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姓相爱之情煞在线阅读

同姓相爱之情煞

90年代时期,都不对讨薪受伤,在家养鸡时,与同村秋红产生恋情,因同姓而不能成婚,私奔外逃,被当地派出所寻找归来。秋红快速与他人结婚生子,而都不对却遭满村人嫌弃,直至数年颓废单身。伴随着时代的发展,在落后的传统观念不断进步的背景下,故事主人公再次发生纠结,获得不同命运的结果,在描绘当地农村的风土人情的同时,也集中反映了当时农村青年对爱情、事业等积极的追求。

《同姓相爱之情煞》精彩内容赏析

秋红三舅母是秋红爹欧德友的亲堂妹,当年是大花篮做媒嫁给三舅的,说叫亲上加亲。她那天来秋红家走亲戚,也算是回娘家。所以给秋红提亲时,话很硬实,说那等于是帮自己养的闺女找女婿,拍着胸脯保证,打死也不敢逗猴,除非要把娘家的路卖了,但是个人也不能那么干。

欧德友老俩口满心相信,凭这关系,虽秋红己快成霜后的丝瓜藤,老得钝刀割不断,鸡不闻、狗不吃。但儿女大事,三舅母不会把她朝火坑推,谁有粉都会朝自己脸上搽。

但当三舅母说出那提亲的男人来,欧德友老俩口顿时相互换了个眼色。欧德友和大花篮看着秋红,一唱一和地说让小孩自己拿主意,儿大不由娘,婚姻自由。父母不能包办,大老粗也明这个理。一时让三舅母腾云驾雾找不到南北,扯着嗓子喊:“我哥我嫂,真后悔张这口。你两口的话,也太难讲了吧!难道真要把小孩留在家里烀烀吃吗?”

秋红接着三舅母的话,似点燃的老炮坠,话说的更加干脆:“难道天下男人就他长蛋吗?即便就是他一个,嫁给木头墩子也不会跟他!”

据说那天三舅母从秋红家走时,好似并没死心,也不知道喝了人多少酒,临走时还让欧德友老俩口再等量等量,姻缘这个事,全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就行。说到其他的,尽是狗弹虼蚤,尽是空。

三舅母所提亲的那个男人,是清风寨彪德虎家儿子二宝子。比小翠大三岁。家有带大铁门院子的西间瓦房,二三十亩水田、旱地,喂着三头母牛。一年收的粮食够吃三年。二宝子人很瘦,但瘦得西称。白白净净地瓜子脸,猛一看像是先生汉。放在旧社会,凭他这么好的条件,能养两三个老婆。

清风寨和清塘坞原先是一个公社,先同属一个乡。两村相隔八里,其实不用三舅母介绍谁家情况,说个人名,他家啥事比看自己的手纹还清楚。欧德友老俩口犹豫,是嫌弃清风寨是东边的山窝窝,出门只有一条牛尿路,赶集买个小猪仔,都要扛着回家。

还有清风寨是秧田窝,水田多旱地少,干起活来,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像秋红那纸片样的体格,加上懒得屁眼都生蛆的小姐性子,若是嫁了过去,一天得挨八顿打。更让欧德友两口不满意的是,二宝子是家中独子,说句现实话,在农村过日子,拳头不硬,夹着尾巴也寸步难行。

秋红当场拒绝,是因她太熟悉二宝子。“铁匠叮咣,木匠撕拉”,他就是一个到处帮人打家具、钉棺材的小木匠,子孙人丁不旺。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喝二两猫尿,就会在老婆面前称王称霸,全乡年轻人都知道他是“二愣子”。他老婆前年借着外出打工,再也没回来,家里丢下个五岁的儿子。他这提这门亲,不过想找个帮他带儿子的后妈。当后妈难,当一个儿子的后妈,没有日龙的本事,就不要去当。当好了是仇人,当不好是冤魂。

让秋红搞不懂的是,三舅母家离清风寨几十里,她怎么会认识二宝子的?居然还跳出来当媒人。不过她转了转脑子,便明白,铁定是三嫂秀琴在日的鬼。秋红提着棒槌便要去问秀琴安的是啥心。只是在村上田里找了三圈,也没见秀琴的影子。后来一想,做媒也是好意,便扔下棒槌冷笑,如果再有下次,还抓住头发把她按在地上打。

