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话题 > 金兰人小说主角免费阅读小说叫什么 春台引小说免费阅读

金兰人小说主角免费阅读小说叫什么 春台引小说免费阅读

主角金兰人的小说名字叫《春台引》,作者兰晏,主要内容:《春台引》是兰晏创作的一部古代言情小说。故事以金兰人为主角,描写了她在春台上引领众人的故事。金兰人机智聪慧,善于引导他人,她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帮助众人解决了各种难题。小说文笔流畅,人物刻画生动形象,读者能够感受到每个角色的个性鲜明。剧情紧凑,故事起伏迭宕,引人入胜。通过金兰人的引领,读者也能够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和爱恨情仇。

>>>>《春台引》 在线阅读<<<<

精彩内容试读

少顷,斛律业牵马,带妧平转步去望骷髅塔。

林蔽日轮,云消雪霁。

那巨大的城门上,一面六尺长西尺半宽的狼旗飞在铜杆尖。上以银线勾出狼首之形,侧目右视,獠牙怒张。在雉堞处,执戟立槊者众多,黑札甲,六瓣盔叶,盔尖缀着白缨子。居中一队都佩环刀,刀脊上九个铁环清响。往前,一座西角残塔剩两丈有余,塔下悬着一对凤凰大旗。建塔之初,有挂铃二百枚,合计百斤之重。今风雪荡摩,日久钮绝,铜铃渐次零落,多有锈残,色青近苔,日夜响如鬼泣……⑴

大风过,白骨断砖滚地乱走。

无名的人骨上,刀剑之痕犹在,与雪相融。

妧平还想步近,斛律业拦她道:“我怕会吓着你。”

而妧平仰看他:“我不怕。”

他又笑:“对,你连死也不怕,就更不怕这些了。”

妧平仍摇头:“在西州,我整宿眠不成,一是因你,二是因这塔。黑山夜雨里,边草荒无尽。那一夜,也许是牙帐的鼓声,也许是将军魂来,大破杀阵。有马蹄,有铃响,有刀剑声咽——”她凝睇塔顶铜铃,有些发呆,“想来,香闺梦里河畔骨,也是情,也是孽,身死魂断,不得安息……我可怜他们!今日此塔塌断,就把人骨都安葬了吧!”

“小公主,死的不止唐人!”他便抚其侧脸,又怨又恼,“你可怜白骨,就不可怜我们?”

“那是因金兰类同豺狼,南下寇掠,侵我大唐。”

“你莫非不知,弱之肉,强之食,生生死死,乃为天道!”他十分恣肆,“百尺之塔,蚍蜉可撼。他日,我必连百万之兵,平定东西,灭部明,收卫野,并唐国。高昌、龟兹、契丹、高句丽,都是金兰的囊中之物。你的心——”他抵其额角,搂住她的肩,“只可向着我。你乖一点,我会待你很好很好。”

斛律业腰上革带外裹青绫,上缀犀玉,她摸上去是冰凉一片。

“嚄,妧妧生我气了?”

“我可没有——”

“又哭?”他才一慌。

“真没有——”她细似蚊蚋一般地说,“你知不知,有一个方子叫乌石散,本是道门求仙所服,虽非毒物,而一旦遇酒同饮,则会蒙蔽清窍、颠倒昏乱,令人心悸情动、大为失态,闹出些丑来。昨夜,苏姐姐以银针验过你的酒盏,将乌石散的痕迹都验了出来。她未敢声张,只煮醒酒汤一壶,叫我灌给了你。漠北王庭虽远,当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竟不亚于汉人的朝堂。阿业,你明不明白?有人要害你,有人要你的命!唉——我怕死,也怕你死!可是、可是阿业,我是唐人血,心属大唐,长安有诗有酒,有花有月。你既要杀,何不连我一起杀?”

他搂得更紧些,叹息道:“我舍不得你,你好香……”

“你答应我,万万不可与大唐为敌!”

“我……”

“你答应我呀——”

“好了,好了,不提那些晦气的了!天色晴好,我带你骑马去!”

“我不会骑……”

“有我牵着马,你不必慌。前头都是好山好雪,可以一观。这牲口倘不听话,你就略略拉一拉缰绳,再叫它的名字——伊尔。”

斛律业即将妧平揽着,教她扶马鞍、踩马镫,终于把人轻轻巧巧送上了马背。

那一袭锦裙似蕊,在鞍下堆着乱着。他碰也不好碰,还是妧平自己将裙拢了一拢,露出一只娇红的绣鞋来。女子的足这样小,他想。汗也是香的,他又想,且与香黛脂粉之气俱不相同。

“妧妧,为杀突得、报父仇,你当初何不求小可汗,却来求我?”

