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宝甄发现自己在一座深山里,脚下是红棕色的泥土,周围若有若无的传来凄厉的哭声。
她站了起来,发现身上并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套麻布短打,脚上也是一双破烂的草鞋,头发是一根粗布扎起来的,十足的农夫装扮,但奇怪的是,双手虽然满是伤痕和泥土,但能看得出是一双白皙嫩滑的手,像是官家小姐的手,却不是自己的。
自己明明是在卧房中午休,为何一睁眼却到了深山,还是这么一副打扮。
这儿………宝甄环顾西周,不远处有一条河,她赶忙过去清洗一下双手,更重要的是,要看一下这张脸究竟是谁。
河流里,是一张陌生却美貌的脸,眉心有一点小小的红痣,乱糟糟的头发上,却突兀的插着一根金镶珊瑚簪。
这是自己的!宝甄心中大乱,忙拔下来准备细看,簪子却不慎摔落在泥土里,她捡起后细细观察了一下,这簪子是儿时外祖家的表哥送的,上面还有刻有一段话——且随且唱,且顺且昌。
宝甄娘胎里便带了病症,身体时常无故发热,不知看了多少儿科圣手也没有结果,恰逢一日,她的表哥谢徵在一处道观里捡了根簪子,三岁的宝甄正发着病哭闹,看到了这根簪子,便死死攥在手里,身上的症状竟减轻了许多。
家中长辈见了,这簪子上刻了吉祥话,又治了宝甄的病,便让宝甄时常带在身边,两家又定了亲。
“姑娘…你见过我的女儿吗,她走丢的时候,穿着红色衣裳,脖子上戴着个银项圈,眼角有一颗小痣。”
忽然,不知从何处走来了一个拄着树枝的老者,浑浊的眼睛毫无生气,浑身的衣裳洗得发白,打满了补丁,颤颤巍巍的问道。
“老伯,我并未见过您的女儿。”宝甄摇了摇头。
“姑娘若是见到了,还烦请告知一下老朽,老朽和家人就住在纳阿山东边的帽儿观里。”老者应是出身名门,礼节十分周到,对着宝甄一个晚辈深深的鞠了一躬。
宝甄刚要回应,突然恍惚了一下,猛的起了身。
一睁眼,便是豆青色的床帐顶子,拨开床帘,周围的一切都和以往一般,雪洞一般的屋子,窗前的案上只放着个插着花的土定瓶儿,雪松在外间听到了动静,忙放下绣绷快步走了进来。
“姑娘,可是魇着了……”雪松扶起了宝甄,在她后背顺着气。
宝甄缓了过来,挥手让雪松出去煮碗安神茶来。
是梦魇吗……宝甄看了看双手,莹润剔透,骨肉均匀,别说伤口了,连个红印子也没有。
可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怎么会在梦里梦到个完全没见过的人呢。
宝甄起身去书房,挥毫落纸,把梦中的人画了出来,不说十分相像,七八分神韵是有的。又抽了一张薛涛笺,写下了纳阿山东边,猫儿观,待干透了,把两张纸卷在了一处放好。
“小姐……”雪松匆匆走了进来“您的簪子不见了。”
宝甄闻言一摸头发,心沉了下去,现在是住在亲戚家,不好大动干戈的找,况且这贴身之物若是被陌生男子捡了去……宝甄立刻冷静了下来,唤过雪松,低声嘱咐了几句,雪松闻言,叫来了丹翡近前伺候,自己却出了门。
怀朔己在李氏家学里学了一段时日了,但是今日,家塾里闹翻了天。
原本李家家塾里,教书先生李崖是个李氏老儒,几日前突发了急症,便告假了几日,让他的孙儿李琼代为照看。
这李琼学问平平,也不是个孔武有力的,性格更是被祖父管的阴沉孤僻,若不是祖父辈分高,且有些学问,能赚些束脩,他怕是要沦落到街上替人写信为生。
李家家塾原本是为了不让李氏贫困子弟无学可上,一个家族都兴衰不能只依仗嫡系,家中需要备上各个各种人才,枝繁叶茂,树大根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如今,若是姻亲家的弟子或贫困且资质高的的外姓学子,也可来进学。
