,字继斌),陈宦明日坐宜阳丸离渝。”
“他答应的枪械呢?”
“给三千支他有难处,送来了七百支。”
“旅座的意思是……”
“放他离川,明晨由你送他上船。”
“好吧。”
“这七百支快枪拨一百支给你营。另外……”熊其勋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卫士提着一口皮箱走了进来。
熊其勋打开箱子,指着里面的大洋说:
“这是三千光洋,给你的。”
“谢谢旅座。”周西成站了起来。
周西成锁好皮箱,提在手中。
“继斌,”熊其勋叫住欲走的周西成,“川军刘虎臣团在化龙桥,陈尔安(陈宦的号)的安全,决不能出丝毫差错。”
“我知道。”
“‘宜阳丸,幵船的时间是清晨五点三十分。”
“放心吧,旅座
凌晨三点,重庆城仍然夜色沉沉,周西成带着警卫排,前往江北,护送陈宦。
川军刘虎臣团,一首在打陈宦的主意,只因兵力单薄,忌惮周营,不敢妄动。
但谁也不能担保绝对不动。
周西成不敢大意,下令毛光翔连布防嘉陵江沿岸,王家烈连封锁李子坝,蒋在珍连加强朝天门的警戒。
周西成过了嘉陵江,来到江北陈宦的住地,余虎迎了上来。
“有情况么?”周西成问余虎。
“一切正常。”余虎钯周西成带进大院。
陈宦的眷属和仆人,己经收拾完毕,等候启程。
“报吿督军大人,”周西成恭敬的说,“继斌奉命护送大人上船。”
陈宦垂头丧气,点了点头。
仆人把他扶进软轿,一行离开大院。过了江,陈宦的眷属和随行人员,挑着行李,一行二十余人悄悄然走在石板路上,向朝天门码头快步而行。
陈宦面色苍白,目光凄惨,坐在轿中,默然无声。
曾几何时,他奉袁世凯之命,带兵入川,经重庆到成都,当督军包船到达朝天门码头时,渝州百姓,官宦士绅,军警卫士,人山人海,鼓乐喧天。鞭炮声从河边一首响到三千三百九十七级石梯的朝天门,又从朝天门响到上清寺临时行辕。
那情景,好不热闹。
那时刻,好不威风。
可如今孤单单的二十几个随从,如丧家之犬,惶惶恐恐匆匆离去。
历史对他最大的嘲弄是,护送他离渝的竟是几月前的敌人,而此刻的敌人却是几日前的部属,刘存厚的川军。
他突然想起不久前,蔡锷离川到日本治病,路经重庆话别时,蔡锷拉着他的手慨然地说:
“二哥(蔡与陈宦有兄弟之谊),你啷个不失败呦,象刘存厚这样的人,你叫他当师长,在沪纳战役中,命他打仗,他就东推西推,说他部队人少枪少,要领钱领枪弹时,他的人数就多了。再则川军每战必溃,遇财便抢,朝三暮西,毫无信义可言……”
川军啊川军!想到此,陈宦摇了摇头。
如果他知道刘虎臣曾想派兵一营,偷袭江北,只因周西成奇营防范甚严而作罢的话,他更要摇头。
周西成站在岸边,目送袁世凯生前最信任的将军,不可一世的督军大人,如今却孤零零,凄切切,带着随从上了日轮。
一声汽笛长鸣,“宜阳丸”离了江岸,掉头东下,很快消失在晨雾之中。
随着翻滚的江浪,陈宦在川的一切,顷刻间成为过眼云烟。
去。
对周西成而言,陈宦的过去却成为他的未来。
他此刻感慨颇深,从陈宦的失败中悟出了他日后成功的“真谛”,他明白陈宦吃亏在军权上,尽管身任显,手中不能首接控制兵权,到手的东西最终仍将失去。
在以后的岁月里,周西成至死都牢牢地控制着军队,当他登上省主席和军长的宝座后,连手下最亲信的将领,他也放心不下,部队以营为单位,由他亲自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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