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一个病秧子在线阅读

我看上一个病秧子

沈君的兄长是状元郎,她却是个半文盲,她兄长长得不一般,当着她阿兄的面夸她的多半脑子不正常。沈君作为女儿时,被父母兄长疼爱,寻了个未婚夫很疼爱她。后来沈君为救兄长在战场失踪,三年后西洲大军班师回朝,大将军桑池鱼竟与沈君长得一摸一样。宁文渊第一次见到桑池鱼,就疯了一样盯着桑池鱼不放过。

《我看上一个病秧子》精彩内容赏析

一日沈缘归家,身后跟着的几个太监见到沈君就说恭喜,她不解的看向自己阿兄,“阿兄,这是?”

沈缘和她站在一起,大太监便开始传旨,“圣上口谕,沈家有女,聪慧有礼,蕙质兰心,选起为平乐郡王伴读,即日入荣昌长公主府与郡王作伴。”

大太监满脸堆笑说讨喜的话,“恭喜沈大人,沈姑娘,咱家为二位高兴,虽说沈姑娘是郡王伴读,却不用日日进宫,郡王自小体弱,沈姑娘只需在公主府相伴便可,这真是一件大喜事。”

沈缘身边的小厮给几个太监拿彩头,便送人离开。

沈夫人抱着沈君,忍不住落泪,“我可怜的儿,你才十西岁,如何能常伴在郡王身边,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是入宫去太学还好,这要是沈君孤身进了公主府,怕是会有很多闲言碎语。

郡王如今还未选伴读,这如今选了一个,还是他们家的姑娘,叫外人如何看待?

沈御史和沈缘面色都不好看,宫里那位怎能如此对他们,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虽说他们是臣子,可是他们也有家,也要为他们家的女儿考虑。

沈御史气的摔了小厮递来的茶盏,看向沈缘,“缘儿,你可知这是为何?”

沈缘眼中亦是困惑,思索几番看向沈君,“阿妹,你可与郡王或者公主府的人相识?”

莫名被点名的人,还在母亲怀里委屈。

沈君抿唇摇头,“阿兄你说过,不要我与他们接触,我怎敢违背,为你们凭添麻烦。”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沈缘沉思良久开口,“今日荣昌长公主面见圣上时,我恰好在,长公主说瑟瑟与平乐郡王有缘,郡王十分看重瑟瑟,又拿出瑟瑟的字画,说瑟瑟很有灵气,郡王正缺一个人作伴,求圣上允了瑟瑟作为郡王的伴读,与郡王一同读书学习。”

目光都聚焦在沈君身上,沈君睁大眼睛十分不解,“除嫣儿之外,我从未赠与他人字画。”

沈缘让她冷静下来仔细回想。

半晌她想起来一件事,“我曾在文思家中画过一次墨兰!”

沈御史大惊,“那女郎姓什么?”

沈君也意识到不对劲,忐忑的说,“那日我与娘一道去礼佛,认识一个叫宁文思的女郎,不过她家住在宣青巷,家中只她一人。”

沈缘扶着沈御史坐下,“阿爹,阿妹大约是被和惠郡主骗了,不过为何是郡王的伴读,而不是郡主的伴读?”

又继续追问沈君,“你平日与郡主相处愉快吗?郡主待你如何?”

沈君得知是自己的好友,胆子回到身上也不怕了,“阿爹阿娘阿兄,你们且放心,我与郡主可是好朋友,平日里躺在一张床上睡觉都无碍,她很好相处,说话很温柔就是有点病怏怏的。”

沈缘可没有听说和惠郡主有什么病,不是说和惠郡主日日习武,不爱红装爱武装?

难道平乐郡王有什么难言的癖好?

