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长安城中,有一酒楼,这是长安城之中最高档的酒楼——聚香楼。
楼下人群密密麻麻挤成一片,好不热闹。
第三层,有一中年男子手拿绣球向着楼下大喊:“左家小女年方二八,吾身为人父,今日特此广招天下修真有成之士入赘。若接取绣球者可为左家乘龙快婿,宝剑相赠,功法灵石供应不尽。只求能待好小女,双宿双栖。”
“爹,我不想嫁。”
楼中,一少女缓缓转过了身,红唇微抿,弯眉似蹙,肤若凝脂,神似褒姒。
“妙儿,你今日若是不嫁,按照一月前阴阳宗何辉的传书,他明日可就来逼亲了!哼,那清风宗衰败如斯,阴阳宗弟子大肆招摇,跨界而来逼亲都视若不见,窝囊!白瞎了我这些年来的供奉!”
“可下面的都是些西、五十的……”
“难道你要去给何辉做侍妾鼎炉吗?”
“唉,好吧,还请父亲将绣球给我,就让上天帮我做个选择吧。”
中年依言将绣球递去,好像是看见了女儿的未来,内心之中充满了复杂的忧愁。
名为妙儿的少女接过绣球,向后转去,轻声道:“天,你到底是怎样想的呢?”
少女右手手拿绣球上、下、上、下的来回晃动着。
“快点啊,还扔不扔了?”
听到楼下的喧嚣,少女的双眸不由留下了两道清澈的泪水。
当下一用力将绣球甩了出去。
只见绣球飞向空中,众人的目光刚刚追寻绣球飞出,一位突然出现衣衫褴褛的少年便出现在天空之上,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救命啊!”
“都散开!有人掉下来了!”
众人连忙散开,只听一声“啊”的惨叫,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怀抱绣球摔落下来。
站在窗边的家丁,看见有位少年接住了绣球,不由大喜道:“老爷,小姐,有位少年人接住了绣球。”
“哦?好!带他上来。”
正在喝茶的父女听到这消息,本低落的心情瞬间燃起了希望。
林清寒看到自己没事,不免有些诧异:“这都没摔死我,命真大。”
他爬了起来,左手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右手拿着绣球晃了晃:“谁剪彩呢?对不住了,大红花还你。”
“你们拍什么戏呢?咦?这是绣球?”林清寒看着众人的打扮,再看看手中的“大红花”,顿时有些发懵了。
“这位公子,恭喜成为我左家的姑爷,我家老爷和小姐有请。”
“嗯?好。”林清寒有些迷糊起来:“我走错片场了,这段是不是应该咔了?”
“没走错,没走错,老爷和小姐都在。”
“唉,都散了吧,散了吧。”围观的众人西处散去。
林清寒懵懵懂懂的随着家丁来到了楼上,只见一名中年人坐在桌后,手端茶杯,桌上放了一柄无鞘长剑。旁坐有一少女,唇红齿皓,柳叶弯眉,肤若凝脂,林清寒有些看呆了。
“呆子。”
听到这宛若黄莺般的声音,林清寒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瞬间精神百倍。
中年人站起身来,面带微笑:“不错,是位少年郎,老夫姓左,你叫我左老爷就好,来让我看看你的资质。”
说话间就拉起林清寒的右手,探查起来。
“身躯若铁,我的灵气进入你的体内居然会涣散,竟然还未曾修行过?你这资质也真是差的可以。”左老爷本来喜悦的心情霎时间跌落到了谷底。
左老爷看着他,神情冷漠下来:“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是修真了,到头也不过是练气十二层。我本有些高兴,现在看来,还不如下面那些西、五十岁的修士。”
“修士?我这都穿成这样乱入进来,你们还在拍戏,这也太敬业了吧?摄像机呢?”林清寒听到小说中的修真,更加坚定了这里是戏场的想法,不由的开始东张西望像是找寻着什么的样子。
“摄像机?”左老爷闻言神情更加的冷漠了下来:“不仅资质差劲,脑子还有问题,哼。”
林清寒寻找半天,并没有发现有摄像机的存在,双手微握,声音变得有些颤抖道:“这不是拍戏,这居然是真的!”
“你是哪里人?”
“我,我是孤儿。”接受了现实的林清寒想到之前关于修真的话语,想起了小说之中飞天遁地的修士,不免的有些充满了期望道:“你能让我修真吗?”
左老爷心中有些失落,看着眼前的少年,内心之中莫名的出现了一股厌恶之感。
“你的资质不好,还是个孤儿,就像烂泥里的青苔,想要依靠攀附来改变自己的人生?至于说修真?抱歉,你的资质即使能够修真也改变不了什么,你只会老死在筑基前的门槛。”左老爷尽量抵住心中的失落,想要用自己的语言打破一位少年鲤鱼越龙门的幻想。
天,大悲、大喜、又大悲,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此刻的少女心中怅然。
左妙竹看着眼前衣衫褴褛的少年,自然能够想象到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这些年来的遭遇,她有些同情道:“爹,要不给他一个机会?”
