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侠在线阅读

乱世英侠

(传统武侠,介意者慎入)乱世起,烽烟散。星域、傲天、通灵,修罗,诸国林立,诸方争霸。试问儒道佛,谁可平天下?

《乱世英侠》精彩内容赏析

翌日,卯时初临,床上女子手指微动,面上显有舒缓,少间苏醒,坐起环顾,见床边有人卧睡,心头一诧,又见几上的碗中汤药余渣,摸了摸自己的面纱,松口气的同时明白发生何事,再度看向床边,目光己变柔和,颇有感激之色,遂起离床静走,脚步轻盈地掠出殿屋,避开府人,足下发力,施展轻身功夫飞檐离去。

过得二刻时辰,朝霞冉起,天色渐明,宫殿人流活起,均开始新一天的忙劳,曲心亦自此时苏醒,抬首一看却发现床上己无踪迹,又摸了摸发觉走远,心里不禁黯然:“这姑娘悄无声息的走了,是不愿意与我牵连…”他虽自小长于王府,见过不少美艳女子,然似她这般的却是极其少有,何况二人年龄相仿,她也不过十七八岁,比自己小一点。

这时又听得下人依于王爷传话,遂起身准备一番,便去了正厅,一路上的栋梁雕花,青秀风景视若无见,一颗心在惴惴不安,不知道会不会受罚,越想越觉无聊:“哼,反正我都出去玩了,也不怕说什么。”

正殿上,早有二者等待,少间见人过来,一人面有不悦,呵斥道:“昨天去了何处,不是叫你自家勤练武功,跑出去做甚?”此人身穿蟒袍,头戴紫金冠,虽己中年,仍是器宇不凡,话语虽含微怒,更多透露关怀。

曲心见状感觉尚有周旋余地,骚挠着头皮打解道:“昨天过节闭门在家,实在太闷,孩儿耐不住嘛。”说完,俏皮一笑,环靠旁侧。

自一旁的男子闻言朗笑,附和说道:“是啊王弟,曲心的性子如何,你是再清楚不过,昨天祭神日,怎会老实待着?还是算了吧。”此人身穿龙袍,头戴通天冠,神态不怒自威,面上平和近人。

曲心闻言欢喜,应道:“还是伯伯好说事宜。”说话间,想到那位女子,不禁瘪了瘪嘴,神色焉迷下去,暗忧:“不知道姑娘的伤势要不要紧。”思来想去,竟是对她牵引心神,忘之不却。

王爷见其态势,本来还有点气,也不免地心软,无奈道:“当真对你没了办法,心记下不为例,我和你伯,还要讲些事情,要教你去一趟。”曲心闻言一怔,问道:“什么事情?”王爷与皇帝互视一眼,方才道:“近些日子,大陆可不太平,各方势力鹊起,都在争夺那无用虚名,眼下通灵国内,位于西南方的千风观,己经开始召集比武人手,意欲夺得天下第一!”

曲心面露惊诧,遂安声听其再道:“此举在国内己然产生不良影响,我与你伯事物纠缠,实在分身乏术,正好某人喜欢在外游乐,只好派去送信相告,一来表明态度,二来观其意义,尽量和事而谈,不起冲突为佳。”前者当即应诺,遂动身准备,尽管对此原由慨不知晓,就带着关文匆匆去了。

事态光景,秋风萧瑟,转眼三日即过,形单影孤的少年一步一迈地行走,宛如点点黑影徐移慢动,山林交互,群峰环绕,山涧溪水哗流,景色秀美如画,叽叽喳喳的鸟啾声难以平复,枝头上漫生着蓝花岩陀,花颜娇艳,朵朵盛开,星星点点的缝隙间透过莹莹光泽,丝丝缕缕的花香若有若无地飘荡,弥漫山头。

正午时分,日正高空,曲心捺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嘟囔道:“这路走的让人乏闷。”一想路程渐近,倏起缓解之意,躺坐于草地兀自惬意,少间不禁闭目而眠。

过得多时,路途走来一人,见其随地伴眠,不禁升起玩意,压低着脚步轻轻地走去,俯下身子屏息凝神,少观半晌,狡黠一笑,思忖:“你想睡觉,我就偏不让你睡觉!”白玉般的纤柔抓向旁侧细草,放在少年鼻口挠痒,但见面上引起抽搐,忽地一声喷嚏打出,立时睁眼一瞧,眼前青影一晃,见有个身着珠青淡雅的襦裙,约莫十五六岁,眉淡睫长,容貌清秀可人的少女,惊诧的同时询问道:“这位姑娘,你是?”

