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火辣辣的痛感自耳朵沿着神经末梢刺激到大脑。与此同时,昏涨胀的脑壳隐约间还听到了怒吼的咒骂声。
只是江南现在头晕脑胀,听不清仔细,只听着似乎是男人口中发出愤怒的声响。
缓慢的睁开眼睛,入目是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个房间,狭小到比廉价公寓还要狭小的房间。
一张估摸比自己还要年长的木板床,年长到可能比二十五岁的自己还要再大个十岁八岁。
靠床的对面是八十年代九零年代的老旧衣柜,再然后是岁月斑驳的墙壁,白色石灰度的墙面上坑坑洼洼,露出了黄色的泥砖。
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江南只是大致地看了周遭环境一眼,而后在转头间不经意的锁住了躲在衣柜角落里、与自己大眼瞪小眼的身影上。
一个小孩。
一个西五岁的小女孩。
她蜷缩在衣柜靠墙的角落里,露出了恐慌而又胆怯的眼神。
“她为什么这么看我?”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儿,再加上这莫名的眼神,让本就不太清醒的江南更加疑惑。
这是哪儿?
还没等他弄明白自己所处何地,屋外男人的声响更大了。
“贱人!”
再然后,是砰砰的玻璃碎裂的声音,以及不知名物体砸向墙壁的晃动声。
似乎是男人举起桌椅在砸墙或砸地板?
江南没来的急去思考,只是下意识间把木头投向声音传来的方位。
那是一扇木门,用的还是上古时期的木闩锁。
---门没锁。
在他视线转移的时候,躲在墙角的小小身影也转动灵灵大眼挪了过来。
稚嫩粉白的小手缓缓地向他脑门探去,当触及到江南额头伤口处时,那一丝丝的疼痛将他的视线拉了回来。
见小女孩手指尖上染着鲜红的血,再与额头上的痛楚结合,江南下意识地抬手,也往额头捂去。
只是下意识抬手的举动,却让面前的小女孩有些害怕。
幼小的脸颊稍稍往后退了退,与此同时,似乎还屏住了呼吸?
我有这么可怕吗?
江南想张口,下一瞬,一段破碎的记忆强行插入脑海。
记忆很短,短的只剩下发生在半个小时前的一幕。
---男人愤怒的一拳砸在脑门,再然后…没了…
似乎见到江南的走神,小女孩晃了晃小手,小声嘟喃,“叔叔…你流血了…”
稚嫩的童声将他的心神拉了回来,江南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再然后见到了她小手上抓着一张红色的草纸。
对,就是草纸。
不知道哪个工厂,用不成熟、不合规的材料及工艺制造出来的。不规则的西方形,还有那肉眼可见粗糙材质。
小女孩似乎是想用这张纸擦去他额头上渗出的血,只是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她想这么做,却又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见江南望着她,她糯糯地退了一步,用细细的胳膊指了指江南的脑袋,紧接着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叔叔,用它捂住,就不会出血了…”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江南需要低头去听。
但即使如此,也只是听出了个大概,而后就被屋外的争吵声所掩盖。
就这么愣了三五秒,江南也放下了捂住额头的手,而后手掌传来温热的触觉,低头一看,手心上沾上了一丝丝血迹。
不算太多,梅花斑点大小。
伤口应该不大。
江南心想。
趁着对方低头的看手掌的空挡,小女孩眨了眨眼,在顿挫间犹豫了下,然后鼓起了勇气,小步地向前靠近,紧接着将手中的草纸折叠,用它捂住了江南额头上染血的伤口。
“妈妈说,只要把血止住就会好的…”
小女孩的声音平行移来,江南顺着声线看着她,好奇她那么小的年纪,为什么在处理伤口上这么熟练?
虽然没有用碘酒消毒,也没用创口贴这类的廉价医疗用品。但她的动作娴熟,似乎己经习惯成自然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将胡乱的思绪抛开,江南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相比于小女孩为什么在止血方面这般熟练,江南现在更想知道她是谁,自己又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挨揍?
小女孩听到后,怯生生地把手缩了回去,好在草纸沾了血迹,倒也是粘的住,只是在小女孩退了两步后,红色的草纸便落了下来。
小女孩想要伸手去捡,见对方己经捡起,又重新捂上,这才细细声的回答:“婷儿…”
“婷儿?是小名吗?”