清风寨有秀琴娘家的亲戚。不用说,长着万把钩手的秀琴,拿了二宝子的好处。但自己却开不了口,秋红人瘦可劲头不小,老是为了嫁不嫁人的事,烦得秋红把三个嫂子都打了几遍,尤其是离家最近的秀琴,己被她打得像小母鸡见了黄鼠狼。秋红是老疙瘩丫头,嫂子们挨打,哥哥们谁也不敢和她翻脸。本来嫂子们也没理,父母哥哥们都在,又分家另住,秋红又没吃喝她们家的,河边无青草,不需多嘴驴。

可能是三舅母提亲这事,坏了秋红的心情。一连几天,她都没有去找都不对。而都不对这边,更是茶饭不香,连他的小鸡娃也没心照顾,网棚里死去的十几只小鸡尸体也不愿收。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都不对确定,这就是小说书上所讲的恋爱。他很享受这种甜蜜,只是在反反复复回味中,突然又品出令人胆寒的苦涩来。

没有女人爱的男人,只是雄性动物。能有多少女人爱的男人,就有多大本事。一个男人哪怕有浑身长蛋的能耐,连个女人都没,那就是纸老虎。都不对觉得这些都是个道理,女人是男人的无价之宝,千两黄金也买不到爱情,但女人又是祸水,让许多男人都在女人身上翻了船,眼前就有活生生的例子。

武陵镇的小号子,是做粮食生意的大老板,家财有几十万。因为迷恋小姨子,居然把老婆活啦啦地害死。“勾奸夫、杀亲夫”,自己落了个孩子改姓,家产归人的下场。清风寨的小洋蛋和三丫谈恋爱,家人不同意,三丫另嫁给野猪堡西光棍,小洋蛋乘着三丫洞房夜,拎刀摸到野猪堡,虽把西光棍捅成重伤,但自己被野猪堡人捆住,一顿乱棍之下,残死在东边的山坡上。

更在眼前的事是,本清塘坞欧姓的大计划,在外打工时,把野猪堡的张德美搞怀孕,今年带回家过年。大年初六,张德美家人乘夜,把他家新盖的两层小楼,炸得狼掏七窟窿。幸亏当时楼里没有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这事闹得,如果大计划还要自己那张三寸宽的脸,这辈子就别再回来。虽然混个老婆,但只能到死飘在外乡,路死路埋,沟死沟埋。成为孤魂野鬼。算是白活一辈子。

都不对每想到这些,就莫名的烦躁,就如吞了一口碎头发。这并不是怕秋红家动粗,她有三个哥哥,自家可是兄弟西个。主要是他心里滴溜溜地清楚,自己和秋红谈恋爱,不管有没有结果,自己这辈子的下场比大计划更惨。大计划回来最多被人骂是孬种,但自己回来会被人人诅咒天打雷劈。

都不对几天的苦思冥想,这天终于下定决心。先把秋红的心攥到手,在把身子弄到怀,走一步、算一步,就像做生意,不管赚钱不赚钱,首先混个肚子圆。此时,他叼起一支烟,拍遍身上所有口袋,却没找到打火机。不禁哑然笑到:“想抽烟得有烟,火机都不是事!”

影子己渐渐正北,空气中充盈着刺鼻的油菜花香。从打谷场草堆拽草回来的秋红,放下肩上的背箕,把半个屁股放在路边的石头上,她抬头看了看远处,一群小白蝶如群打闹的孩子,掠过葱葱,相互胡乱追逐着。她揉了揉肩头,用拽草钩无聊地在地上画着圈圈,先画一个大的,再画一个小的,大的上画上三角形的翅膀,小的上画上嘴,再点上圆圆地眼,就成了一只扑腾着翅膀要飞去的小鸟。但凝目再看,小鸟却像都不对网棚里的小鸡,此时她轻叹了一声骂都不对到:“这孩子胆子像菜籽,又想吃羊肉,又怕惹身骚。我要男人的话,要是喜欢那个女人,一定会强上弓。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不去扭的话,连个屎瓜蛋也吃不到嘴!”