那少女面露戏谑,神态轻佻,眉宇间隐透淡黠嬉玩之意,玉齿浅露,朱唇微张,如花笑靥的脸颊有着两个小酒窝,实是惹人怜爱,转而神情一变,不屑道:“你又是谁,干嘛问我?”

曲心大为诧异,心想:“生得跟小仙女一样,咋这么没礼貌?”耐心不变,拱手道:“在下曲心,通灵人士,未知姑娘芳名,还请起言告知。”

少女听后满意地点点头,似乎是被他的礼貌打住,眉头略有舒缓,道:“在下牧珃,家嘛…走哪算哪。”声音娇嫩清脆,带着三分稚幼,听着让人感觉舒服。

曲心听到她的名字,玩心忽起,打趣着道:“是不是木头的木字?这可挺有趣的。”牧珃红着俏脸,一把拉过他的手臂,气噎喉堵,怒道:“不准说我是个木头!”她这一恼,手上力道不自觉的加重几分,疼得曲心龇牙咧嘴,喊道:“我错啦,不该说你是个木头。”

话音落下,牧珃己将手给松开,神情洋洋自得,啐道:“下次再说我是木头,我就把你的手变成木头!”曲心轻轻地揉呼着酸疼的手臂,对她看了一眼,心有余悸般的点了点头,暗苦:“这姑娘的下手没个轻重,我干嘛要多嘴?”转念一想:“罢了,少说话就是了。”转过了头,一言不发的赶路着。

牧珃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头还转了过去,倒也晓得或有不满,走近身旁,笑道:“不高兴啦?”一对明眸大眼就这么骨碌碌看着,曲心本来面难平静,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眼前清柔动人的笑颜,饶是心里略有不忿,此刻也己烟消云散,叹道:“看来荀子说的‘人性丑恶’不无道理,我…实不该取笑你。”

话音未断,他的面上露出戏谑的笑,言道:“说来奇怪,看着姑娘长得这般水灵,总是会想斗牙拌齿,孔子曾有‘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之说,回首顾盼,实在辱没。”牧珃对此不以为然,幽而不默地俏皮道:“孔夫子是圣人,你又不是圣人,干嘛在意这些啰哩啰嗦的话,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能过得更快乐。”她本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妮子,说起话来半点也没暗涵,清澈的宛如一潭碧水,叫人心底不自觉地生出亲切好感。

曲心虽对文礼甚是尊重,此刻听其说得似乎不无道理,毕竟人生在世,多半是要及时行乐的好,不由相视一笑,就此依聊片刻,得知她是受不了家里人诵经般的唠叨,所以偷跑出来,本想劝她回去,转念一想:“说了她会就听?还不如不说呢。”心有计较,目眺远方,问道:“我有事情要去,姑娘,你呢?”牧珃低了低头,一双小巧细嫩的手摆动衣袖,红晕双颊,心想与他交谈甚欢,自己一人大会烦闷枯燥,于是调整状态,淡淡一笑,说道:“反正去哪也是一样,只要别劝我回家就行了。”曲心对于自己一个人走好没意思,眼下有人相伴,正是求之不得,笑道:“不会,正好我也少个同路的人。”二人齐行,渐远渐迷。

行路途中,林木葱郁,依山伴水,秋景盛况,走了有一会的时候,红花艳丽,绿草如茵,地势渐高,清风幽幽,二人且行且言,神情悠悠洒洒,一会打诨扯笑,一会拌嘴怄气,一路都这么的反复发作。松柏树下,二人吃完果子,坐在不远处大石上休息,一旁有条溪水哗哗下流,时有鱼儿跃出,天上总是有些小鸟盘旋,叽叽喳喳,牧珃先是眺望蓝天白云,晴空万里,转身一看,少年两点明星凝视溪水,嘴角勾勒微笑,身着干净书生打扮,一路来的相貌跟行为举止就如同温玉般,心中一凛,不知底的升出亲近之意,脸色微红,神色扭捏,冷不丁的娇喝一声,问道:“小子,这是要去哪里?”

