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沉入水中时,罄……耳朵被海水刺痛,耳鸣声让我想起那段峥嵘岁月,怎么办,要倒下了吗?
内心的那种慌乱的心情岂是可以形容的。 高山似的浪头排山倒海而来,那气势就像一个穷凶极恶的仇敌,根本无法防御。
我只好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浮出水面,靠游泳来喘气。
想方设法的向岸上游去,海浪瞬间之内,就将我埋进二三十米深的水里。
能感觉到,我马上就会被海浪以迅速而猛烈之势卷走。
可奄奄一息的我,还是没有逃脱海水的袭击。
一块礁石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狠狠的撞了上去,顿时失去了知觉……
我叫王鑫,曾经是一名定向士官,在部队服役了7年,合同到期,我也面临了转业。
7年的军旅生涯野蛮了我的体魄,也造就了我一身过硬的军事本领,眼下就业形势不容乐观,我决定去澳洲碰碰运气,今天坐上远赴海外的航班,只身前往大洋洲。
“早上好,先生!”一位空姐彬彬有礼的向我问好,空姐的制服依旧如故,丝巾领结和短裙丝袜,制式高跟显得玉腿雪白如脂。
“早上好!”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对于空姐的精致面庞,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呵呵,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接着步入机舱,经济舱的空间紧凑局促,随身的行李不多,危险品无法携带。
我找到座位坐下,这次的位置在机翼部分的过道旁,透过舷窗两个硕大的发动机出现在视线中。
我静下心来闭目养神,周围的位置都陆陆续续坐满了人。飞机开始滑行上跑道,身体微倾,徐徐升空。
因为是国际航班,各个国家和不同的种族的人都有。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妆容精致。
整个人很时尚,都是新款的某运动品牌,T恤加背带裤,当然不是白色和黑色,也不是中分,搭配的颜色很靓眼,挺花哨,可能是我看惯了迷彩,繁华的都市反而让我有点不适应,看来我还是脱节了。但她的身材并没有小说中的夸张, 看上去年纪不大,估计是大学生。
她靠在座椅上向舷窗外看,黄昏的余光透过窗户洒在她金黄的头发上,美轮美奂,丁达尔效应的光束被她长长的睫毛分成更细小的光束,如同整个人处于另一个金黄的世界中,天然的滤镜,不用任何修图。
此刻我想如果世界能暂停该多好啊。
这一刻太不真实了,但这却是我在故土看到的最后一次美景,我心如乱麻。
看我一首盯着她看,她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你好,我叫李冰雪……名字很简单,但是是来自一个中国的成语——冰雪聪明……”于是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起来天。
原来她是首都师大的外教,这次坐飞机是回去探亲,看看家人,顺便给同事带个4090……
这时一位空姐来到经济舱,和大家宣讲注意事项。
这个空姐与其他的空姐不太一样,妆化的不浓,不是千变一律的网红脸,仔细看上去,甜甜的脸蛋,小小的酒窝,给人一种邻家的小妹妹的感觉,而且样貌精致,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还有可以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一瞬间我有种失神的感觉,原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是这种感觉,她浅浅一笑,她礼貌的向我们问好:“各位旅客朋友们,欢迎乘坐方南航空,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我叫唐音音!……”
“唐音音,好名字,婉转悠扬,霁月清风……”我夸赞道……
不知不觉飞机己经来到太平洋上空,客舱中混合着呼噜声,饭香,以及激动的笑声……
一位母亲轻轻地唱着儿歌,怀中的孩子熟熟睡去,远处的点点星火仿佛是在告诉我天各一方,各自安好,从此无依无靠,雨打浮萍。
黑夜中,祖国的灯光离我远去,28岁,踏上了前往异国他乡的征途,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我想把自己融入黑暗之中,这样就没有人能发现我顺着脸颊流下的泪水……
!!!突然飞机开始剧烈颠簸起来,广播中传来唐音音的声音:“各位旅客,太平洋上空气流变化剧烈,飞机轻微颠簸,请大家不要惊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在此期间卫生间将暂时关闭,客舱服务也会暂停,谢谢您的配合!……”
客舱有点骚乱,唐音音起身来到舱内安抚大家情绪,就在她经过我旁边时,突然飞机抖动了一下,一个趔趄,毫无防备的向我倒来,我去,一股香气涌进我的鼻腔,我的手臂上感受到了一阵软软的心跳。
唐音音满脸绯红,我有点不好意思,赶忙收手,将其扶起来,可就在这时舷窗外爆发了激烈的火光,火星西溅,在黑夜中格外刺眼,什么情况,引擎失火了?这时飞机的应急氧气面罩和救生衣己经落到每个人的面前。
“小心行李箱!……”我的话还没说完,飞机就剧烈抖动起来,一名空姐被掉落的行李箱砸晕在走廊上。
惊恐的情绪蔓延开来,熟睡的婴儿被惊醒,开始不住的哭嚎起来,“哇!”客舱顿时乱作一团……
就在我刚刚带好面罩之后,一股强烈的失重感作用在我身上。
“不好,飞机失控俯冲了……”
心中一股恐惧涌上心头,在部队养成的敏锐之力让我迅速作出反应,我赶忙拉住身旁的李冰雪,大声呵斥:“别发愣,用力!”
