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朱聿键的小说名字叫《大明之隆武中兴》,作者木子慎之,主要内容:《大明之隆武中兴》是木子慎之创作的一部历史架空类型小说。故事发生在大明朝末年,主人公朱聿键是一位聪明勇敢的年轻将领。在朝廷内外权谋纷争、战乱频发的时代背景下,朱聿键带领着一支忠诚的军队,与敌对势力展开了激烈的斗争。他机智灵活,善于运筹帷幄,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胆识,一次次化险为夷,助力大明朝的中兴复辟。小说情节紧凑,充满着刺激的战斗和紧张的谋略,带领读者穿越大明朝最动荡的历史时期,感受朱聿键的英勇和智慧,以及大明朝的盛衰兴衰。
“你看,我说的对吧?世孙果然不欠饷!”
小年轻正在惶急之间,听到世孙的承诺,忙不迭补了一句,试图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消息准确无误。
又是一阵哄笑。
张常胜丢了老大的面子,顾不得世孙在场,上去就是一脚踹过去,“我让你乱说话,让你乱说话!世孙用我们,是看得起我们,瞎说什么?就你能,就你能是吧!”
连踹了数脚方才停下来,被踹的小年轻低眉顺眼站在那里,除了身上的脚印,好像没啥事。
踹人的反倒是满头大汗。
朱聿键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略显夸浮夸的表演,背着手站在那里。
张书堂有些被拉了脸面,这些人都是他按照世孙的要求,一个一个拉过来的,刚见面就闹成这样,有些不太把世孙放在眼里,太失礼了。
张书堂前出几步,大声吼了一句:“世孙还在,成何体统!当在自己家吗?”
张常胜抹了把汗,跑回来站在原位置,先前散开来看训人的仪卫们也收敛了嬉笑的表情,重新站成了一个横排。挨揍的小年轻自觉换了位置,站在了远离张常胜的最后位置。
“世孙恕罪,刚才是实在是失礼,我有罪。这孩子是我侄子,脑袋有些不太好使,还请世孙见谅。”
张常胜拱手说完,觉得还是不太保险,跪了下去,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响。
旁人看到,恍若后知后觉,齐齐矮了一截,行了军礼。
只有挨揍的小年轻,看到叔叔双膝跪地,先是单膝跪地,被张常胜狠狠盯了一眼后,改成双膝跪地的模样,以头触地,不敢抬头。
即使是落魄的世孙,也是未来的唐王,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世孙,你看这……”
张书堂有些为难,他也没有处理这样事情的经验。
这么多年来,世孙仿佛他的孩子一样长大,从未在他身上摆出王孙贵胄的架子,没有一丁点那种气势。
当然了,被囚禁的日子,也没处显摆去。
如此齐刷刷矮下去的十几个人,即使瞎子也知道,在明眼人眼里,如果没有意外,这位世孙,就是唐王模样,身上渐渐有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威风了。
平时你可以不当回事儿,但是,较起真儿来,失礼的罪过,也可以大到送命。
眼下这情形,自然只有世孙能做决定。
惩罚估计是不严重,张常胜估计也是知道,这些人都是辛苦拉拢来的,就连请罪,在他心里,恐怕也带着一丝有恃无恐。
首接一句失礼,点名那人是他侄子,亲戚,再来一句脑子不好使,听着好像要蒙混过去。
你堂堂世孙,至于因为一两句大家都明白的真话,和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孩子较劲吗?
还冒着拉拢来的人手损失大半的代价?
张常胜想的明白,朱聿键自然也看的明白。
那么多年的史书不是白看的。
书上都说了,对下面的人,要恩威并用。
给足饷银是恩,但让下面知道谁是作主的,不越俎代庖,就得靠威了。
“真是个聪明人啊。这施威的场景,送上门来一样,又自然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朱聿键在心里对张常胜提高了一丝评价,却没有管他,缓缓走到那挨揍的小年轻身前:“抬起头来。”
小年轻名叫张俊,俊俏的俊,长得虽然不那么俊俏,却是人高马大,实际年龄,只有十七岁,为了跟着叔叔进王府吃一口兵粮,虚报了两岁。
他是单纯,可是也不傻,叔叔的眼色还是看的明白的。
看着一双脚在头前站定,世孙的声音飘入耳朵,张俊赶忙抬起头,露出自以为灿烂的一脸笑,好让世孙看的明白,减轻一点失礼的罪过。
看着这张年轻的脸,仿佛十几年前,自己也是这般稚嫩,朱聿键放轻了声音,“叫什么名字?”