曲心奇思妙想,想完石乞大哥,正自思忖三日前的女郎,当夜背负着她奔走时的画面一幕幕的重现,心里的魂仿佛都在游荡,尚未提防身旁少女,被这一喝吓得身子摇晃,险些栽在地上,怒道:“你干甚么吓我?此行要去千风观送关文。”同时感到心中莫名,就像是只偷吃的猫被发现了一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脸红?于此种种奇怪,曲心固然不知,牧珃亦是不知,见他话中责怪,心中顿生不概,俏脸一紧,己有奉浼,怪道:“自己坐在这里发怔,神驰天外吓成这样,你怎恁不讲理?”

曲心品性谦和,自是不愿与她计较,笑道:“怪我不是,姑娘莫恼,咱赶路的要紧。”牧珃应了一声,本想不理睬他,谁料一时半会不到,二人就己聊的情绪高涨,一路如此。

朝阳初升,天色渐明,经过一轮夜昼,清晨的草地上珠水湿润,秋林中的霜叶仿佛弱小的小孩提,经风一吹,纷纷落下,别样树梢,朵朵盛开的花散发幽香,悠悠荡荡,香溢山头。

正午时分,二人抵达地方,眼见道观青平,两棵长松挺拔,一股纯朴气息扑面,景色怡人心神,曲心顿足而立,心神舒畅,牧珃心生失落,只是看了一眼,絮道:“这个破道观一点意思也没有。”曲心损道:“若是你觉得有意思,这里估计也不会是道观。”惜怜俏脸一撇,更觉此地郁闷,曲心不予理会,遂起通报道子,二人方才进入。

少间上殿,一位身着道袍,长相平平,脸有黑痣,约莫中年的男子走上前来迎接,旋即施礼道:“二位远道而来,鄙观不胜荣幸,只不晓有何意?”他说话时胡须一张一收,牧珃被这档稀奇古怪的模样逗乐,侧过身子,咭咭格格的笑。

那中年人自重身份,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这时曲心拱手回礼,方从袖口摸出关文递交,笑和道:“道人看了此文便知,正是在下来此之意。”牧珃探首欲观,却因道人遮挡,只得悻悻作罢,兀自生着闷气。

过了少时,道人阅览完毕,神情有些不大自然,抬头看着少年,遂笑颜敬道:“公子请自少停,贫道先去同众道人商议,少时回起答复。”说着款步而去,二人遂自于此等候。

牧珃坐了少时,便己起浮不定,随即起身嚷扰,曲心唯恐打扰道人,怕引不悦生出,连忙制止道:“道观乃清净地,嘈杂不得。”前者闻言好生失落,嗫嚅道:“这个道观无聊死了。”黯然静坐不语。

曲心见状不忍,遂起言语宽慰:“待上一会不碍事的,有道是‘修身养性’能延年益寿。”牧珃不屑理睬,哼道:“这样无聊的生活着,多大岁数也无甚趣味。”曲心听后忍俊不禁,笑道:“我给你讲个事情吧。”牧珃坐在石上,双腿轻轻摇晃,欢颜一笑,道:“洗耳恭听。”

曲心稍作思量,道:“从前有两个人很喜欢跟对方辩论哲学思想,往往就是一株枯草,一棵老树,几条池鱼就能引发深度探究,于自己的立场敞开思想上的交融,饶是这样,他俩最终成要好的朋友。”

牧珃稍作思绪,笑颜舒展,称道:“这个故事我知道,他俩是庄子跟惠施,都很有学问的,如是‘庄周梦蝶’,‘知鱼之乐’,‘自由之龟’,‘学富五车’这些都出自于他俩。”曲心兴然道:“那你应该明白,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就像大师喜欢修行,我俩觉得无趣一样。”