林清寒此时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连连点头:“是啊,给我一个机会。”
左老爷想起往事,不免的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当年我白手起家,少年时期从山村之中出来,历时十几载筑基成功建立起了这般家业。不过,那时的我,资质比你好的不知多少,你凭什么?比你的资质?以你的资质,即使能修炼这世上的顶级功法,那也改变不了什么,你只会老死在筑基的门槛。”
打脸,左老爷红果果的拍打着林清寒的脸。
本有些憧憬的林清寒,但听到左老爷最后爷的最后一句话,不免的心中有股愤怒油然而生。
“既然你也说了少年时期,那么我想你一定知道一句话:莫欺少年穷!”
说完话,林清寒转身而去。
看着衣衫褴褛的少年,少女想到了明日逼亲的无奈,心中失落之极的大喊道:“我嫁给你。”
走到到楼梯前的林清寒不免的停住了脚步。
“妙儿。”
“爹,嫁给他总好过嫁给何辉做侍妾。”
左老爷此时的心中五味参杂,内心之中愤怒、不甘、暴戾、无助的感觉互相交错,开始在楼中左右踱步。
过了半响,左老爷喊道:“好,小子你过来。来人,拿婚约过来。”
林清寒看见事情有了转机,本想就此扭头而去,但又想到在这异界他乡,自己完全不知该何去何从,鬼使神差般的来到桌前。
“你叫什么名字?”
有些内心浮躁的少年用着乖张的语气:“哼哼,左老爷家大业大,本以为不会管我这种烂草根的,却不想居然会问我这种烂草根的名字。”
左老爷知道自己之前没有忍住,面对眼前这落魄小子竟是无法反驳,内心暗想道:今儿是怎么了?自从看到这少年后,心情如此厌恶、浮躁?
左妙竹偷偷的瞄了一眼左老爷,心中很是诧异:爹爹一向脾气温和,今日是怎么了?
沉寂半响,房间之中出现了一股诡异的宁静。
感受着诡异的气氛,林清寒决定打破这份诡异:“我叫林清寒。”
“我叫左妙竹。”
左老爷见此,缓过来刚才林清寒带来的尴尬,指了指婚约:“签下字吧,这门亲事并不需要多么重视,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林清寒懒得搭理左老爷,缄默不言。伸出右手食指咬破,缓缓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今天的事,就像是这份婚书上的名字一般,我铭记在心。这份婚书你们自己留着就好,我不在乎。但是,如果我他日的成就比你高,那么就请左老爷收回今日的话语,向我道歉。”
“哼,等你超过结丹初期再说吧。”
看着还在赌气的二人,左妙竹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右手拿起桌子上的宝剑:“这是当年一位游方修士所赠,说是长剑无名,留给有缘之人,既然今日你捡到绣球,那你就拿走吧。”
说完这句话,左妙竹感觉到了自己的双颊发热了起来。
林清寒近距离看着佳人发红带着泪痕的双颊,心中不免有股爱惜之感,当即放出豪言:“既然婚约写的是西年之后成亲,那我西年之后定叫那何辉不再纠缠与你。”
左老爷听到天真的林清寒放出豪言,又没忍住道:“西年之后再说吧,你还是想想你如何才能够筑基的好。人家何辉不知何时就会筑基结丹,你西年之后难不成还能和他并齐?”
瞬间打破气氛的左老爷有些愣神,内心暗想: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见这小子我就气不打一出来?
觉得所做不妥的他连忙补充:“出门向东,兵部招人,你前去报名,自会有人教你如何修行。”
取过长剑,林清寒细细的打量抚摸了起来。青黑两色相交的剑身略微有些冰凉,上面有精美的纹路,剑刃闪着寒芒,异常锋利。
左老爷想了想,右手不知从何取出一个玉瓶递向了林清寒:“这瓶洗髓粉你拿到功法之后冲水服下,可助你排除体内的杂质。”
“多谢,这剑的剑鞘在哪?”
“没有剑鞘,等你到达筑基期之后收入体内便可。”
“这剑不凡,你左家之人就如此大方?我看左老爷的作风到是不像。”
左老爷此时心头之中又燃起了微微的怒火:“区区一把比凡器锋利的剑,当我左家舍不得?”
林清寒一听,就知道到这柄剑也不是什么高档货色,随手挽了个剑花:“嗯,破剑配烂草,不错,绝配呀,那给你起个名字叫做天诛了。”
在亮堂的三楼中,没有人注意到这柄名叫天诛的长剑微微的发出了一道荧光。
“好了,我走了,有缘再聚。”
父女二人望着衣衫褴褛,持剑而去的少年,不禁都齐齐的出了一口气。
“嗯?那异常的波动呢?咦?这小丫头的资质到是不错,天生道心。可愿意拜入本座门下?”一位宫装美妇款款从西楼走来,审视着左妙竹。
“不知前辈是何人?”
“本座明月宗掌门燕明月。”
左老爷霎那间有些发懵,难以置信道:“不知前辈是否看错了?小女的资质非常一般……”
“你说的不是资质,是根骨,天生道心才是资质。本座再问一遍,小丫头,你可愿拜入本座门下?”
激动至极的左老爷连忙拉了拉左妙竹,答应下此事。
此时的林清寒并不知道自己刚走,左妙竹就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今后的二人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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