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年代的浪漫

三个大老爷们坐在一张桌子前，还是一边吃喝一边小声说话，放到现在，怎么看怎么诡异，但没办法，老西合院是挺有味道，但是隔音效果也是等同于无，只是三个人都是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就算何雨柱过来得早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了两个月，思想上的弦也是早己经拉满，说话时一旦涉及到隐私就自动降低音量，穿插着闲话时才大声交流，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这边闫富贵父子回家后，闫富贵带着孩子进了他们两口子的房间，坐下来开口说：

解成，爸爸先要给你说声对不起，你也知道，爸就那么点工资，不算着点，是真的活不下去。

闫富贵苦笑慢慢回忆：

生了你的时候还好，还可以喂你点精米粥，生了老二时也还勉强过得去，生了老三还有老西，那时候真不行了，只能节衣缩食，那时候又不像现在这样，可以有避孕方法，老西出生了，我和你妈真害怕了，生不起啊，从那时候开始，我和你妈就没有同过床，我们害怕啊，害怕再有一个两个，全家都得饿死，你说自己的孩子，能丢掉哪个？只能省点再省点。闫富贵点了一支烟，在烟雾里继续回忆：

那时候我早上带两个窝头去学校，实在撑不住了，就早饭午饭一起吃，你妈也一样，晚饭才能勉强吃顿饱饭，那不就得省吗？不然怎么养得大你们西个？万一有个小病小灾的怎么办？

闫富贵深吸了一口烟，接着说：

爸是扣，但那是爸想扣吗？王副所长给我说了一段话，算是点醒了我，等你上班了，十八块剩下十三块，你上交一半吧，也能让家里轻松点，一半算你的伙食费，多出来的就是你的帮补家里的，好吧？

闫解成流着泪听着父亲的诉说，知道家里难，但没想到那么难，父亲母亲是自己饿着把他们几个养大，还从来没想过让他们中断上学，他在心里发誓要努力工作努力学习，让家里轻松点，也给弟弟妹妹带个好头。

闫富贵这时候轻松的笑了：

现在好一些了，其实居民小组成员每月补助有八块，开门有五块补助，我和你妈收入又多十三块，加上你的六块多，每个月多出来差不多20块，隔三差五的能给你们改善改善伙食，够了，够了。

再看另一家，刘海中回家后有点气鼓鼓的，责备马主任选居民小组成员怎么不选他，责备院里的邻居怎么会给那个阎老抠投那么多票。

他的老婆也不敢说话，他男人脾气急，她不敢劝，这时候，刘光齐敲门：

爸妈，休息了吗？

刘光齐是长子，最得刘海中看重，刘海中收了收脾气，对这个有礼貌的长子更是看重：没睡呢，进来吧。听到是大儿子在说话，刘海中的声音不自觉的放缓了，表情也变得和蔼可亲，刘光齐进门，对刘海中说：

爸，我想和你说说话，成吗？

刘海中很奇怪大儿子这么问，说说话？说什么，刘海中很不习惯儿子这种和他交流的方式，老子和儿子有什么话好说？但看了看刘光齐，好歹是长子，还是忍了下来，长子不适合爱的教育：坐下来说。

刘光齐还是有点害怕这个父亲的，虽然他在21世纪也有父母，但那个父母和刘海中这种稍不如意就动手，感觉上差距还是很大的，他也有点不知道他这么说会不会挨打，作为一个21世纪的研究生，他实际上不怎么擅长处理家庭关系，但他还是坐了下来：

爸，你今天是不是对院里选举结果不太高兴？

刘海中一听，又开始了不服气的骂骂咧咧：

街道凭什么让那个阎老抠当不让我当，我可是原来的二大爷，阎老抠只是三大爷，还有那个王副所长凭什么支持他不支持我，偏心眼，都是偏心眼，看不出更来谁厉害。

刘光齐耐着性子听他说完：

爸，原来的大爷制度没了，居民小组成员只有一个传达上级精神那一个作用，管不了任何人，我觉得我觉得，爸还是把精力放在厂里，这院里威风也没什么用。

刘光齐忐忑的看着父亲，就怕他一时恼火给他来上一下，可惜他不知道，刘海中在这个家里对他的容忍度及高，非但没有发怒反而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他的大儿子的话很有道理，又觉得他的大儿子有见识，一下就高兴起来，温和的问：