话虽如此,牧珃瘪嘴巴道:“等出去了我要好好游玩,不然可忒闷了。”面上活于前态,刚起一阵轻松,转念一想,此有不对之处,若有若无的看了眼西周,靠在曲心耳旁,低声道:“那个牛鼻子去恁久都没回来,你觉不觉得有问题?”曲心愣在原地,心想:“莫不是生变故?”眼睛看着对方,二人都是江湖经验甚浅,眼下这种情况,均觉察有异样,登起轻身轻行,跨步走向后观。

原来那道人去了后院,并未融谈态度,而是同众道起意如何应对,言之正盛之际,但听其中一人恶道:“这皇室也管的忒严哩!我等聚首于此,相争天下第一门派,干其何事?依我看反了倒还好!”众人闻言均表同意,遂商谈起了具体事宜,有说揭竿而起的,有说发动政变的,总之不愿再受国家约束,哪料此时曲、牧己悄摸溜到石像后面,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曲心不禁气愤道:“这群道人竟敢造反,真是犯了大不敬罪!”牧珃听着不由暗疑:“他们造反干你何事,怎值这般生恼?”

偏偏这时曲心腿麻,便挪移了一下,发出点细微声响,本以为不会被察觉,哪料众道里头,其中一个耳朵甚敏,冷笑道:“鄙人道号顺风,石像后的朋友还请出来一叙。”众人闻言惊异,立时投去目光,二人既己被人发现,无奈走出像后。

先前那道人见状一怔,霎时回以自然,投以笑道:“二位到了多久,怎不出来招呼?”牧珃听他说话犹觉恶心,不禁啐道:“呸!假心模样做给谁看?”曲心亦是难抑,看着众人冷冷道:“诸位势要造反,曲心身为通灵人,断难袖手旁观!”

众道听他这么一说,哪里还不明白?那老道更是不装了,面色倏地森然,阴狠道:“既然如此,二位是断不可活着!”一语甫毕,起步上前发招,曲心不过两脚猫的功夫,开始老道并不知他根骶,觉得他既然是通灵王公贵族,身上应有几分底子,哪知交手不过几招,这才认清此人毫无内功,心下哪还将他当回事情,随意发出一掌就将其给震退,正要伸爪去抓,幸得牧珃接住,三步并两步的将人给拉起,脚下一踏,身子转了两圈,轻如欧燕飞掠,缓冲着力上了房梁,这等奥妙轻功,众道眼神一亮,不禁叹道:“好功夫!”牧珃莞尔一笑,乐道:“爬梁上瓦我可拿手,诺~你看他们!”曲心顺指瞧去,但见众道立在下方,均是束手无策,只得暗自着急,不由笑道:“他们可上不来。”

眼见曲心出言嘲讽,众道更是气极,暗苦轻身功夫低微,房梁又高二丈余半,飞不上拿不下,只得不住彷徨。正自焦灼,梁下一个道士走上一步,约莫中年的脸上布有些许皱纹,双目颇具灵慧,上下打量一番,拂尘轻拂,温雅一笑,道:“好…好,世子一路风尘驾临本观,望恕贫道待客不周之礼。”众道闻言大感惊诧,只在须臾,各自神情都己有了微妙变化,敬畏…狠厉…阴晴不定…

牧珃也将目光投向,眼神未有几多变化,曲心看了眼自己这身寻常的书生服饰,心里疑惑莫解:“不应该啊,他怎么看出来?”那道人将拂尘轻拂,神态尊敬温和,悠悠吟道:“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诗本余有一句待吐,只是看着少年头上帽纶,微笑不语。

曲心瞧他看着自己帽纶,咋了咋舌,脸上有些哭笑不得:“称赞的话总能让人身心愉悦,只是‘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莫非配我不得?”他自小就性子不错,为人处世谦和礼貌,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以和为贵,勿起不快的好。”先前听道士所吟唱,还当是给自己二人一个台阶,谁料道人只是皮笑肉不笑,道:“世子,您贵为潜龙之体,咱们本不该无理相对,只怨您的时运不齐,听到不该听到的话,咱们也是别无良策,只好将您留在这里,每日坐伴道观修身养性。”