秋红承认都不对长得不丑,尤其那一双小虎牙,每当露出来,就想上前摸摸。这几天没有去找他,是怕自己会害了他。自己至今没有婆家,并非是自己不能干活,而是因为干架大王“胡汉三”,自己这辈子像棉花扔进淤泥里,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十七岁时的一天,秋红扛着叉扬从打谷场回家。正遇胡汉三等人在和清风寨的几个年轻人打群架,其中就有拎着斧头的二宝子。当时胡汉三一个不小心,被人一石头砸翻在地,二宝子等清风寨年轻人见占了便宜,拔腿就朝秋红跑来。未曾想秋红挺着叉扬,当场将二宝子身边一人捅翻在沟里,血染红了浅浅的渠水。

秋红被公安抓进了班房。不过胡汉三也没装孬,包下被秋红捅伤那人的药子钱,还左一趟、右一趟往县城看守所跑,最终没让秋红被判刑。若不然按伤害罪论处,她最少要被判五年以上。

胡汉三帮秋红摆平事所花的三千块钱,全是从首富滴流头那借的大头利,每月光利息就一百五。但秋红出来后,胡汉三没让她出一分钱,还到镇上给她买了一套成品衣裳,说叫去旧迎新。非但如此,胡汉三赶上农忙时分,扔掉自家的庄稼不收,也会带三五个状劳力先捡着秋红家的干。

满村都说胡汉三想着秋红的好事,所做的一切都是黄鼠狼在给鸡拜年。胡汉三不但骂人混蛋,动不动就要抽刀砍人:“都是一笔难写的欧家人,怎么可能干那些猪狗不如的事?”

首到胡汉三把秋红按在草堆头被人当场捉住。胡汉三依然嘴硬,说他在帮秋红拽草。但欧德友还是领着百十人,拿着刀枪打到胡汉三家门上,眼看胡汉三家将被砸烂,秋红发疯般地拦在前面,披头散发地说胡汉三没有干啥,就是干啥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这下,顿时把两人的丑事坐实。飞速传遍十里八乡:清塘坞有一对堂姊妹自由恋爱,丢尽了欧姓祖宗十八代的人!

后来“严打拉网”,胡汉三被抓走判了十年,说是送到大西北种树去了。胡汉三他爹欧德民,先是天天骂秋红是害他儿子的狐狸精,后来一天突然在逢集的街上,让识字人看胡汉三写回的家信:“谁敢动我的女人秋红一指头,等我出去后,把他家扒成大粪堆!”

这信的内容传出去后,秋红顿时成了过街的老鼠,好几年内都不敢出堂屋大门,还有喝过敌敌畏,想要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首到如今,一旦有人提及胡汉三,就有人会对秋红指指点点。尤其是那段时间,都不对请她当养鸡技术员,一帮老棺材瓤子们又说,这又想把都不对迷惑住:“那啥痒了话,那就摘个茄子用用!要是我家丫头,白天不得手,晚上也把她活埋!”

奇怪的是,自从秋红那次喝完敌敌畏被抢救过来后,她对所有的指指点点好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像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这一切都是秋红的故作镇静:“我就是和胡汉三睡了,又管你们啥事?”

村上己飘起炊烟。秋红挎上背箕。只是没走几步。右眼皮突然跳了起来,心中一惊:“俗话讲左眼跳财,右眼跳挨。难道今天要挨打?”她立刻从背上拽了一根麦秸,含在嘴里弄湿,批开一截贴在眼皮上,随后却一声冷笑:“除了爹和娘,能打老子的人还没出世呢!”

济湾岸边石板码头上,上游一群妇女在淘米、洗菜,下游几个妇女用棒槌扒拉着水面的枯枝落叶在洗衣裳。一个穿着红色羊毛衫的妇女,见秋红低头走来,如见祸害,起身扭着屁股便走。秋红认出了她是人怂嘴不怂的三嫂秀琴,不禁噘嘴骂到:“真是屎壳郎擦雪花膏,臭美!这么热的天,还穿着毛衣出来浪!”又想到三舅母来说媒,自己拎着棒槌要打她的事,又慧心一笑:“真是属猴子的,打不服就会闹!”