“还用问么?我……我不信此人……”

“好!”斛律业得意道,“我懂了!”想一想,又提一桩旧事,“上一任的绌罗大可汗,也是突得兄长。小时候……我小时候和他一起打过猎。我那时还不太会拉弓,大拇指受了伤,他就帮我细细地涂了金创药。堂堂一国之可汗,却肯为一个半胡半汉的小儿跪而上药。我喜欢他,他像我亲人!其雄才大略、马上英姿,亦足令人怀想。然而,他死得蹊跷……有流言传出,说是突得毒害了他……妧妧,所以说,突得与我也有仇。绌罗可汗是真英雄!都兰小可汗虽收我兄弟俩为侄子,不过是为叫我们替他卖命……”

远了些,他手上不松辔绳,忽问:“妧妧,你知道‘伊尔’是何意思吗?在金兰语中,伊尔是‘歌谣’。”

他还会一支边曲,即哼给她听了。

远山凝雪色,天地茫茫无涯,白马如有灵,徐徐而行。

果然,一等的马,只有金兰马。

也不知他从哪儿变出一把系着素绦的牙梳来,素而雅,送她道:“小公主鬓似宝鸦,配得它。”又补说,“这胡髻胡辫虽俏,非簪美玉不能相称。我若得玉簪,必也送妧妧。”

“金玉之类,无非俗物,我并不爱它们。我惟好六艺经传,不喜妆饰斗艳。小特勤如有意,送我几部好书便是。”

“不爱?”他似含酸,“那你藏那银钗作甚?”

妧平才笑了笑,念道:“蓬门云蕊可怜红,淡扫花枝待好风。”

“什么?”斛律业乍闻此句,却是不解,再细细地思忖,便接道,“我懂、我懂的!小公主是春花,我是春风。我是决不会将你吹落,不会叫你变作可怜红的。我自会安顿一切,即便我不在西州,也必保你无虞。”

天大晴,数万余黑甲人将东上。

斛律业见过都兰可汗、叶护等,与父兄筹谋。都兰许他控兵六千,加残部七千余,以袭阿逸可汗。他们晌午时将出西州城,一行匆匆。

妧平追上去,将一道黄符给了他:“阿业!这一个叫平安符,黄帛朱笔,两寸长,半寸宽,是我才向苏姐姐求来的,一角填以陈年的当归片。‘当归当归,尔当归来’,你可都收好了吧!妧妧等你……我会等你的!”

“你当真舍不得我?”

“我怕……”

“不怕!”斛律业大笑,“我从没吃过败仗,也惟有英雄才配得上你。”

“倘是,再负新伤……”妧平掩了口,“不好,是我说错了!”

“你让我亲一亲,我就能刀枪不入。”

“什……么?”

他真的亲在她唇上,久久的,轻轻的,比雪花更轻,比风更轻,却又暖极,肃肃花絮软,别有天地非人间。

“妧妧,有了你,有了宝符,我自然无敌。”

大军将发时,背后那一片雪坡上,脱脱儿伫立,极眺许久,看天山尽处,日头照雪,恰似万点燕脂遮不住。她与手下道:“斛律业,不过是小可汗养着的一条狗。他要女人,就给;要打仗,要建一世之功、立一国之业,要军权,要兵马,也都随他去,派他去。他即便是狗,总还有用。都是阿勒利家的种,沙略紫或能克他。此一役若不能拔之,便传书苏侬·喀耳将军,再遣鹰卫、虎师与黑云骑。”

又十数日,传来阿逸可汗战死的消息。

当时,斛律业中箭,立拔再战,攻下玉岭一带,收阿逸可汗旧部,手中兵马约三万余,安营于山下。

沙略紫残军北逃,踪迹不明。

还在牙帐时,他与斛律业都是十一二岁的年纪,素有交游。斛律业是次子,生母为一无名汉女,她还侍奉过先可汗与阿逸可汗。早有传言说斛律业非斛律家的亲生子,而当姓阿勒利氏。武德年间,忽里勒台大会之上,金兰十姓贵胄互谋可汗新位。突得继位,号为“部明”,频犯唐境。沙略紫也上阵,杀敌数人,得赏百两,正是春风得意时。都是攀比着长大的,小一点时和沙略紫比力气,大些就比武,比射驭刀剑,胜负有差,斛律业不想输,也自请助阵。可自己是汉女所生,一半的奴种,突得等人都不喜他。细细说来,那拓设之位本也属斛律业,但他时逢巫蛊之祸,大病一场,这沙略紫才补了上去。

“你太贪心!”沙略紫道,“在金兰,能张可汗之弓者不惟你一人,而大可汗的位子可没有第二个!”

二人旧情不再,反目为敌,闻之无不唏嘘。

初冬,突得亡卫野,尽收其地。

一小股卫野残兵围剿突得,不胜,皆被擒杀。

都兰、喀耳败归西州,斛律父子仍在与北可汗死战。战争之残,伤深见骨。

再一日,玉岭又得传讯。

斛律业听说,在他出征那日,小公主己被杀。

今时隆冬大雪,干戈亦休。

案上,苏济的一封来信搁了些时候,据说事关妧平,斛律业竟不敢拆来读。

想必是烧了?

化灰了?

也与阿娘一样?