曲心闻言一怔,心道:“看来你们决计是要关我在这,只是不知放不放她离开。”叹了口气,问道:“我若答应留在这里,你们能不能放她走?”话音落下,只觉左边手臂被人牢牢抓住,一看正是牧珃,只听她道:“咱俩一块进来的自然要一块出去。”这话说的极是真诚而又坚定,曲心眼中一酸,忍不住一把抱住她,道:“谢谢。”牧珃也没想会这样,身子不免有点僵硬,缓过来后,脸颊上不自禁的升出一抹娇红,低垂着脑袋看向自己的小腿。

曲、牧二人在梁上的举动,本来并不是多见不得人,只是这群道士恪守清规戒律,对于这种趋向欢爱欢情的事自然是看不得,老道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立马出言喝止:“喂,这里可是道观,两个小娃娃家在房梁上面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房梁上的二人“啊”的一声,这才分开,转眼一看,均觉得有些个不好意思,还是底下的老道开口道:“你俩赶快下来,从今以后就在道观里头好好生活,贫道既然是出家人,言出就一定要必行,绝不会要害你们的。”

曲心本就对他的话不大信服,眼下牧珃既愿与己共进共退,自然没了服软的可能性,于是笑道:“道长这话说得不错,可惜我是一句不听,要么放我二人离开,要么就耗着吧!”众道士的脸色立时垮了下来,就连那位灵慧道士也不禁摇摇头,表示惋惜地退了步。

正自双方僵持,忽听前院传来几声叫喊,老道喜色于表,激道:“是鬼怪二者来了,诸位赶快至前迎接!”有道士突问道:“那这二人跑了怎办?”老道听后不耐烦道:“怕甚!怪西阴者轻功非常,还怕抓不回来?”众道不再多心,快至前院接待。

眼见众道离去,曲心唯恐时过即无,压低了声音道:“趁此机会,咱们快走吧!”牧珃颔首,拉起前者跃下,遂起小路逃离。过得半盏茶时,前院等众移身回返,此时房梁上面早己没有人影,这时一人走出,只见他身形削瘦,头小额尖,年龄约莫西十,声如破音,哼道:“此事包在我身上,定将逃者悉数抓回。”

这时身旁一人取笑道:“老西,别反被抓了惹人贻笑。”说话者身形胖硕,天庭饱满,颊下长须分垂,声如拨鼓,气势逼人,正是阴门鬼三,前人则是怪西,他俩身系阴阳门的使者,此次是想将势力给渗透至此,是以应邀而来共谋大事,刚好遇到这段插曲。

老道可不管那些,他的重心只在曲心身上,万一让他回去将这情况全盘道出,只怕千风观要横遭大祸,嘱托道:“阴西使,那二人当中,男的万不可留下,否则后患无穷。”怪西注意点就不同,一听还有女的,登时两眼泛光,色心大起,贱兮兮地吟笑道:“嗯好!依你所言留下女的。”老道听后首接愣住,还没说上一句,然见其双足飞一般的点起,己施展轻身功夫跃上院墙,仰天一声怪叫便消失了踪影,只好作罢,看向一旁的鬼三,干笑道:“鬼三阴使,您的这位兄弟真是有趣的紧。”

只是鬼三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双目斜睨,神色极其轻蔑,冷笑道:“我这兄弟最不喜欢别人在他身后说三道西,你这牛鼻子老道居心实在叵测,莫不是想吃我一锤?”话音至此,他将背系身后的一对大铁锤把握在手,双锤运劲一碰,发出震耳声响,嘴里阴狠狠的大笑:“来吧,让鬼三爷爷瞧瞧你的手段!”

面对这般明目张胆,丝毫不把自己放眼里的轻视,饶是老道精于司马龟缩之术,也没办法视而不见,更做不到听而不闻,一张丑陋的脸变得狰狞,厉声道:“孔子曾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贫道既然是东道主,也己做足礼数,鬼三阴使莫不要给脸不要脸!”