她反应过来,学着我双手交叉搭在前座的靠背上,头埋在两臂之间,尽全力降低重心,身体跟着飞机左摇右摆,一阵眩晕向大脑涌去,眼前一黑,飞机开始极速下坠,一股猛烈的失重感使人不自觉的心悸。
飞机不断改变着姿态,减缓下坠速度。
“啪”的一声,舷窗承受不住俯冲的压力炸裂开来,质量较轻的物品被气压瞬间挤出机舱,气流一股脑儿涌入机舱。
客舱完全失压,所有人都凌乱无比,飞机离海平面越来越近,随着一声巨响,航空发动机浸入海水解体,发动机冒出的火花被海水吞噬,飞机坠入大洋。
机体出现了裂缝,海水涌入机舱,裂缝越来越大,有人己经被卷入大海。
残骸内乱作一团,哭嚎声,喊叫声杂乱无章。我也浑身湿透,浸满了海水,滔天巨浪向飞机袭来。
“咕噜咕噜……”
哗啦哗啦,柔和的海风吹拂着沙滩,海浪翻腾一卷一舒的冲刷着礁石,风声海声混合着涌来。
我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我双目一阵胀痛,头胀欲裂。
“我这是在哪?我还活着!”
胃里一阵翻滚,“哇……”
酸水应声呕出,把嘴中沙子和胃里的海水呕吐出来心里好受了一点。
这是……哪里?荒岛……
我拼命回忆着,飞机,失事,在脑子里勾勒还原出来——芭比Q了。
沙滩光洁闪耀,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如果不是海面上漂浮着飞机残骸和破碎的物品,没有人知道此前发生了什么!
我揉了揉胀痛的脑袋,低头看看自己,手脚,屁股,还好没缺胳膊少腿。就是浑身都沾满了沙子。
拉开裤裆,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皮肤在海水的浸泡下有些失水发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海水的腥臭味。头发里残留着颗粒十分硌手,没有往日德夫的丝滑感。
衣服己经破烂不堪,颜色发白,而且皱皱巴巴。
嘴唇干裂,仿佛质壁分离了一样。口渴的感觉十分强烈!
“呼……”长舒一口气。我感到无比欣慰,因为我脱离了死神的威胁。
双手张开,我无比激动地仰望天空,感谢苍天救我一命,我激动的说不出话,坐在沙滩上手舞足蹈。
天高云淡,海边风景,仿佛是一个优美的度假区,可现实又无比残酷。
我心情激动,试着站了起来,全身酸痛,每活动一下都带着关节的嘎嘣声。
我环视一周,我身处一片沙滩,地上散落着飞机的碎片,行李箱,还有一些躺着一动不动的人,一个浪潮拍过来,卷走了一些碎片和人体,又留下了一些人体和碎片,周而复始。
“yue!……”
我深呼吸了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军旅生活让我不害怕鲜红的颜色,但是眼前的场景依然令人作呕。
看来处境不妙啊!
就在这时,远处的潮水边,一个标志的运动品牌loge在太阳的照射下很显眼,那是?......李冰雪!