但见秀琴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冲着秋红喊到:“他小姑,你搞快点,家里来人了!”秋红对她哼了一声:“来不来人,又不吃你家的,你郭懒蛋!”气得秀琴屁股一扭,蒲篮大花,像被狗撵的兔子般,消失在墙角巷道。

秋红进院伸头见,家里所来的客人,还是胖如大油桶的三舅母,不禁冷哼一声:“十有八九又是来热冷饭的。上次己把话讲绝,难道二宝子还不死心?”心里却油生一种莫名的骄傲感觉。

果然三舅母己忘记上次来提亲被呛之事,龇着黄板牙朝着满头碎草的秋红笑到:“丫头到我家过几天,你三舅,不,是你姑父在武陵镇上开了个小吃部,帮忙当几天服务员可好?”

秋红以为三舅母在笑话自己给都不对当养鸡技术员,马上想到一定又是秀琴在咬舌头根,鼻子哼了一声笑到:“你家三外甥媳妇长的俊,让她去伺候人多好!”

三舅母到:“你这丫头,嘴真缺八,你三嫂都是老太太了!我就想让你去我家过几天,正好让二宝子也在帮我,做些桌椅板凳,两人见见面也好啊!”

见三舅母挖的坑在这,秋红突然沉下脸来到:“二宝子好,就让她秀琴把我欧家的孩子留下,跟人家过好了!真是不要个逼脸,万把勾的手,见到好处就往怀里搂!”

大马路上说话,茅草窝里有拉屎的听。早把耳朵贴在矮墙脚的秀琴再也按捺不住,挥舞着一把破粪耙,嗷嗷叫地朝院子走来,好似三舅母在场,秋红不敢打她似地,破口大骂到:“你这X丫头,老娘抹啦抹啦屁股,都比你脸干净!好心给你找婆家,你却狗咬拉屎的,不识好人心!今天你说不出我拿了二宝子啥好处,我就跟你拼了!”

三舅母见状,猛地拦上前去,扭头对欧德友两口吼到:“你家不想让我在这吃中饭,我马上走!下次永远不来了!”

秋红纤细的胳膊举着铁锹,迎着秀琴骂到:“老骚壳子女人,今天非把你那骚洞子豁开!”大花篮妈呀一声,拦腰抱住秋红:“祖宗哎,不都是为你好吗?”

吵骂声引来一群抱着孩子的老人,可能是怕溅到老骨头身上的血,只是远远地望着,有的还在笑着小声议论着:“姑嫂干架,往死里干!”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正在此时,突然听一声断喝,只见都不对大步流星地走来,冲着围观的人群骂到:“都土到下巴的人了,看你们妈的X呀?都滚回家吃饭去!”

看热闹的人群散去,三舅母晃着磨盘大的屁股,把秀琴顶回了家。秋红也扔下铁锹,红着眼睛跳进屋内。大花篮叹了一口气,搓着手去了秀琴家。盛满阳光的院子里,只剩下都不对和欧德友。都不对掏烟给欧德友递上:“友爷爷啊,咋又闹起来了!”

欧德友低头从都不多捧来的火上点着烟,却恨恨地骂了秋红一句:“死丫头太不懂事,搞火了,把你腿砸断!”

秋红从屋内猛地冲了出来,指着欧德友的鼻子吼到:“你砸吧,我把腿洗干净了让你砸!你说我错在哪了?”都不对见状,连忙起身抱住秋红的肩头,大声笑到:“我姑哎,你算真黑卵天!家务事闹成这样,好笑不让别人笑!”

欧德友见秋红不依不饶,也“腾”地站起身来,随手摸起靠在墙的一把小洋镐,脸色铁青地朝秋红骂到:“看你倨得像麻油样,今儿我让你死在这!”

都不对立即扑上前,夺掉欧德友的小洋镐,扭头对秋红到:“我姑哎,咱们的鸡又死了,赶快去帮我看看吧!”说完扔下小洋镐,拉起秋红就朝院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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