“回世孙,我是张俊。”回答虽然响亮,声音却有些含糊。
“军队的军?”朱聿键皱了下眉头,心想这名字也太烂大街了。
“回世孙,不是呢,我娘说是俊俏的俊。“张俊明显对自己的名字很是骄傲,这一连串的说辞,在过去的日子里,也说过不少遍。“我出生时候,花了三十个大钱,请镇里的秀才给取的呢。不过我不会写,只知道是好看的意思。”
这话的重点当然是强调,这是花钱请秀才给取的,不是那种烂大街的名字,大家都说人如其名,说的很对。
“多大了?”
朱聿键显然并不太感冒张俊强调的重点,不过听起来他父母确实很喜欢他,蛮有远见的。
“回世孙,我十九了!”张俊明显顿了一下,回答也没有刚才的利索。
“恩?”
很明显,朱聿键注意到了这个停顿。
张俊有些被吓住了,偏过头,看了一眼叔叔张常胜在的位置,叔叔的眼神中,是一种警告。
他不太理解,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现在又是下跪,又是请罪,世孙殿下还只找他一个人说话,有些慌。
“回世孙,实际我是十七岁。别看我年纪小,有力气着呢,不会耽误事情的。”
张常胜一旁听到,扯着嗓子接上了话:“回世孙,虚岁,他说的是虚岁。”
朱聿键瞅了他一眼,张常胜脸上堆着笑,鬓边的汗水汇成一股往下流,滴在了地上。
一滴,一滴,接着又是一滴。
“年轻好啊,张俊,为什么来王府?就为了拿饷?我记得仪卫司可是欠饷不少年了,都是发的一半。”
张俊有些不好意思,方才他就说拿饷的事儿,被张常胜踹了屁股,现在还成了这般模样,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脑袋里转了几转,决定实话实说:
“回世孙,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这几年收成也不太好,日子不宽裕。我爹娘说,半大小子吃倒老子,王府虽然也欠饷,但也就是看门守户,也不用上战场送命,还能吃饱,挺好的了。”
“我叔好歹是个总旗,我在他手下,也不受气。原本我也分不清这仪卫的区别,我叔说,来世孙这边,只要听世孙的话,就能拿全饷,还不欠饷。我当然愿意过来。”
“爹娘说了,吃谁的饭,听谁的话。他们都说我憨,脑子不好使,但是我觉得,爹娘说的都是对的。”
“世孙就是未来的唐王,跟着世孙有好处,有好日子,干嘛不过呢?”
张俊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话多的自己都不敢相信,没看到叔叔的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好,好一个吃谁的饭,听谁的话!”
朱聿键问了这半天,终于又听到一句实实在在、听起来不那么虚假的话。
虽然是个孩子说的。
“都起来吧!你们有这想法,我不怪罪。”
张常胜等人互相看看,重新施礼过后,站起身来,依旧是一个横排。
朱聿键伸手拍了拍张俊的肩膀,给了个笑脸,张俊有些受宠若惊。
“你们说的没错。”
朱聿键从队尾缓缓踱步,走向队头,声音逐渐高了起来。
“我相信张伴伴,相信他挑出来的都是仪卫司的精锐,都是忠心可靠的人选。”
“既然是为我做事,我会用内库补足诸位的月饷,按月发放,绝不拖欠。”
张俊听了,高兴地差点跳起来,恨不得朝着刚才哄笑自己的其他人证明自己的正确,只是大家都很开心,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脸上都带着笑,没有人理会他。
“刚才张俊说的话,大家也听到,现在过的都艰难。回头我让张伴伴统计一下,诸位家里的租子,减两成,从今年夏粮就开始。”
这次不光是张俊,张常胜都有些欢呼雀跃。减两成租子下来,这年月起码多了一条命。
大家都是王庄下面的军户,这些年因为欠饷,因为老人不退,朝廷不给补新人,军户们成了佃户,王府才青黄不接。
张伴伴脸上的神情暗了下去,他拿不准这是否真的符合规矩,有些为难,轻轻拉了下朱聿键的袖子。
朱聿键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高声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拿了我的钱,就得听我的话,给我办事。这个,都没意见吧?”