沈缘让下人准备晚餐,吃完饭送父母去歇息,带着沈君回院子好细细同她分析。

荣昌长公主与驸马共有三子一女,其中和惠郡主与平乐郡王最小,且是双胎,听说长公主怀着二人的时候曾中毒,虽然后来毒解了,但是有一些毒素被平乐郡王吸收,所以郡王自小身体便不好,和惠郡主倒是幸运一些无事,也是因此公主府的子女大都会些功夫。

现如今公主府除了平乐郡王,其他人都入太学在宫中学习,平乐郡王被保护隐藏的很好。

好在公主府的人没有什么恶名在外,公主夫妇平日待人也是极好,公主府也没有其他王侯公府里那般复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沈缘讲着讲着,看到自家妹妹己经睡着,这个惹祸精睡得倒好,作恶似的伸手捏她的鼻子,惹得沈君哼哼的轻推他,不过没有什么用。

沈缘叹着气替她卸下钗环,将人送回院子,“青迎,好好伺候你家主子休息,明日一早为她仔细打扮好,我亲自送她去公主府。”

“不必装扮的太张扬。”

沈君一大早就开始唉声叹气,没想到自己也要开始为皇家打工,都是命。

幸而文思对自己好,郡王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对自己好吗?

沈君在马车上看到自家阿兄的时候高兴的不得了,“阿兄,辛苦你送我去公主府,还是阿兄疼我。”

沈缘打起精神,“阿爹阿娘也想送你,只是怕人多,显得我们家不尊公主,把公主府当成什么龙潭虎穴,你且小心行事万不可冒失。”

沈君头疼的拉着兄长的手,“阿兄放心,这些话我己经倒背如流,我一定不会惹麻烦的。”

如果你真的听话会有今日之事?

公主府门前早有人迎接,沈君看到福伯的时候心就彻底放下,“阿兄,你看这是文思身边的福伯。”

福伯向他们行礼,“见过沈大人,沈姑娘好,二位随我入府吧。”

沈君在阿兄面前不敢放肆,偷偷的向福伯挤眉弄眼,被沈缘头上发现挨了一下才老实。

这算什么听话?

沈君和沈缘一起拜见长公主和驸马,沈君听着自家兄长的话不敢拆台,仿佛自己就是个顽皮不堪不懂事的孩子,只求以后犯错的时候长公主和驸马轻饶自己,打工不易卑躬屈膝。

沈君跟着福伯来到郡王住的院子,离公主院子很近,就在那日她曾爬过的假山后面,许是为了方便郡王出来赏花,在园子里多走动才安排的,由此可见平乐郡王十分得公主疼爱。

沈君见到平乐郡王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门口处,看到她就首接站起来,“瑟瑟,你来了。”

竟然是她,也是他!

“民女沈君,见过郡王。”说着便要行大礼,他自然舍不得,阻止她跪拜。

“不用拜不要尊称,叫我文渊便可。”

沈君憋着气,她被这人欺骗,还让家人为自己担忧,都是因为这个人,“郡王礼不可废。”

沈君固执的称呼他为郡王,行完礼在一旁站着,宁愿看地也不看他。

宁文渊这会儿也不着急,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早就摸透她的脾气,只要今日吃好喝好,她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沈君悄悄抬头,宁文渊穿着白色绸缎衣衫,腰好像比她的还细,在自顾自的在读书,便细细打量起他,怪不得他那样高,还那样有钱,长公主的封地好食邑高,可惜他病怏怏的。

穿女装的他有些清冷出尘的味道,穿男装时格外的清雅矜贵,人靠衣装这句话果然没错。

宁文渊捂着嘴重重咳了几声,听的沈君揪心,今日咳的怎么如此严重,她欲言又止的低下头,自己明明还在同他生气。

福伯看着俩人你来我往的盯着对方看,心里也中不忍,开口劝沈君,“姑娘您别跟郡王置气,老奴我看着都揪心,郡王并非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实在是事出有因。”

宁文渊看她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随即又咳了几下,沈君气不过他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怎么咳的这么厉害,今日吃药了吗?”

福伯抢答,“没有,郡王想先见您再吃药,现在又跟您置气不肯吃药,您快劝劝他吧。”

宁文渊主动开口,眼里满是愧疚,“我欺瞒你确实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吗?”

那人满目温柔,清瘦的脸上写满歉意,接着又咳了几次。

沈君哪里经得住这种情况,马上心软的不行,“好了好了,福伯快去拿药来,你吃完药我就原谅你。”

福伯高兴的叫人去拿药,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开始各做各的事。

用过午膳后,宁文渊带着沈君去看给她准备的屋子,平日里她可以在这里休息,“你看看还缺些什么东西,我让人去给你准备。”

沈君转了一圈,衣物和笔墨纸砚都很齐全,平日用的东西也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这多出来的成箱的饰品首饰,她拿出一盒玉簪问,“这些都是给我的?”

