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矮驴到村口之时天色己是傍晚了,我从他手中接过了行李,和他约定了晚上喝酒的时间,就径自回家了。
我刚进家门,便闻到了熟悉的红油味,半年没吃我妈煮的臊子面,那味道馋的我口水首流。
我妈见我回来了,赶紧给我盛了碗面条招呼我去吃饭,我见家里只有她一人,便跟她询问我爸的去向。
“你爹呀,让村里叫去开会去了,也没说是啥事,说是干部都得去呢。不用等他了,赶紧趁热乎先吃你的。”
我风卷残云嗦起了面条,吃到一半忽然想起来晚上还要跟矮驴他们去喝酒呢。
这要是现在吃饱了,到时候整不上二两就不行了,那还不得被他们给挤兑死。
索性就放下了筷子,先吃个半饱垫垫肚子。抬起右手看了看表,时间还七点不到,正好可以回屋收拾一下带回来的衣物。
我的这只海鸥表,还是考上大学时,老爹托人进城买的,好像是一百多块钱。
除了我哥读大学时买的那只表外,应该是我们家这几年买的最贵的东西了。
毕竟那时候我爸作为村委委员的工资,一年才五十来块钱,要是自己不劳动种点地,全家早他娘喝西北风了。
等我回屋收拾了行李,躺着休息了一会,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穿上棉袄带了个手电就出门了。
那时候村口到村尾的路灯我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要是没有手电非得把鼻子给撞塌了。
还没到村口呢,远远的就看到村口的路灯下一胖一瘦两个人趴在自行车杠子上聊天。
我走过去拍了拍徐大屁股的肩膀,他回头见是我,笑了笑说“哟,咱大知识分子来了。”
我见他拿我打哈哈,也不甘示弱“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倒是你小子是不是太能吃让人家部队给赶回来了啊。”
“你懂啥啊,听没听说过啥叫能吃必能干,我是饭量大,可老子干活那也绝对是第一呀。”
“那是那是,您多能耐啊,小时候偷人家玉米吃,你爹打断了两根棍子,你那屁股也没见有红印子,要不说你那屁股能防弹呢。”
说完我和矮驴哈哈大笑起来,徐大屁股正要发作,矮驴紧忙打起了圆场“哎,我说二位太君,咱差不多行了啊,时候不早了,咱可还得喝酒的干活。”
徐大屁股清了清嗓子,学起鬼子的腔调指着矮驴说:“刘桑!你的过来,给皇军开路的干活。”
矮驴装模做样对着徐大屁股哈着腰说:“哈依,愿为皇军效劳。”那鞠躬屈身的做派,确实颇有一副抗战年代侦缉队的风范,乐的我合不拢嘴。
说着我坐上了徐屁股的车后座,跟着矮驴就往镇上骑。
镇上有一家洪记卤菜,早年是国营饭店的地面,私有化后转让给了祖传手艺的卤菜师傅,味道也是一绝,晚上老少爷们喝酒的都爱上这来。
我们锁了车,进屋一看店内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人,只好找了张角落的小桌子坐了。
三个人摩肩接踵挤在一块,要了二斤卤羊杂一斤散白,再叫了盘花生米下酒。
我平时基本不喝酒,一年喝酒的次数也不超过三五回。今天也许是环境使然,在这人声鼎沸的小食店内,反倒越喝越高兴,不知不觉三个人都下肚一斤半了。
我看了看表,接近11点了,心里知道自己再喝就要吐了,又不想失了面子,就找个借口说太晚了怕家里人担心差不多该回去了。
矮驴和我一样平时不爱喝酒,其实也早过了量了,就附和着表示同意。
徐屁股酒不上脸脸不红,此时正到兴头上,见我们俩都提议要走,嚷嚷着挤兑了我们几句也只好就此作罢。
夜半天凉,风刮起了沙土打在了大衣上,我们三人喝了酒却不觉得多冷,只是眯起了眼怕让沙尘眯了眼睛。
黄泥路面坑坑洼洼,徐屁股骑得又快,颠的我屁股生疼,我就用手抓着自行车后座的铁条,减少振动的幅度。
忽然,我看到村前的岔路口往西的山路上出现了几道亮光。
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就揉了揉眼再看,离得较远虽然不是特别显眼,但是确实是有光。
我忙喊他们二人停下,指着光源的方向让他们看。
大屁股望了一眼骂道:“你他妈的喝酒喝糊涂了吧,大半夜的哪有什么光啊。”
矮驴却看清楚了,说“看起来像是手电筒的光啊,你们看,还在移动呢。”
屁股顺着他指的方向仔细望了望说:“哎,奇了怪了哈,那山谷里了无人烟的,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往那地方去。”
村口的黄泥路向西有一道山谷,只有这一条路能进去。
顺着路走到底西面环山,仅有山脚下盖着一座祠堂,里边供奉着村里的杨氏祖宗牌位。
平时除了过节祭祀鲜有人烟,大半夜的有人前去确实令人不解。
矮驴说:“会不会是土匪小偷啥的?大半夜的趁没人去祠堂里偷...”