李琼掌管家塾时,只让学生们自己背书,两三日后,学生们见这先生既无学问,为人也十分懦弱,几个和嫡支关系好的他是根本不敢管,剩下的学生们便也都散漫了起来。
这一日李琼坐在上首,同前几日一样,点了几篇文章让学生们背诵,然后拿了本书挡在眼前。
一时间,学堂里乱哄了起来。
徐融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喇着双腿坐着,后背靠着个清秀的书童,拿着书摇头晃脑,念两句喝口茶,再念两句嗑个瓜子,外面秋景甚好,徐大少忍不住赋诗一首。
“折桂,给本少爷……诶哟!”刚想让书童给自己磨墨,徐大少就被一块砚台砸到了胳膊,身上被溅到了不少墨汁,上好的软烟色灵鹫球纹锦瞬间就乌黑了一大片,徐融虽说行为浪荡,但长相儒雅风流,衣服黑了一大块不说,脸上也沾了几滴。
两个打架的也惊呆了,这两个一个叫陈立雪,一个叫董嘉朗。
他俩都是国公府旁支亲戚家的,面儿上说是看中了国公府的大儒,实际上是家中长辈让他们来结交些权贵子弟。
陈立雪来的早些,他年纪不大但是贯会讨好人,浓艳稠丽的眉眼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早早的就和李家的一个旁支,李琰眉来眼去了。
董嘉朗是才来的,和陈立雪不一样,他长相清冷如霜雪,身形消瘦似竹节,双目含泪宛若天上的寒星,徐融见了身子都酥了,才来的第一日就被徐大少强拉到学堂后面的清净庙里不清净了,自此以后董嘉朗倒也没多不待见徐融,欲拒还迎惹得徐大少抓心挠肝。
眼看着徐大少爷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董嘉朗的双眼里便满是泪水,扭过头去,动作计算的很精准,这个角度徐融恰好能看到几日前他在董嘉朗身上留下的红印。
陈立雪一看还哪有什么不明白的,眼角立马红了起来,贝齿轻咬双唇,左手不经意的撩了一下刚才额前因打架而松开的头发,向李琰发出了求救的眼神。
“啪”徐融把手里的砚台砸向了陈立雪的脸上,把他的脸划了一道口子,徐大少向来不怜香惜玉。
“徐融!”李琰目眦欲裂,也不管桌上的笔墨纸砚了,抄起案板就冲了过来。
徐融没别的优点,就是舍得花钱,李氏旁支也不是个个都家财万贯的,徐融砸下的钱足够让一些李氏旁支对他俯首帖耳了,这帮人纷纷起来拦住李琰,李琰父亲也有个六品官儿,虽说不高却是个京官儿,所以他的身边也有一群追随者。
瞬间学堂里沸腾了起来,陈立雪抓着董嘉朗的头发想挠花他的脸,董嘉朗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想去扒了陈立雪的衣服,徐融从书童手里接过了十几个大银锭,使劲砸向了李琰,李琰也不甘示弱,抢过边上炉子上的热水吓跑了拦住他的人就要往徐融身上泼。
双方的书童们也加入了战局,一时间斯文扫地,笔墨横飞,墙上的卷轴被当成了棍棒舞的呼呼作响,价值千金的湖笔、徽砚也做了暗器。
叫骂声、殴打声、呼痛声不绝于耳。
眼看事情闹大了,一屋子的人都挂了彩,上首的李琼和磕着徐大少瓜子观战的张怀朔目光对到了一起,李琼被吓得匆匆的离开了学堂。
这学堂今日是呆不下去了,张怀朔父亲是朝廷二品大员,即便他平日常常和徐融一伙人共同外出游玩,也没人敢上前找晦气。
怀朔也不愿给自己找晦气,叫住正要匆匆离去的李琼,告了假,便带着成安去怀瑛那里了,不过去之前,还有个事,刚才出来的也不止自己一个,还有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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