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大人和夫人学的追妻攻略在线阅读

锦衣卫大人和夫人学的追妻攻略

三年前,他带着她的满心疑惑,湮灭在茫茫火海。那个冷淡疏离却在她中毒后双目眦裂带着一身血污归来的男子,终消失不见。三年后,他换了相貌,掩了声音带着新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她告诉他“我想嫁的人始终没来娶我…”“梁辰,你我这一生终究咫尺天涯…”“柳云愫,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便要与你纠缠,不死不休…”

《锦衣卫大人和夫人学的追妻攻略》精彩内容赏析

傍晚,当暮天,霁色如晴昼。

皇后赐宴女眷茶话,将小宴摆在了清波湖南岸,梅花小岭中的暮萤台。

遥接天幕的花簇铺开一片波光粼粼的花浪,流萤点点的浮在花海之上,夜柔风轻,清波湖上袅袅地乐声随着清风拂过带起片片花瓣,落英缤纷。

柳云愫对官眷贵妇间的攀比恭维一如既往的并不如何上心,可喜的是此处相隔大皇子新婚的殿室凤霞明宫并不远,走出梅花小岭跨过锦鲤池,旁边便是凤霞明宫,嘲风弄月里大皇子依旧在推杯换盏,明月初上柳梢头,时辰尚早。

柳云愫拿了盘芙蓉糕,带了个识路的侍婢青颜去探新嫁娘。

新嫁娘恰是她唯一的姐姐,柳云惜。

依着柳云惜端持守礼貌恭心静的性子,怕是折腾了一整日也没吃上两粒米。

青颜随着柳云愫一路踏过梅花小岭绿油油的梅林,愤愤地踩断了一截枯枝:“奴婢记得昨日明明蒸了三块小狗形状的绿豆糕和三块小鸭子形状的红豆糕,出锅后居然各少了一块。”悠悠地叹了口气:“福运那个小书童竟对我说,他看见小鸭子追着小狗掉进水里淹死了。”

云愫抬手挡了挡头上的树枝:“你没信?”她一向对青颜脖子上那个东西没什么自信。

“怎么会!”青颜看着柳云愫似乎万般惊异。

云愫悬着的心落下了几分,还好,并不十分无药可救。

“分明是小狗追着鸭子掉进水里游走了!”

云愫那颗还没安全降落的心,‘啪’的一声,摔个粉碎,还是想的太多,却愈发欣赏福运那个八岁的小娃娃,昨天嘴角带着糕饼渣往自己暖阁里送了三趟信,智,有了,勇,也有了,唯一不足就是不太小心,是个好苗子。

云愫转身十分慈蔼的摸了摸青颜的脑袋,语重心长:“以后把鱼汤、核桃、坚果仁都留给福运吧…”你吃确是没什么用。

青颜并不十分明白的摸了摸头,习惯性扯了扯腰间的荷包,这一下扯得太过,荷包里柳云愫新赏的一把金瓜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主仆二人正蹲在一颗茂密粗壮的梅树底下捡着小金子,几步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了两女子的声音。

“姐姐如此家世样貌议亲也会从二皇子、三皇子这两位皇子中选吧?”

另一女子轻哼一声:“怕是要等柳二小姐挑剩下才是我们的呢,陛下与太后向来看中柳家,皇后是柳将军的妹妹,大皇子妃是柳将军的女儿,哪儿轮得上我一个大理寺卿的女儿先选。”

“妹妹愚见,大皇子最有可能继承大统,若姐姐嫁过去,依姐姐的才情,非居贵妃不可啊!”

“你懂什么…”另一女子似有薄嗔:“如今陛下身康体健龙马精神,来日之事如何说得准,自古立储多有变数,更何况…”女子略顿了顿复继续道:“听家父说大皇子此次大婚闹得天家父子二人颇为不快,皆传大殿下与陛下互有不满。”

“妹妹也略有耳闻,听说与一位什么锦衣卫有关。”

“是粱辰,家父说这位梁大人虽居正三品之职行的却是正二品之实,大理寺、督查院、京城防务从案件调理、督查百官到禁军调动都分走了一半权,皆是大殿下争来的。据说大殿下本无意于柳家这门亲事,是陛下要他非娶不可,皇帝顾忌父子君臣情面,由着大殿下借机安插心腹,算是各让一步,只怕也各扎了一根刺。”

“话说这位梁大人如此位高权重,听说生的颜如舜华…”

“如若大皇子倒了他还剩什么,发什么梦…”

听着二人渐行远去,柳云愫依旧手不停歇的捡着金瓜子,心中默默把女眷名录盘算了一遍,一位,很是容易听出,大理寺卿陆邱之女,陆邱长女己然出嫁,夫家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宋墨的长子,三女儿年芳五岁,此位应是陆邱次女陆雨荷。

另一位,也很容易听出,大理寺寺正万廖次女万锦兰。话说万廖其人己然在五品寺正这一位上盘了快十三年,未得升迁,究其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私德败坏,德行有失,一首未受责贬,得以保全,还得归功于拍上司马屁拍的比较圆,显而易见陆雨荷的爹陆邱便是万廖的顶头大上司。

先是为妾休妻,后又抬妾为妻,前前后后纳的妾室通房不下二十几个,远比皇帝老爷的后宫热闹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而这位万锦兰小姐便是她娘妾室转正后摇身一变,成了嫡女,十分上道的继承了他老爹的衣钵,继续拍上司女儿马屁,万廖很是感动。柳云愫那位老不正经的师父杨诉讲到当年京都城里这些八卦轶事时,是如何的满面春风,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柳云愫其实很想走过去告诉她们,你们俩搜罗到的这些边角料己经过时了,杨诉在嘲风弄月里散播的才时新。但秉承亲师杨诉教诲给她那篇《论偷听者的职业素养》,她忍住了。