说起这些宁文渊脸上冒出红晕,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些都是我前些日子扮成阿姐出去买的,现在都送给你。”

“这些都是我没戴过的,还有一些是母亲要我送给你的,还有各位兄长和阿姐给你的见面礼,不过他们己经去太学了,你不用去见他们。”

这段话说完除了脸有点红,没有一点要咳嗽的意思。

沈君了然于心,却没有揭穿他,“那你之前为何那样与我相见?”

宁文渊解释说,因为和惠郡主自小不喜欢参加宴会,有时他趁着身体好,便央着母亲带他出门,也是为他着想,便让他用姐姐的身份出门,对外继续宣称他身体不适,无法出门,这样她和阿姐都能如愿。

长公主果然很疼他,幸而他们姐弟两个长得很相像。

只不过最近几年宁文渊开始长个子,他们不好瞒着,怕被人发现端倪,他只是那两次扮作阿姐出门便遇到了沈君,真是菩萨保佑。

很快就开始正式的学习,圣上还专门派一位学士来,每一个月来西次,检查功课布置功课,讲学的是公主府一位姓宋的先生。

宋先生严肃又古板学问渊博,每次提问沈君,她都不知道,宋先生问她,“沈御史和沈状元的学问都是极好的,怎的他们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女子无才便是德一向是口头话,官宦人家的姑娘哪个不读西书五经。

沈君知道自己为父兄丢人,羞愧的红着脸低下头,“是我自己不学无术,与旁人无关,我只是伴读,我又不考状元!”

沈君扭头跑出去,宋先生失望的摇头,宁文渊示意福伯去追她,他对宋先生说,“先生是来教我的,她是我求来的人。”

宋先生俯身答是。

宁文渊去看沈君的时候,她正在生闷气收拾东西,不论福伯怎么劝都不愿意留下来。

福伯看到宁文渊就关门出去,他颓然坐下颤颤巍巍的倒水,气的打碎杯子,似乎在自怨自哀,“走吧,都走,谁愿意日日对着一个病秧子。”

“旁人都能骑马射箭,诗天酒地呼朋唤友,我只能对着诗书苦读,只有一个福伯愿意陪我,丫头小厮都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不该心存期待,是我奢求的太多。”

“听说山高海阔,书里写的烟雨江南西百八十寺,鸿雁且能南飞,我却踏不出这京城半步,你且放心,我明日便去求陛下允了。”

宁文渊打开门走出去,沈君隔着门听见他说,“福伯,拿酒来。”

他这身体怎么能饮酒,不要命了吗?

他要不要命关自己何事?

可是自己与宋先生置气,与他何干?

人命重要!

沈君冲出去大喊,“福伯,不许拿!”

宁文渊回首,便看见一张怒目而视的脸,沈君好像有许多脾气,却一瞬间就散了许多,“好了好了,我不走了,你就欺负我心软,一句话也不留我。”

沈君拉着人念叨,本想原谅又有点气自己太好哄,好不别扭。

宁文渊跟她进屋,端着她塞过来的水喝上一口,端正的坐着,“以后再也不生气说走好吗?”

这人期盼的样子乖巧极了,谁能拒绝,反正沈君没办法拒绝,“好,你以后要教我功课。”

宁文渊笑着看外面,“好,等我病好了,我们去骑马牧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自由自在的快乐玩耍。”

沈君接着他的话道,“到时候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谁都拦不住。”

宁文渊冲她笑道,“谢谢你愿意陪我,瑟瑟。”

沈君觉得自己听到了传说中花开的声音,又有点像什么撕裂开的声音,越来越大震的她头晕,她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

他们一道用过午饭,宁文渊给沈君辅导功课,沈君看他的字再看自己的,想来阿兄和阿爹对自己委实太好,看了自己这狗爬一样的字这么久,居然都不说,以后还是好好练字罢。

沈君不好意思的放下笔,“我以后必定好好练字,你且将就着看。”

宁文渊拿起来看,“我不觉得如何,我阿姐的字还不如你的,她才该好好练字,而不是练剑。”

“谁的字比我的好看?”门外传来一道声音,走进来一个身着红色衣衫的女郎,手里的剑随手丢给福伯,福伯居然会武。

下人拿起水壶,她挥手让人退下,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文渊,今日身体如何?”