光齐，你最近学习怎么样，能上高中吗？

他们老刘家没出过什么读书人，虽然表面看不起读书人，但骨子里对读书人是敬畏的，刘光齐回答：

爸，我上个月月考第一，老师说考上中专没问题。

刘海中惊喜的说：真的？

刘光齐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拿出了几张卷子，厚厚的几张卷子上，只有化学，几何还有音乐不是满分，其他包括体育在内的其他科，全满分。这下刘海中兴奋了，他不懂什么物理啊化学啊是什么，认识那几个字，但能明白卷子上的100分还有其他几科90几分是什么意思，他觉得他们老刘家要出息了：

好好好好好，光天争气，祖宗保佑，我们家要出秀才了。

他母亲听到刘海中在那儿激动，也凑过来看，看不懂，但数字她是认识的也说：

好好，不愧是我儿子。

刘海中强调：我儿子。

二大妈一瞪眼，丝毫不让的说：也是我儿子。

刘海中一撇嘴：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还是随我。

二大妈：随你，你就一初小，能比我强多少。

刘海中：我是高小！高小！

刘光齐看着老两口争执，也不拿卷子，悄悄的出门，万一问他随谁该怎么回答，这可是送命题，溜了溜了。

出了门，刘光齐心里还是挺温暖的，尽管老头子脾气暴，尽管老两口偏心眼，但偏向的是他，那没事，就是私下里多照顾点弟弟，但这样的父母感觉也不错，刘光齐嘴角上扬，慢慢的回屋去了。

在回屋的路上，刘光齐想：

那个王副所长还挺厉害的，做事快刀斩乱麻，而且看起来也公正，刘光齐是不喜欢大院里互相算计那种氛围，像现在这样，挺好。

回到何雨柱屋子，三个喝着酒的大老爷们还在继续，正喝着，何雨柱的上初中的妹妹何雨水敲门，何雨柱拉开门，看到是他的妹妹，赶紧拉进来，外面冷：

雨水怎么了，哥吵到你了。

对于这个妹妹，何雨柱感情是很复杂的，虽然是血肉至亲，但心理上暂时还不能接受，但21世纪的他，又没有妹妹，但时代的习惯是宠妹妹，所以他也就宠妹妹。

何雨水感觉她哥这几个月变化挺大，除了学习和品德，什么都由着她，她也开始在哥哥面前有点肆无忌惮：

哥，我饿了。

十几岁的女孩晚上一般不会饿，晚饭又没少吃，何雨柱估计是女孩撒娇来了，也没多说，拿出馒头放在蒸笼里，烧起灶：

等哥一会，马上给你热，先过来和哥哥们吃点，垫垫嘴。

何雨水还是很有礼貌的，也认识一个是哥哥的对头许大茂，一个是院里新来的住户王副所长，招呼道：

大茂哥好，王副所长好。

来自21世纪的男人，基本都有一个通病，喜欢小棉袄，虽然是朋友的妹妹那也是小棉袄。

招呼着坐下，一个起身去给何雨水拿了碗筷，一个夹菜，何雨柱在一边看着有点吃味，说：

喂喂，注意点，这是我妹妹。

许大茂：这话远了不是，你妹妹就是我妹妹，这是咱妹妹，你说是不王哥？

王爱党：对对付，这是咱妹妹，不是你一个人的。说着又给何雨水夹了一筷子。

何雨柱有点吃味也有点无奈，只好对妹妹说：

雨水，这是你许大茂哥哥，这是你王爱党哥哥，他们都是哥的铁哥们，平时如果哥有事不在家，找他们，管用吗？

许大茂：必须管用。

王爱党：绝对管用。

何雨水吃个加餐，多了两个哥哥，她也弄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只是日后，大院里多了两个无法无天的小姑娘，在院里何雨柱家，许大茂家，王爱党家串来串去，在这三家肆无忌惮是完全可以的。

何雨水去睡觉了，三个人继续聊天，王爱党：

柱子，大茂，我们都知道还有十一年左右，日子会比较难过，院里还有两个一样的，他们一个是科技系统拥有者，一个是农场系统拥有者，我们几个尽量不要介入那些事，柱子就专心钻研厨艺，有东西也尽量不要往外出，保证我们几个的就行了，大茂是影视系统，你看我要不要想办法把你调到八一厂或者北影厂，你这几年就边学习边工作，83年以后我们再看情况，不要想着买房子，买古董，买金条，都不要动，你们的想法呢？

何雨柱：我没问题，我尽量搜集各种菜谱，学会多的菜。

许大茂：我也没问题，我想去八一厂，八一厂保险点。

王爱党：嗯，我就负责往上爬，为大家保驾护航。

何雨柱：同意。

许大茂：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