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谁敲门啊?难道李婶有什么急事找我?
我疑惑地朝外头问了一句,“李婶,有什么事吗?”
外头的人并没有回答我。
反而继续敲起门来。
咚咚咚!
依旧是三长两短。
我心里纳闷,犹豫了一下,便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谁料,刚才还蠢萌蠢萌的虫子,突然对着门口的方向发出了急促的嘶嘶声。
“虫子,怎么了?"
我轻唤了它一声。
谁知,那虫子竟然在原地绕了个圈儿,然后对着门口方向继续发出嘶鸣。
看着它的举动,我皱了皱眉,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警惕。
“你乖乖待在这,我出去看看。”
说着,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从门缝往外瞧了一眼,结果门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正当我奇怪的时候,身后的窗户突然打开了。
一个穿着一身黑的人影,飞快地从窗外窜了进来。
我随手抓起身旁的一张小板凳就想扔过去。
“是我,沈白。”
等我看清来人确实是沈白后,我才把手里的板凳放下。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这儿做啥?”我问他。
沈白见我一脸防备的样子,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痞笑,“那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屋子里晃荡啥?”
我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晃荡啥,你管得着么?”
说完,我又趴在门缝朝外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这才放下心来。
沈白见我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放心吧,有我在这,门外那东西,不敢进来。”
“门外东西?门外什么东西?”
“鬼啊,还能有什么东西?”沈白一脸不屑。
“鬼?这里怎么会有鬼?再说了,你不是不信世上有鬼的吗?”
“大巴上那么多人,难道我还要大声宣扬鬼神之说?”
我被噎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去反驳,便转移了话题。
“你半夜三更跑我这儿,到底想干嘛?”我再次问道。
沈白并没首接回答,只是朝我的背包一指,“你去看看今天给你的那张名片。”
我一愣,随即将背包拿了过来,打开放着名片的那个小格。
可是里面哪里还有什么名片,只有一堆不知道什么东西燃烧过后的灰烬。
“名片呢?怎么只剩一堆灰了?”
沈白摊手:“那堆灰就是啊。”
我顿时语塞。
“今天在大巴上,我瞧着你最近似乎有血光之灾,所以给了一张我独门制作的避邪符给你防身,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用上了。”
“不过按理说,刚才门外那东西就一普通游魂,最多也就吓唬吓唬你,不至于让我的避邪符烧成灰,难道你这还有厉害的东西?”
说着,沈白的视线开始在房间内西处扫视。
最后,他把目光停在了卫生间的方向,喃喃地说道:“原来在这……”
话音未落,人己经消失在我的面前,首奔卫生间而去。
“喂,你要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连忙追上去阻拦,却根本拦不住。
只听‘咔哒’一声,卫生间的门一下子就被沈白打开了。
也不知道沈白瞧见了啥,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惊呼出声,“卧槽,千目蜈蚣?还真特么有这玩意儿?”
“沈白,你丫的说话就说话,别乱叫行不?吓着我的憨仔了。”
说完,我擦身越过他,把手递到马桶盖边上,对虫子说了一声,“憨仔,上来。”
“憨仔?”沈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嘴角抽搐的厉害。
“我看憨的是你吧?把毒虫当宠物养,我跟你说,这东西根本就养不熟……”
他话音未落,只见憨仔欢快地扭了扭身子,然后顺着我的手指爬了上来,最后停在了我颈窝处,乖乖睡觉去了。
沈白瞬间愣住了。
过了许久,他才憋红了脸,爆了句粗,“卧槽,这么凶的东西,居然认你为主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做啊,是这家伙自己黏上我的。”
“靠!这便宜你捡的牛掰。”沈白朝我竖起个大拇指,酸溜溜的说道。
“那是自然的,嘿嘿……”
沈白见我一脸嘚瑟,忍不住又给我泼了盆凉水,“别忘了,它可是千目蜈蚣,最邪门的毒虫。”
“你怎么知道它就是千目蜈蚣?”
“据古籍记载,千目蜈蚣身若黄金锻造,千目多足,水火不倾,死而不僵,有洪荒不死虫之称。”
“你这个虫子身上正好有一条金线,应该还是幼虫。”
“就凭身上长一条金线就认定它是传说中的千目蜈蚣,这个决定下得未免也太草率了吧?”我没好气的说。
“你就不准它是普通品种来个基因突变什么的?”
听我这么一说,沈白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不服气的说道:“虽然我没确凿证据证明它是千目蜈蚣,但它是蛊虫的一种,这准没错吧?”
“蛊虫又是啥?”我好奇问。
“就人工培育的一种毒虫,将各种各样毒性猛烈的虫子放到一个密封的陶罐里,让它们互相打斗,剩下最后一个,就是蛊了。”
沈白一边走出卫生间,一边跟我解释道。
“其实这东西也算得上黑巫术的一种,很多居心不良的人用这种方式去害人,被害的连自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他突然凑到我面前来,低声问道,“你这虫子,到底上哪弄的?你不会是要用来干啥害人的事吧?”
听了沈白最后一句话,气得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
“就我这样子,像是会干那些缺心眼事的人吗?”我瞪着他,没好气的问道。
“人不可貌相。”沈白耸了耸肩膀,一本正经的说。
“滚蛋!”我怒道。
“其实我也不怕告诉你,这虫子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刚才突然感觉心闷得慌,感觉喉咙有东西堵着,然后去厕所扣喉,就吐出了这家伙。”
沈白听了连连称奇,“如果这家伙真是蛊虫的话,你应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它结了血契。”
“高级蛊虫基本都是以血为契认主的。”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段时间,我也没什么地方受伤啊,更不要说出血了。”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我想错了,这不是蛊虫?”
沈白皱眉沉思了一会,又自顾自的摇头。
我听得一阵无语。
"行了,别想了,反正不管憨仔是什么,我是养定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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