张泽,一介书生,何来胆子害人?除非受了指使,一杯鸩毒葬香魂,斛律业了解他那个爹。

他半披裘袍,一个人倚坐己久,数重白纱裹及胸胁。

手边一个火盆,在烧一条丝帕。

环首银弯刀挂在腰,鞘壳上盘一对人面马身狮尾的兽,圆目如怒,纤毫皆现,与火光两相辉映。

那一半脸也亮着,约因朔风刮得猛了些,像比往日黑一点,须茬微青,十分的俊气。唇峰正微抿着,笔勾一般的圆劲走线,是一段埋霜的刀,尝过了血与女人。焰舌舔过半行残字,渐烧渐灭了。一撮灰,一缕烟,什么都没了。

一日日从刀光铁蹄中滚过来,前有千军万马时,风声似吼,而斛律业也未有怕过什么,男人怕死才是孬种!

猩红着眸,散着辫,衔出那霜刃,饥啖人肉,渴汲人血。

即便腥风浊恶,魑魅化云,血雨积作千年土中碧,十万军卒零落尽,甲胄破敝,鳞伤遍体,即便座下马被斩去一蹄,连人带马滚下来,刀钝,剑乏,人疲,也得作困兽之斗。金兰男儿,世辈打铁,也最识铁;心似冷铁,骨犹钢铸,甲光向日,边角震地,大雪纷飞满弓刀。

三丈骷髅塔,七十西载血史。

玉岭一役,他中箭而不退,等攻得了城、收了兵,方知那支铁镞己断在血肉之中,即叫了军医来,非拔出不可——痛又何妨!痛得几差将牙咬碎,挣了大半日的命,终是取出了铁镞,仔细看,万幸未淬毒。衣内平安符却一破为二, 饮透了鲜血……天时未亮,他大声地咳嗽,整个上身赤着,箭伤深透,布条裹缠,藏也藏不住的深——又岂止伤在一处!从胸到背,深深浅浅,纵横戎伍多少年,寸寸肌骨留兵戈……十八年中,他也只怕过这一回,怕只怕再不得见他的小女鬼。

东有叶护献媚,送过来好些美姬。

闻道小特勤独好汉女,就多选秀弱的,全往他帐子里塞。

美是美,娇是娇,而不可与妧平相比。

庸脂俗粉、蒲柳之姿,也不配与她比。

明月光,雪地里,斛律业老是淋下一整壶的酒,仿佛颓然。而想她想得久了,他养着伤,苦于寂寞,悲乎冥灭,也添憔悴与无聊,就择了几名顺眼些的。对着新人,他也寻欢,也作乐,令她们扮妧平,扮他的小女鬼。

红巾红袖,红腰红袜。

红,是为大婚之色。

一旦入了戏、作起戏,真变了假,假变了真。

有个叫秋池的,年十七,背影微与妧平肖似。虽仅一两分,也令他欢喜。

一夜醉意沉沉,他将人误认,伏在其背磨折许久,又“妧妧”“妧妧”地叫。忽被她鬓间一痕宝光眩了目,竟是缀了妧平的那一支梅簪。斛律业方大怒起来,将女子们都逐出,苦恨良久、摔来骂去,发作似痴狂,也不再宴乐了……

梅簪在手,当细看。

赤金软,只将那老枝略作雕琢,顶上擎着些五瓣梅,造的样子有全开,有半开,有骨朵儿。红宝填花心,珍珠嵌花瓣,金丝作花蕊,求的是一二分的写意。

这时,塔特奥可进帐,禀道:“小特勤,北方大胜。”

“还有呢?”

“今斛律氏独大,功高无二,您何必再屈居于都兰之下?”

斛律业方一转目,呼叱道:“塔特奥可!你想造反?”

塔特奥可下跪。

“谁指使你?我大哥?你还真大胆呐——我留你这一颗人头,不是为了叫你再三试我的!”斛律业按上了刀环,“多年来,小可汗与我兄弟俩以叔侄相称,亲厚仁爱,赏赐颇丰。凡有心之人,岂敢不生感怀?我能封特勤,得握重兵,全因有他!我策马战北关,东伐讨突得,取西州,攻玉岭,杀敌万千,斩阿逸可汗,也是为了他!你今失言于我,安知何罪!”

“小特勤。”他不抬目,“塔特奥可一人来此,聊剖寸心、坦坦荡荡。”

“好!”斛律业站起,“说下去!”

“都兰之仁,是为妇人之仁。虚伪巧诈,甚于突得。这,你比我清楚!钱,权,女人,那一点点的恩赏,如何能够?小特勤,我侍于斛律氏亦有十年之久,深知你天生反骨——”

斛律业那刀,正斜架其肩上。

他撇开刀尖,望定了主子:“当今,斛律氏最贤,当立为长!十箭小特勤,勇谋第一,才智俱盛,不比他们强么?更何况,您所流着的,本就是阿勒利氏的血。您的眼睛,可真像先可汗啊——”

闻得此言,斛律业捂及右胁箭伤,另一手收了刃,背去身,咧出极冷的一笑,而出声平和:“哦,是吗?”

只那信,还是不可不看。

春台引

  • 作者: 兰晏
  • 类型:古言
  • 已完结

她本是一介孤女,寄居道观六年,为报血仇,和亲远嫁...

热门小说榜

本站所收录所有小说作品、小说评论、用户上传内容或图片等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