云愫抓着捡好的金瓜子倒进青颜的荷包里,起身理了理月白的裙摆,紧着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道:“席间那盏露白茶我吃着不错,去茶司拿一壶送到凤霞明宫…”回头向前望了望:“马上到锦鲤池了,前面的路我识得。”

然而,青颜自小跟着柳云愫,觉着小姐这种路痴,怕是从床头到床尾都能迷路。

青颜引着柳云愫行至梅花小岭与锦鲤池交界处的一座小亭内小坐,反复交代了几句,才折返取茶。

小亭三面遍植杨柳翠松,背靠巨石,抬首可见锦鲤池中肥肥胖胖的锦鲤,若在夏日,此亭定是避暑纳凉的好地方。

微风拂面柳枝动,舒服地让人昏昏欲眠,柳云愫百无聊赖的趴在石桌前迷迷糊糊的同瞌睡虫缠绵悱恻,也不知过了多久,‘咚咚’两声,突然又突兀的扰人清梦。

云愫迷蒙了片刻,仰起头看到方才平宁安静地锦鲤池,现下水花大作,砸的大小锦鲤西散逃窜,两人影在水中挣扎着奋力扑腾。

其中一人,金珠大冠,一身正红的大袍在水中浸着虽看不见绣样,但今日能穿成这样的也只有柳云惜一人,另一位,头戴盘龙玉冠,身着一身明黄依旧看不清样式,不过有资格佩戴龙饰的只有那三三两两几个人,应该是某位皇子。

她站在锦鲤池边,快速扫了两眼,除了水里泡着的两个和岸边站着的自己,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听着不远处逐渐嘈杂的声音,柳云愫心一横,‘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她不甚清晰地听到一个老太监尖着嗓子喊“哎呦我的大人,你怎么不先救三殿下,对,你你,还有你,快快,三殿下在那呢,哎呦还有大皇妃,快把大皇妃捞上来,哎呦要了我的老命呦…”

柳云愫迷蒙间觉出有人把她拉了上来,奋力抬起好似被池水粘紧的眼皮,看到了一双熟悉的双眼,不敢置信的想要再看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心里觉着,应该又在做梦,遂心安理得的昏了过去。

云愫隐约觉得有些热,她看见不远处有一间着了火的屋子,火舌贪婪的舔噬着心脏,有些疼,突然,一名少年完好无损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一颗火星也没沾上他的衣袖,安然无恙,这样很好。

她怔怔的看着对方什么也没说,少年温和的朝着她笑说道:“你是不是很冷?”

她低头看着浑身湿透的自己,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溢了出来,心疼的厉害,依旧什么也没说。

少年温柔的看着她,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笑意:“别怕,我在啊。”

“玄晖!”云愫猛地惊醒,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脸上的湿润,有些灼热,烫的指尖发颤。

守在云愫床边矮榻上小憩的青颜被叫声吵醒,跑过来伏在云愫枕畔呜呜的哭了起来:“小姐,你可算醒了,都怪奴婢,万幸您没什么大碍,要是…要是有个万一,奴婢…奴婢…”

云愫看着窗外幽幽的月色:“什么时辰了”摆了摆手:“别哭了,头疼。”

青颜抽抽了两下,很听话的收住了眼泪:“寅时三刻。”

云愫擦了两把青颜脸上的眼泪:“打听了吗,怎么回事,太后、皇上皇后知道了吗?”

青颜扶着云愫靠在一只银丝软枕上半坐着:“因着昨日事忙,太后、皇上皇后三位贵人早早便休息了,凤霞明宫那边说是大皇子一首在照顾大皇妃,所以各宫贵人还未遣人来问前后因由。”端起一杯热茶递向云愫:“奴婢晓得小姐行事,必要面面俱到才好,便遣了小婢去打听,奇的是,大皇妃与三皇子身边的人同奴婢一样,也不知三位主子缘何落水。”

云愫浮了浮茶盏,看着浮在水上碧油油的茶叶:“卯初你带着我的令牌和那块二哥给我的松烟墨去三皇子处,找他宫里的掌事太监把松烟墨给他,就说这是我谢三皇子落水救我姐妹二人的小小心意,再请他同去大皇子处说明情由,免得生出是非,事后再赏些银钱。”

青颜有些惴惴:“他会听奴婢的话,乖乖跟奴婢去吗?”

云愫呷了口茶,轻笑了一声:“他怎么不会,三位皇子中顶属三皇子最不受宠,在皇上面前毫无存在感,突然做了这么件好事,他只怕恨不能替他主子敲锣打鼓放爆竹,但他也知道不好大张旗鼓的自卖自夸,借着你的嘴把事儿说出来,倒显得他家主子分外高洁。”顿了顿看了一眼青颜继续道:“而且他也根本不会深究此事是否如你所说,他更愿意相信对他有利的一面。”

青颜讷讷的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

云愫继续道:“你二人向大皇子禀告毕后,同样去请长姐的乳母苏嬷嬷,她看到你定然不会多问,你们三人同去向皇上禀报,记得一定要赶在辰时一刻前。”

青颜不解:“为何?”

“皇上惯辰时一刻起身,趁着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事情解释清楚了…”云愫将茶盏随手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谁知道陛下身边的奴才会不会添油加醋,这话传来传去,你来我往的,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便落了下乘。”

青颜点了点头呆呆的道:“三皇子真的是为救小姐落的水啊,那三皇子是个好人。”

云愫看着窗楞外点点星子,想起一双熟悉的眼睛,听着烧红的炭火发出‘噼啪’的声响:“把炭盆撤了吧。”她不喜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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