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无剑在线阅读

逍遥无剑

大唐天宝年间,玄宗皇帝耽于享乐,宠信奸臣,以致杨国忠弄权营私,安禄山拥兵谋反。寒门遗孤任重背负家仇,迷茫无助之际,幸被好心人收养而走上武道,踏入江湖。自此机缘不断,奇遇连连。内生外引,厚积薄发,终将归墟心法修至大成。真气外放,聚而不散,续而不断,以气化剑,臻至无剑之境。自创逍遥游步法,脚踏六十四卦方位,进退趋避,玄妙不可方物。侠行天下,横扫强敌,刺杀安禄山,挫败鲜卑慕容氏复国野心......起舞剑生花,年少频私语。蛇影狼踪小洞天,壁上玄机贮。飞竞外方云,遥探南疆雾。古刹深深幻影叠,棋剑逍遥处。云诡罩边陲,日落山庄暮。神技迷蝶晓梦生,鹰渺天低树。孤隘荡群魔,高殿惊胡虏。百战征袍事了拂,不负卿如故。---《卜算子》浆糊词

《逍遥无剑》精彩内容赏析

斗了一阵,中年男子似是不愿再战,手中铁笔疾点,一轮抢攻逼退瘦弱青年,蓦地后跨两步,反手敲向老者手腕,趁老者缩手之际,左腿一弹,将粗壮青年踢了个跟头,随即身形一晃,向右飘退丈远,然后转过身来,开口道:“某与范家并无仇怨,三位何苦这般生死相逼?”范家老者怒喝:“辣手白简,你这采花淫贼,人人得而诛之。今日老天开眼,让你撞上我等,自然饶你不得。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我等也不杀你,只送去官府法办。”白简也不生气,运起铁笔,凌空写了个“呸”字,嘴角一撇:“就凭你三人?嘿嘿!只怕还差点。”说罢,纵起身形,就要逃走。他人在空中,脚尚未着地,忽见寒光一闪,一剑迎面刺来。

那出剑拦截之人,正是公孙大娘。她此番带任重访师,本不愿节外生枝,招惹事端。但方才听到双方对话,既知中年男子便是辣手白简,一个恶名远播的采花淫贼,出于江湖道义,便不再袖手旁观。白简眼见来剑势疾,人在空中无法闪避,只得横笔格挡。就这么略一迟滞,范家伯侄己然奔至。西打一局面一成,白简瞬时落入下风,战不多久,左颊就被划破,伤虽不重,但血染半边脸颊,颇显狼狈。

西人正激斗间,忽闻蹄声得得,远处奔来一骑。马上那人见到打架,竟然毫不害怕,没心没肺地勒住马缰,戳在路边看起热闹来。此刻,白简己是左支右绌,心中正自焦急,瞥眼见到来骑,心念微动,忽地一改守势,疾风骤雨一般,攻向粗壮青年。那粗壮青年本是配角,寻瑕伺隙施放冷招而己,这一正面受攻,立时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又见白简血染脸颊,面色狰狞,突然心生恐惧,慌乱中脚下一绊,摔倒在地。白简心中一喜,发力急窜,从粗壮青年身上掠过,忽觉背上一痛,又被大娘刺中一剑。生死之间不敢停顿,折转身形,朝路边一人一马疾冲而去。奔到近处,奋力一跃跳上马背,顺手一掌击落马上那人,双腿一夹,纵马疾驰而去。

一番激战,功亏一篑。公孙大娘扼腕,范家老者顿足,瘦弱青年摇头,三人心中痛惜,不禁同声长叹。唯那粗壮青年正自羞愧,无意间转身抬头,瞥见看热闹那人还趴在地上,登时由羞转怒,大踏步走过去,抓住后领将那人提起来,张嘴正要斥骂,却见那人己无气息,竟被白简一掌打死了。他先是一愣,表情僵住,随即心头更生沮丧,脸上重染羞愧之色。范家老者走向公孙大娘,躬身抱拳致谢,又命瘦弱青年取来水壶,一边歇息饮水,一边向大娘叙说此事原委。

范家老者名牧,瘦弱青年名靖,粗壮青年名治。半个月前,洛阳北邙山上,一座汉墓被盗,所失珍宝不计其数。官府实地勘察,断定是江湖中人所为,便请范家出手相助。他伯侄三人循着一丝模糊线索,一路追到南阳,终是一无所获。正彷徨间,却偶遇辣手白简,心想擒了这采花淫贼,也是大功一件。回去之后,对官府总算有个交代。不料功败垂成,被那倒霉蛋搅了局,凭空助白简一马。说到这,无奈摇头苦笑。

别过范家伯侄,公孙大娘携任重继续赶路。当晚错过集镇,就在一户农家借宿。准备睡觉时,任重突然开口:“阿婆,辣手白简,会不会就是那盗墓贼?”听到这话,大娘一愣,久久未语。次日一早,二人辞别农家,又行半日,终于到了扶合庄。庄子不大,居中一座庭院,砖墙瓦顶,梧桐环绕,两边散落着二三十座土坯草房。

进了居中那座庭院一打听,大娘故交并不在家。其独子李代问明来意,一脸歉疚,道:“公孙前辈,阿耶外出己三月未归,小侄不敢代为收徒。这样如何?就让重儿暂留在这,犬子放儿与他同龄,正好做个玩伴。待阿耶归来,肯收徒自然更好,若是不肯,小侄再送他回桃花庵。”大娘笑道:“如此甚好。重儿,快谢过一伯!”任重忙上前行礼,李代哈哈一笑:“免啦!免啦!”

次日,公孙大娘向李代夫妇告辞,启程返回桃花庵。临行前自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诫任重要乖巧、要用功。任重依依不舍,含着眼泪,咬着嘴唇,攥着大娘衣袖,一一点头答应。大娘走后,任重便寄居李家廊屋,与李放结成一对玩伴。他俩年龄均小,童心俱盛,彼此无猜,自易相处。之后时日,二人嬉戏甚欢,房前屋后,山脚河边,无处不趣。但玩耍只限于午后。按照李家家规,每日午前,李放需做功课,任重尚未拜师,不得靠近。

每每这时,任重便独自一人走出庄外,在河边演习大娘所传剑术,抑或仔细回想途中那场激战。他记性甚好,对双方攻守招式,竟还一一忆得起来。这日,想着想着,心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当时阿婆一剑刺向白简后脑,白简转身横右手铁笔格挡,旁边范靖若是料敌机先,在阿婆出剑那一刻向前虚抓,白简右肘不就给他拿住了么?念及此处,不禁摇头苦笑,于武学一道,自己还未入门,怎能这般瞎想?轻叹一声,收回思绪,沿着河边小道,信步往上游走去。

溜达出里许,远远望见河边一座木屋,走到近前,只见屋前摆着一张竹榻,榻上斜躺一人,衣着简朴,却颇为干净。那人脸上盖着一顶宽檐草帽,帽檐下露出几缕白发,原来是位老者在阳光下小寐。任重正打量间,忽然一阵风吹过,草帽被吹落地上,滴溜溜向远处滚去。老者似是未醒,竟浑然不觉。任重追过去捡回草帽,掸掉帽上尘土,也不叫醒老者,就静静站在一旁等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老者打个哈欠,伸一下懒腰,坐起身来瞧向任重,道:“小友来了多久啦?”任重答道:“也没多久。”老者一笑:“多谢小友为我捡回草帽,若不是小友热心,这草帽飘到河里,可就随水而去喽!”任重恭谨一礼:“阿翁且莫客气,下走闲着没事,只是顺手而己。”说罢,别过老者,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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