我急忙跑过去。
我来到她身边,一股恐惧涌上心头,不会没了吧?
我赶忙一边将她往潮水上方拖,脱离海水,一边检查她的脉搏。
“呼,还好!”我长舒一口气,虽然有些微弱,但还好存在心跳。
但她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我意识到可能呛水了。
我一边大声呼喊她的名字,看能不能唤醒意识,一边马上将其嘴巴扣开,清理出杂物,随后开始胸外按压!
我去,可以啊,还挺有料,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但我也顾不上这么多,开始有规律的重复按压动作。
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不可能像我一样标准且迅速的完成这些动作,这些都是经过在部队千锤百炼的练习才能做到的单兵急救措施。是人生中宝贵的财富。同时还要注意不可用力过猛,否则把肋骨按骨折那可就真的没救了!
在我的处理下,李冰雪的脸色开始好转。
但是我猛然发现她表情痛苦,好像被东西卡住喉咙了有点窒息的征兆,怎么回事?
我顾不上那么多,马上将她抱起,用海姆立克法急救,就是将其拦腰抱住随后用手肘和胯部前后顶住用力按压其腹部。
在顶了两下后,只听见“哇yue~~”一声。
啪啪啪,粘稠物落地,一股腥臭蔓延而出。
太好了,听到这股声音和闻到气味后,我一颗提起的心终于发放下,这时我才发现姿势好像不对?
李冰雪双手撑膝,弯腰呕吐,而我还保持着急救动作。
“占便宜的感觉真好啊,还有正当理由吃豆腐,美滋滋!”
我急忙扶住李冰雪,拍打她的背部帮助她呕吐,可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的背带裤呢?
只见李冰雪上身T恤湿透紧贴身材,凹凸有致,还在拖拽的时候划了几条口子,展示出里面的肌肉线条和部分缝隙,下半身食品级的长腿和脚粘着刚刚的呕吐物,最重要的是她的背带裤掉了,只剩下了贴身的丝花边粉裤子。
我靠,这是来整我吧?
瞬间我联想到几个词语和画面,不行不行,我抑制住自己的思想,心里背诵条例条令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好在有钢铁般的意志力,我马上恢复冷静。
李冰雪也恢复意识,她撑着小蛮腰站稳,环顾西周看了看自己,然后又看到旁边的我,顿时满脸潮红。
我急忙背过身去,指着地上的痕迹和她解释,大抵是外国人,不在意这些。
她用带口语的普通话和我说:“我知道的,谢谢你。”
还好,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不用费劲解释,马上理解,要是是个拳击手,我七年兵龄的军体拳都打不过。
我脱下上衣给她,让她将就一下,她也没客气,接过去袖子绕在腰上打了个结,可以临时应急一下。
挺好,现在这个情况就应该有效率!推推让让浪费时间。
“你是王鑫?我们这是在哪里?”李冰雪开口问道。
“……”我无话可说,这己经不需要问了。
我严肃道:“我是王鑫,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第一,现在我们侥幸活下来,能不能生存还不好说,少说多想,减少水分消耗。第二,这里一切都是未知的,愿意和我一起就服从命令,不愿意就随你的便。”
虽然她中文并不熟练,但还是听懂了我的意思。
她看了看自己,然后肯定地说道:“没问题!”
呵呵挺有意思,知道就行,那我也不废话。
我马上开始翻找口袋,同时让李冰雪也行动起来。
我像整理着装一样,从上至下翻找。
一支琴浪表,一包湿透的纸巾,一盒进水的黑芙,一个多装备钥匙串,一个钱包,一根皮带,一件作训裤,以及一双鞋。
上衣让李冰雪翻找,里面有登机牌,口罩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装着垃圾的塑料袋。
李冰雪只有一件t恤,所以什么东西都没剩下,而且最重要的手机却不见了踪影,但是人能活下来己经是万幸了!
我马上把塑料袋清空,将剩余的物品整理好放进垃圾袋扎好,然后系在线裤腰带上。
就在我刚做完这些之后,就听见一声尖叫!
“啊!!!”我马上立刻反应过来向声源望去……
只看见一个制服己经破碎的空姐绝望的被一群人推向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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