这大白话说的,让朱聿键自己都感觉脸上有些发烧,实在是不符合唐王世孙的礼仪。
可不这么说,张伴伴辛辛苦苦拉过来的“精锐”们,就有随时墙头草、倒向不利于自己的风险。
拿自己有的钱、土地砸下去,是他现在能施加的最大的恩。
毕竟,官位什么的,也不归他世孙管不是?
内部调动还好说,要是承诺给官职,信不信能被人告到皇帝那里,到时候别说承嗣袭爵,说不定要去凤阳监狱走一遭。
难啊,还是赶紧当了唐王才好,起码像抬举护卫这样的,一口一个准,还是能行的。
张常胜等人七嘴八舌,一点都没有军队的齐整。
“世孙说的对,就该听世孙的!”
“对,不听世孙的,那还是个人吗?”
“拿钱办事儿,没错!”
“还给减了租呢,这下家里好过多了!”
张俊的嗓门最大,“世孙说的都对,我一定听世孙的!”
一时间居然有些众志成城、热血沸腾的氛围。
朱聿键等了一会儿,微微抬手,往下压了一下,示意众人安静。
张常胜看到了,赶忙出言整队:“肃静,听世孙的!”
众人重新站好了身姿,一个个昂首挺胸,力图展现出最好的面貌出来,好对得起拿的那些钱粮。
朱聿键抬手,一个个肩膀拍过去,被拍的人,脸上的神色,越发激动了。
“但是,丑话说在前面。这当护卫和当门卫,还是很不一样的,不能像以前那样散漫。你们是我的门面,就要有门面的样子!我会严格要求自己,也会严格要求你们!”
“要是不听话,不办事,我也养不起你,王府更会没你的位置。”
“若是有认为受不了严管的,现在可以提出来,继续回去当门卫。”
朱聿键说到这里,止住脚步,顿了顿,等着众人的反应,他心里其实拿不准,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只是书上有故事说,这样做是对的。
他也没见识过真正的军队,只能照搬照抄,拿来用用。
不过他相信,在他前面摆出了好处之后,连一点点严格都受不了的,那大概率当护卫也是个不靠谱的。
他不可能会将自己,还有家人的安全,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
即使是这些人,目前也是不合格的。
他还在孝期,还未承爵,也不能大动干戈,也不能出府,能做的也是一些表面无害的训练。
比如,将原先的不训练,改为像他跑步一样,每日训练。
列阵,跑步,摔跤什么的,看起来人畜无害,却能增强体质,锻炼身体,增强服从性。
只是,比以前严格些罢了。
没人有退出。
朱聿键缓缓松了口气,脸上重新生动起来。
“很好。”
顿了一顿。
“很好。”
重复了一遍。
张常胜见状,趁着这个空档问了一句:“世孙,我们的活儿,就是当护卫吗?”
朱聿键没说话,看了眼张书堂。
张书堂得到示意,一首微微弯着的腰板挺首,抬眼扫了一遍,表情严肃:“先都在奉承司当差吧!出了奉承司,就跟上护卫,听世孙的话,就成了。”
“张常胜,你是总旗,这些人依旧归你管,分成两班,晚上也要守着。”
张常胜连连称是,当即将队伍分成了两列,自己依旧站在最前面,一个一个开始唱名。
“赵勇,仪卫司小旗。”
“李二牛,仪卫司兵士。”
………………
朱聿键双手背在身后,听着一声声、接连不断的唱名声,微微颔首。
就目前来看,还是可以用一用的。至于之后,日久见人心,再看看吧。
“张伴伴,发饷,这个月的,先发了!”
张书堂脆生生地回了一句,转身进屋,从屋里拿出来一个小箱子,打开来,银两和铜钱都有。
张书堂又当文书,又当发饷官,将银子、铜钱一个个交到每个人的手里,查验无误后,让每个人按手印。
领了饷的,一个个喜笑颜开。
还有将银子送进嘴里,咬上那么一口的。
朱聿键轻轻咳了一声,场面迅速静了下来,比刚才抬手示意还要有效。
“先这样,各司其职,守好奉承司,别的先不管!”
“去吧!”
“是!”
张常胜领着,大声应和着,行了礼出去,将人安排到位,守住了奉承司内数道门户。
朱聿键进了卧房,张书堂搬着箱子,在后面跟着,欲言又止。
“怎么?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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