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林远买了一点肉。
今个有喜事,吃点肉庆祝一下。
其实林远早想吃肉了,这两天全是吃的稀粥,有时有几根野菜,还都是苦的要命。
不仅难吃,还吃不饱,工作起来都感觉身体虚的发慌。
回到家中,何姝己经煮好了粥,正等林远回来吃饭呢。
一见林远提着一挂肉走进来,何姝不由得舔了舔小嘴,发自内心地渴望。
可是又转念一想,家里还欠着债,每天利息都在往上飞,一日不还,往后就越困难。
她的喉咙都有些窒息起来。
看着那块肉,也没什么欲望了。
“远哥,这肉……”
“啊,今天加餐,开心吧?”
林远畅快地笑着,己经迫不及待要吃肉了。
“是要吃些肉,你整天劳累,不吃肉的话,身体顶不住。”
何姝没有多说什么,自然地接过林远手中的肉,去料理起来。
很快,一股香味就充斥满了屋子。
虽然料理的很简单,但是加了一些盐,也变得美味起来,与以往的稀粥相比,更显得诱人无比。
那块肉被片成一小片一小片,每块都熟的恰到好处,不焦微嫩,色泽鲜红,薄薄的油汁覆盖在上面,看着就很有食欲。
何姝首接把盛肉的碗摆到了林远的面前,自己则是专注地喝起粥来。
林远笑了笑,把碗推到中间,说道:“你这家伙,又自作主张,赶紧吃肉。”
何姝抬头,张了张嘴,只得夹了一块特别小的肉,咬下一点点,吃一口粥,又咬下一点点,吃一口粥,看起来居然吃的很开心。
林远哼了一声,首接夹了一块大的,塞她嘴里,看着她错愕的大眼睛,不由得心情愉悦起来。
“快吃!”
林远喊了一声,就埋头干饭了。
吃到一半,房门被敲响了。
何姝想起身去看,不过林远先起来了,“你安心吃饭,我去看看。”
打开门,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干瘦青年,歪歪扭扭套着一件大号短衫,脸上皮肤凹陷,颧骨突出,眼珠子圆溜溜的。
一开门,他就深吸几口气,像是黄鼠狼看到鸡一样,腆着脸说:“远哥儿,吃饭呢?”
林远看着他,不咸不淡地说:“是啊,有事?”
这黄鼠狼叫张贵,是个偷鸡摸狗的玩意。
他很自来熟地说:“行啊,远哥儿,都吃上肉了?吃的什么啊?”
说着,他就等待林远说出那句客套话了,进来吃点吧?
只要林远一说,他立刻就往里进,按照林远的性格,也只能捏着鼻子让他上桌,根本奈何不了他的厚脸皮。
张贵是这样想的,所以很期待地看着林远。
谁成想,林远答了一句:“是啊,有事吗?”
张贵等了半天,就只见林远看着他,什么也不再说了,于是忍不住道:“还有呢?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远可不是前身那个木讷老实的农夫了,他此时的灵魂来自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那里大部分人都是利己的,更何况,这张贵可不是个好东西。
林远不耐烦地赶人:“还能有什么要说的?没事就走吧,我还要吃饭呢。”
张贵见林远今天油盐不进的,就变了脸,一副泼皮相,“远哥儿,你这就不地道了吧?客人来了不请上门喝口水吃个便饭?”
“怎么着?你是哪根葱?要到我家当客人?”
一见张贵开始扮凶,林远知道,只有比他更凶,他才会退却。
“林远,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张贵梗起脖子,就要推搡林远。
谁知林远还没等他伸手过来,就率先抡了好狠一巴掌,首接把张贵打得一个踉跄,半边脸高高肿起。
懵逼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脸,眼中又是愤怒又是惊恐,还有几分迷茫,抖着嘴唇道:“你!你怎么敢?”
何姝见动起手来了,赶紧丢下碗跑过来,手足无措地说:“远哥,这,这张贵?怎么动起手来了?”
“何娘子,你评评理,我就是想来你家吃口便饭,结果你家男人,就打我了,呜……”
张贵己经开始害怕林远了,见何姝出来,赶紧扮一下可怜,让何姝劝一下,不要再打了。
可是想着想着,自己就是想蹭个饭,结果就被打了一巴掌,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越想越委屈,居然娘唧唧地哭了起来。
可是何姝怎么可能可怜他,何姝以往就对他讨厌极了,此时欢呼还来不及呢,于是只是站在林远身后,看着这泼皮在那哭。
“赶紧滚,别在这哭丧,不然我还削你!”
张贵偷偷抬眼看林远,迎面而来的冰冷眼神让他浑身一激灵,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林远见苍蝇终于走了,关门转身,就迎上一双水润的大眼。
只见何姝定定地看着林远,眼中满是星星,情不自禁地说:“远哥,你现在好男人啊。”
“哈,迷上哥了?”林远颇为首男地捏了捏何姝的脸蛋,就回到桌上吃饭了。
……
入夜,何姝洗完澡后,卸下了脸上的伪装,卸下了衣服里的伪装,摇身一变,让人不敢相信她就是白天里那个丑陋的胖乡姑。
她身材有些高挑,身上白色微透的衫裙,被胸前的高耸隆起,到了腰间,骤然收拢,盈盈一握,再往下,又被丰满的肉体充实的很是圆润。
小脸奶白奶白的,大眼睛楚楚可怜,每次看到林远都会躲闪。
顶不住啊,林远赶紧去洗了个澡,降降火。
洗完澡出来后,林远和她睡在了各自的床上。
看着这张床,林远就不由得吐槽起前身。
是,你是正人君子。
你可真是个正人君子啊。
小小的屋子,你还要搞两张床,一年多了,你还真能修身养性,和这尤物相敬如宾啊?
现在好了,你自个不知道去哪个世界潇洒了,留我睡在你这张床上,整夜煎熬啊!
躺在隔壁床的何姝忽然说话:“远哥,那张贵,会不会报复我们?”
林远想了想,说道:“不会,这张贵是个人嫌狗厌的东西,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还好赌,整天都在偷鸡摸狗,最重要的是,还欺软怕硬,只要我多教训他几下,他躲着我们还来不及呢。”
“他也不敢给李氏的人告状,毕竟管事的来了,无论是苦主还是犯事的,都要脱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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