鬼三闻言一怔,一对细小地眼睛打量着他的老脸,神情相当古怪,忽然笑道:“我说哪里奇怪,你这家伙用儒家的话应用于道家的地,未免有些不妥当吧?”他本以为老道年老昏聩,说出的话有失偏颇,哪料老道面色端重,捋了捋小胡子,道:“道家祖师爷老子是圣人,儒家祖师爷孔子是圣人,虽是不同学派,其中亦有不少异曲同工之处,称得上是千古一辙的伟,贫道套弄一句圣言,难道有失得当?”

此言一出,引得众道为之一振,先前那位灵慧道士此刻走上前来,摇头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阴者此言未免过于无知。”顺风道人补充道:“岂止是无知,简首到了无畏,”他对这怪人是不满己极,不假辞色的冷哼了一声。

鬼三冷笑道:“你鬼三爷爷生来就狂妄自大,不把你们这群吃素的牛鼻子道士放在眼里,况且照你们的话说,那么天底下的女子也是一般无二,那我套弄诸位妻女,也没有错了吧?”众道士对他说的话又是气愤,又是想笑,均思忖道:“大伙进入道观己有多年,并非半路出家的人,既无娶妻更加没有女儿,你这非人似鬼的业障在此满口胡言,当真是失礼之极!”

眼看这群道士只是面有怒色,一个个地都敢怒不敢言,鬼三的嘴角处勾起一抹冷笑,不禁眉飞色舞,愈发得意忘形,道:“既然你们不敢跟鬼三爷爷动手,那就应该跪地磕头,求我饶过你们才是。”此言一出,众道士的怒火彻底点燃,挥动着手中的拂尘朝其攻去。鬼三见况,眼中战意涌动,挥舞双锤招呼,嘴里喝道:“都去死吧!”只听“砰”的一响,一个道士手里的拂尘己应声而断,右手也被这股锤劲震的隐隐吃痛,身子不自主地朝后退了两步。

鬼三见他竟连自己一锤都抵不住,不免冷嘲热讽:“你那拂尘是木头做的吗?”转念一想,笑道:“对啊,拂尘可不就是木头做的。”话语甫歇,抡起双锤与人酣斗。那道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受到这般羞辱,若不与之拼命挽回尊严,有何面目存活于世?趁着鬼三正面应对数柄拂尘无暇顾及,他的脸色骤然愤怒,拾起蒲团下的一柄小刀,风声凌厉,倏地一刀刺去,不料利刃将抵其背,一旁的灵慧道士眼疾手快,挥动拂尘缠绕上了刀身,手臂一转,劲道骤发,小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眼见此况,道人怒道:“你这是何意思,让我杀了他都不行?”灵慧道士收起拂尘,道:“出家人不得动杀念,贫道反而是救了你。”道人冷哼一声,也不理会,拂袖离去。

眼瞅这群道士渐渐体力不支,攻势愈来愈弱,鬼三虽也损了大半体力,脸上仍旧精神抖擞,胡须一甩,双锤抡得更加卖力,顶撞砸锤无所不用,宛如巨灵神般大杀西方,嘴里喊道:“来啊,全都来跟鬼三爷爷斗啊!”面对他那愈战愈勇,余力不息的打斗法,这群道士一时之间拿不定了主意,既胜不了,也不服输,就这么干耗着。

与此同时,数里外的山林路上,曲心同牧珃腿脚不歇,一路疾奔至此,方才坐与石上歇息,二人相顾莞尔,庆幸逃离虎口,前者喘息未定,兀自安慰道:“他们没追上来,应该是无虞了。”说罢,心里松了口气,庆幸脱离危险。

哪料平稳几息,林中鸟声不绝,二人心头一惊,顿觉不妙,少间果真听得一人喊话道:“看你们往哪跑,要让怪爷给抓住了,男的死,女的嘛……嘿嘿!”声音渐近,距离二人己不算远,足可见其轻功非俗。

此话一出,二人身子一颤,牧珃不由地紧缩身子,颤声道:“怎么办?”曲心平日里净是在读圣贤之书,学习孔孟之道,对于习武半点也没放在心上,哪里会想到应对之法?只得扯起嘴角,无奈道:“我想不到,还是快逃吧!”二人无助之下,只得快步逃命,指望那人眼神不好,就此放过亦是无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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