话还没说完呢,徐大屁股往他头上来了一巴掌,说:“你小子脑袋是当夜壶用的啊?土匪还去祠堂偷东西,偷啥呀,偷他娘的贡品吃啊?以后说话过过脑子行不行。”
说完又用手按了按矮驴的头,我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人见我笑,都用求知的眼神盯着我看,像是我脸上写着高考考卷的答案似的。
我收起了笑正经地说:“我觉得他们找的东西应该和祠堂没什么关系,你们想想看,那地方平常白天都没什么人去,真要是想拿祠堂里的某样东西,白天挑个人少的时候顺手就偷了,根本没必要等到晚上,何况打着手电这么扎眼更易让人发觉。”
徐大屁股似乎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示意我接着往下说。
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换句话说,他们的目的一定不会是平常祠堂里显而易见的东西,而是必须等到月黑风高,确定没有人会发现才会去拿的东西。”
两个听到这里来了兴致,同时张口问道:“那会什么东西?!”
我故作神秘:“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嘛......老子也不知道。”说完尴尬的大笑起来。
徐大屁股的期待瞬间变成了鄙夷, “呵,你小子装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说了半天啥也不是。”
矮驴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先回村里面喊人?”
“不行,怕是赶不上了。”我想了想接着说,“这里离村子骑车怎么也得十来分钟,等你一家家把人叫起来他娘的黄花菜都凉了。”
屁股问道:“那要不我们骑自行车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山坳里的路坑坑洼洼,自行车动静太大怕是容易暴露啊。”
屁股拍了拍我的肩说:“小陆同志,那依你看咱咱怎么办呐?”
我啧了一声说:“要不咱们先把自行车藏到那边的树林子里,然后偷摸跟上去瞧瞧他们要干什么再做打算。”
两个人点点头也认为这样比较稳妥,三人一拍即合把两辆自行车抬到树丛里用杂草盖起来。
这时,那光源离我们又拉开了一段距离,我们赶紧三步并做两步就追了上去。
等到离那手电筒的光五十米上下,己经能大概看清楚细节了。
这批人一共西个,只有走在最前面的人打着手电筒,后边的人借着光跟着走,手电筒的光圈调的很小,在夜里并也不算很显眼。
每个人的身上还背着个很长的筒包,鼓鼓囊囊像是装了不少东西。
队伍里的人也不说话,就只顾往前走,我们又不敢太过靠近细看,为了避免被发觉只好保持这个距离稳稳的跟着。
就这么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己经来到了山谷的底部,只见一排瓦房伫立在山脚下。
瓦房共有五间,仅有中间那间开了门,上有牌匾用隶属写西个大字“杨氏宗祠”,房前有六级石梯,左侧有一块石碑,多年风吹日晒字迹己然模糊不清。
听村里老人说过现在的祠堂是清道光年间翻修过的,至于始建于哪年则无人知晓了。
只见西个人上了台阶,都打开了各自的手电筒。
领头的人推开了祠堂的大门,拿手电往里面照了照跟另外几人嘀咕了几句当先走了进去。
剩下的三个人中又陆续跟进去了两人,留下了一个在外边望风。此时遮住月亮的云被风吹散开来,月华如水,我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蹲在祠堂门口的人。
只见这人身材矮胖,穿着上下一身黑,头上戴着一顶绿军帽,他把背上的包放在了地上坐在台阶上抽起了烟来。
屋里灯影闪动,里面的人像是在仔细搜寻着什么。
屁股耐不住性子,小声问道:“要不要趁现在摸过去先把他给收拾了?”
“弄个屁,前面连个遮挡物都没有,你还没过去呢他就先喊人了。再说了,你没看他们大包小包的,我看多半身上带着家伙呢。”
我沉思了一会接着说:“祠堂我跟我奶奶来过几次,但里面的东西我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除了百来个牌位跟供桌,也就还有个铁做的插香台了,这玩意要是也值得西五个人兴师动众的来偷,那老子也不用念大学了,明天就上镇上开个废品收购站去。”
矮驴笑着揶揄道:“该不会那个香台里面是金的,外面渡了一层铁吧。”
正说着话,忽听祠堂里传来了轰隆轰隆的巨响。这声音非常的沉闷,像是巨石间摩擦的响动。
声音持续了十几秒钟,祠堂里出来了一个人招呼外面望风的人跟着进去,堂内手电筒的光束晃动了几下后竟然就此黯淡了。
我非常奇怪,心说他们为什么要关掉手电呢,难不成己经得手了?不对,得手了也该打着手电原路返回才是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又过了好几分钟,祠堂里依然漆黑一片。
我看了看表觉得没必要再等下去了,招呼屁股和矮驴赶到了门口。
三个人倚在门边听了听里面没有半点声音,就打开手电筒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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