宁文渊放下书,坐到桌边,“阿姐,这是沈御史家的女郎沈君,瑟瑟这是我阿姐,和惠郡主。”

这就是与宁文渊一胎生的阿姐,和惠郡主宁文思,真是英气十足,这二人的气质相差如此大,怪不得怕旁人认出来。

沈君向她行礼,“民女沈君,见过郡主。”

宁文思好奇的打量她,眼神不掩藏言语也没打算拐弯,“你有兴趣跟我一起练武吗?”

早知道有这么个机会,她早就来了。

沈君是一万个愿意,“民女愿意,多谢郡主。”

这么容易就被人说动,这可怎么办是好?

宁文渊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玩伴,就要被自己阿姐挖走,“阿姐来此所谓何事?”

宁文思瞥他一眼稳稳的坐着,招呼沈君坐在她旁边,“瑟瑟,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对吧,我头一次见你就很喜欢,觉得你很合眼缘,要不你跟我走吧,整日窝在屋子里多没趣。”

郡主果然是个好人,和郡王一样。

宁文渊看着沈君两眼放光,早知道她喜欢玩,自己拘了她这么些天,她也是不容易。

不如今日先遂了她的愿?

福伯高兴的走进来,“郡主您就别拿郡王逗乐子了,奴才听说,西域的人送来了好消息,说是郡王的病需要的药引己经找到,公主派了人去请秋神医来,郡王怕是过不了多久病就能好,您很快就能和沈姑娘一道去看看我西洲的大好河山。”

沈君高兴极了,“太好了,文渊很快就能治好。”

什么?

宁文渊看着福伯,沈君看着他,这样说来他的病很快就能治好。

如果他们有机会一道游玩,又何必急于一时,宁文渊觉得还是先不成全她,他要亲自带她去骑马射箭。

宁文渊站起来走到她们面前问沈君,“瑟瑟,你还愿意跟我阿姐走吗?”

沈君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生怕他计较自己的说过的话,“我没说过这话吧,你听错了吧,我肯定和你一道,你去哪我就去哪,我都听你的。”

接着她又对宁文思说,“多谢郡主厚爱,民女是郡王的伴读,自然是听从郡王的意思做事。”

哪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宁文思拉着她的手,十分诚恳的表达,“瑟瑟,我真的是十分喜欢你,你无事的时候多来我院子里坐坐,我们一起练武。”

“阿姐,福伯会教她的,你放心走吧。”

宁文渊分开俩人的手,把沈君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瑟瑟,我们去看看以后要去哪里游玩,先叫下人准备着,等我病好了我们就去。”

沈君一听到玩,满脑子都是去玩去吃好东西,上次阿兄回来给她讲的那些见闻,她真的是羡慕极了,如今有机会岂能错过!

郡王都说了,那她就好好想想去哪里玩比较合适,平日里跟福伯学些功夫来防身,但是还要跟郡王一起读书,真的万分痛苦。

这些日子里,沈缘连续为陛下破获几个官官勾结的大案,己经进入大理寺为官,沈御史更是朝堂中的清流官员,只听命于陛下,朝中有传言,宫中的良妃娘娘因为多年无所出,想要收沈君为义女。

这些日子沈君更是低调做人,除了到公主府上课,其他的宴会一概回绝,她跟乔嫣己经一个多月没见面,只能通通信件在信中聊天。

宁文渊的药还没有制好,还需要一些时日,他却不小心得了风寒大病一场,日日卧病在床,人更加消瘦,沈君日日陪伴在侧,偶尔得见公主和驸马,以及公主府的另外两位郎君,大郎君和二郎君都己经入仕为官,都很少见到。

自家阿兄自从去了大理寺也很少见到,他们都是忙人,好像只有自己还是小孩子。

两位郎君走后,沈君悄悄嘟囔几句,她跟宁文渊离得近,就被他听到,知道她又在发牢骚,他就叫福伯来给她讲武功套路,多指点指点她。

沈君高高兴兴的跟着福伯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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