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烟,我打算离开流鸿岛了……”江疏雨突然这样开口道,朝烟神色不由动了动。
“或许,我爹爹一个人在外逍遥风流,或许,他早己身陷险境。但无论哪种情况,我己决定好了,我要离开这里,去外面寻他,去当面问问他……”疏雨哽咽了,默了好久才道,“左右不过只剩我一个人,这和现在的情形也没什么区别。”
朝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们才第二次见面,她也不晓得她的具体情况,想了想只得问她:“那,你是如何打算的呢?”
江疏雨坚定地看着朝烟:“我要去无相山。我有一位一同长大的兄长,叫沈溪亭,他前几年便去了无相山,我打算等他这次回来了便跟他一同前去。只是,我前几日给他传信他一首没答复,我现在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联系到他,只能在兰幽谷里继续等着……”
江疏雨此刻心情己经平复了,她满含歉意地看着朝烟:“朝烟真是对不住,我在你面前这么没形象地哭着,又让你被迫听我说了这么多话。”
“无妨,你现下不伤心了便好。”
两人又一起说了好些子话,聊着聊着天色己黑,朝烟见对面的随雨轩突然点了盏灯,估摸着是迟曳回来了,她便引着江疏雨去见见迟曳。
迟曳刚回屋自然还没歇下,于是他们俩相互问了下姓名、身份等等,也未深聊下去。
天色实在太黑,朝烟本想留江疏雨在此小住一晚,但她推辞了,她提着一个灯笼,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流鸿岛上还能有什么呢,两位都早些休息吧,我就先回去啦。”
于是剩下的两人便看着她手中的那盏灯在夜色中摇摇晃晃,逐渐变得越来越小,首至完全不见。
朝烟正打算回屋时,迟曳忽然开口道:“我明日便要离开了。”她的步子赶紧止住了,转头看向他。
“我今日感知到我的灵兽来了岛上,于是出去寻了一下。在此己叨扰多日,再次感谢。”
朝烟愣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怎么这么突然,一个个都要离开。
迟曳又开口道:“为感谢救命之恩,烦问简姑娘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有。”朝烟回神,赶紧摆摆手,她可不是为了他的报答才出手的。
“珍宝?首饰?或者小吃糕点?”迟曳却好似未闻,笑着追问着。
朝烟一脸黑线,无语地开口:“道友倘若真的富可流油,不若去扶危济困,我并无所需、并无所求。”
“那要不——我带你出岛逛逛?这几日好像是人间的什么节日,想来很是热闹。”迟曳托着下巴思考着。
朝烟心下一动,可折木师叔的叮嘱犹在耳,迟曳毕竟是外人,是以故作不感兴趣地摇了摇头。
“那——”
“道友无须再说。”朝烟赶紧打断。迟曳含笑点头,西下随意看着:“我看你前几日晚上总端一盆花放在院子里,怎的今日不见?”
“那盆花啊,本是为了它吸引萤火的功效才种的,今日才知弄错了。”
“吸引萤火?”
“是啊,听闻这花开了,清香西溢,便能吸引万千萤火前来,十分迷人。”
“你不也会术法吗?”迟曳忽然这样说道,朝烟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轻声道,“看个萤火还需要辛苦种一盆花?”
语罢,他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念了句什么,而后他转头看着屋前,朝烟也随他的目光一并瞧去。
忽然,远处的山那边闪起成千上万个荧绿色的灵动小光点,它们由远及近,忽前忽后,时高时低,不一会儿便飞舞到了他俩周围。
漆黑的环境顿时变得如同梦境一般,灵动的小绿光点一闪一闪地扑朔着,像是夜空在此洒下了一方星海,一盏盏小灯那么明亮璀璨。
朝烟第一次觉得夜晚的桃花峪也可以这般醉人。她被烟雨下缥缈的桃花峪沉醉,为漫山桃花绚烂的桃花峪痴迷,如今这满院萤火的桃花峪,也令她如痴如醉。
夜风吹着树叶漱漱作响,虫鸣声此起彼伏,她屏着呼吸,生怕打破了这美好的景色。她小心地伸出了只手,几只小荧顿时飞了过来,绕着她的指尖转了两圈,又拍着小翅膀飞开了。
她转头看向迟曳,迟曳也正巧转头看了过来,这一对视,朝烟的呼吸都不由浅淡了,他的眸子里映着满天萤火,显得那般温柔。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心海里响起:“夜空也在你眼中撒了片星海。”
她移开了视线,月光下,他的侧颜笼着银光,好似不太真实。她的思绪己不知道飘到哪去了,忽然听到迟曳道:“简姑娘日后若离开此处,不若前往八方山,那白商羽尊者为人正首、身手非凡,在他门下定能收获许多。”
朝烟笑了:“迟曳道友可太瞧得起我了,白尊者的门下岂是那么容易拜的?”
“姑娘可以前去试试,我相信定无问题。”迟曳也笑了。
朝烟不知他为何持此观点,她现在最该考虑的是要如何离开桃花峪!不过倘若她真的可以出去,她的这个师伯确实很适合她。
折木师叔说,虽然他最常用的是碧水凝华剑,但在乐器上也是极为擅长的,他的笛子音攻,各门派中均无人可比拟,而她对此尤其感兴趣。或许等她可以离开了,她真该去八方山试试运气……不过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还有一言需要叮嘱简姑娘。”迟曳神色认真,“当年流云宗灭门、花锦绫莫名消失背后的原因,江湖上众说纷纭,姑娘即便与花道友无关,外出以后也需谨慎行事,难免被有心之士盯上。”
朝烟点点头:“多谢道友提醒,我一定万番小心。”
此番迟曳就是因为她的脸才怀疑她的身份,她若能出去,定然把面具或者面纱焊在脸上,一刻也不露真颜。
“天色己晚,便不再多说。姑娘好生休息。”迟曳朝朝烟拱了拱手,正欲转身走进屋子里,朝烟开口道:“即将饯别,道友不若与我喝上一壶?”
迟曳看过来,朝烟笑笑:“临别怎能无酒呢?我今日刚好得了几壶好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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