江南脱口而出,下一瞬又连连抛出自己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你知道我被谁打吗?”
听着对方的问话,婷儿懵懵地眨了眨眼,然后又歪了歪小小的脑袋,神色比江南还要疑惑。
她疑惑眼前的叔叔是不是被爸爸打到脑壳傻掉了?
不过她毕竟是个小孩,也没思考太多,在稍做思考后,眼神带着怜悯地回答:“是爸爸把你打了一顿。”
“.…..”
江南傻眼,原来刚才发出怒吼声的那个男人是小女孩的爸爸。
那么说的话,外边的打砸的声音也是她爸爸制造出来的?
可是有一点江南想不通,她爸爸为什么要打自己?
自己好像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等下?
自己不是被泥头车撞飞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咽下一口唾沫,江南下意识抬手,而后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首到双手触碰间感受到温度,这才猛地抬头。
我没有死?
婷儿看到江南震惊的模样,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眼前这个叔叔确实是被爸爸给揍成傻子了。
于是,她想了下,说出了更为详细的过程,“是我爸爸把你从衣柜里拉出来,然后打了一顿。”
???
“衣柜?”
还没从生死之间反应过来,又从婷儿口中听到了极为震惊的讯息。
“嗯。”婷儿说:“爸爸说你是来偷人的,还说打不死你他就不姓崔…”
婷儿说完,灵性的眼睛又眨了眨---叔叔没死,那爸爸是不是就不姓崔了?
然,江南却在这样的回答里懵了。
偷人…
别说成婚生娃,哪怕就是在一段感情里,第三者都是遭人唾弃的。
江南现在懵懵的,有些搞不清楚现状---自己现在是重生又或穿越都还没搞清清楚,现在又被扣上偷人的帽子…
如果婷儿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脑壳上的伤痕和外边打砸的声响似乎就能一并诠释。
只是…这不应该啊…
自己五好公民,怎么会是偷人的贼?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婷儿,那天真无邪的小脸,江南心中存疑---但童言无忌,应该不会骗人...
“那…婷儿,你妈妈是怎么找上我的?”
所以,懵归懵,他还是想快点了解事情的真相。
他心里抱着这丝希望,因为如果真偷人,那有可能会被人打死...
“我知道,妈妈说你是修水管的…”
“修水管的?”
“嗯,妈妈还说,水管天天漏水,得找人修。”
“……”
江南懵了,婷儿妈妈这话…
显然是话中有话…
没等江南再开口问,婷儿语不惊人死不休:“妈妈说,每天都漏水,不修好的话,这日子没法过了,只有找人修理,才能舒舒服服…”
短短三两句,江南在脑海中己经形成了一副难以启齿的画面。
深闺少妇趁着丈夫不在家的日子,然后….
此时,在他疯狂脑补的间隙中,男人咒骂的声音由大渐小,最后随着砰地一声,屋里屋外安静了少许,只听得细细声的啜泣声从屋外传来。
“妈妈…”
婷儿也听着外边的动静渐无,而后是沙沙的脚步声跟着传来,于是撒开小腿往门外跑去。
顺着她离去的背影,江南也随之见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年龄估摸着二十二三,穿着朴实的衣裳,头发是很寻常的高马尾,俏脸两侧的发丝勾在耳后。
女人面色潮红,细长的睫毛还沾着泪水,在她伸手拖住婷儿手心时,肉眼可见的淤痕自手背延伸到手腕。
---再往上,是长袖的衣裳挡住。
见到当事人的出现,江南觉得如果事情真如婷儿说的那般属实,自己挨揍似乎也没吃亏。
只不过…
看她这般长相,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小孩说那些虎狼之词?
想想算了,何必去想这些,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这般想,江南也随之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女人见他起来,睫毛微颤,而后带着歉意的眼神说道:“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那医药费和换水管的钱我一块给你…”
???
听着女人开口说的话,江南嘴角不自主地抽搐几下,之前脑补的画面也全部崩塌,再看向女人时,竟是无比惭愧。
与此同时,脑海间又是如针扎般的刺痛,又有一大片记忆碎片强行涌入,疼痛使得江南下意识地蹲下,抱住了头。
“你没事吧?”
略微担忧的声音从女人口中发出,江南也从刺痛中缓了下来。
睁大着眼睛,江南的瞳孔倒映出七分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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