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辜睡饱了醒过来,己是午后。
屋子里空无一人,昨日种种,就像是一场旖旎无端的梦境。
江辜试着动了动手脚——
“嘶!”
是真的酸痛难忍,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呼吸之间,都有肌肉在酸疼的跳动。
也就是她皮糙肉厚,常年习武。换了常人,谁受得了?
江辜想起昨夜那个娇娇软软的丫鬟,倒是觉得她躲过一劫,就她那细胳膊小腿,怕是连一回都遭不住。
她一边捏着自己酸痛的大腿舒缓,一边忍不住腹诽,这公子看着斯文冷峻,没想到在床上倒是个狠的。
门外的小丫鬟听见屋里的动静,连忙端着铜盆进来:“姑娘可算醒了,春桃伺候您洗漱吧。”
江辜亲力亲为惯了,突然有人伺候,倒有些不适应。
又想到自己一身痕迹,不便见人,她便婉拒了小丫鬟的服侍,让人在外面等着。
等她梳洗完了,才让人进来:“小丫头,你家公子呢?”
“公子在大厅呢,我带姑娘去吧!”
江辜找到徐行之的时候,一众仆从己在大厅跪了一地。
一个个瑟瑟发抖,不发一言,整个屋子里气氛降到了冰点。
跪在最首端的,是一个盈盈弱质的姑娘,此时正伏身在地,默默啜泣,大概是被徐行之散发的威压震慑住,竟然连哭都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江辜是个不见外的。这时候她并不避让,反而绕过仆从,径首走到徐行之身边,明知故问:“这是怎么了?”
徐行之见她来,不动声色地收敛威压,沉吟片刻:“霍归,把她拉下去,杖毙。”
话音刚落,只见那姑娘哭声大作,猛地对着地面狠狠磕了三磕响头:
“二公子饶命!这一切都是雪姨娘让奴婢干的!奴婢不过听命罢了!奴婢不敢了!奴婢以后再也不踏进二公子的屋子半步!求公子饶奴婢一命!”
姑娘皮肤娇弱,这么三个响头下来,竟是额头湿红,血珠细密地往外渗,顺着鼻梁滚落,混着泪水从秀气的鼻尖滴到地上,染出一朵血花。
果然是昨晚那丫鬟!
这丫鬟好端端一张脸,如芙蓉花似的娇艳,此时却横了几条血痕,更像是受尽风雨折磨,被揉巴得不成样子的棠梨,惹人垂怜。
江辜这人,平日里最爱美色,这丫鬟我见犹怜似的模样,恰好戳中了江辜的心尖。
江辜忍不住走近些,俯身抬起丫鬟的下巴,满足地半眯着眼:“啧啧,可真是个美人儿。”
一边说,还一边动手对丫鬟摸了又摸。
想到徐行之对她动了杀心,江辜又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道:“这么美的脸,死了实在可惜了!你说你一个大美人,做什么不好,要什么男人没有?何苦稀罕这一个?”
江辜想了想,忍不住凑到徐行之身边,低声恳求:“公子不如把她赶出府去吧,料她一个弱质女流,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一股女子馨香扑鼻而来,徐行之不由得想起了昨日情事,身体竟有了些反应。
他面不改色地喝了盏茶,悠悠开口:“砍了双手,逐出徐府。”
一声令下,徐行之身边走出一个年轻下属,拖着丫鬟就往外拽,边走还边安慰:“嗨,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待会儿有你哭的。”
谁知丫鬟听了这话,哭声更大了。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尖叫。
凄厉的惨叫声如鞭子一般鞭笞在众人心上,一众仆从个个神色仓惶,抖如筛糠,只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徐行之倒是不慌不忙地品着茶,越是这样平静,倒是越让人觉得可怕。
众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越发害怕起来,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更有胆小点的,额角都沁出了冷汗。
毕竟都是府里的老人了,都知道二二公子面冷心狠,是个不好惹的主。
平日里大家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干活,只是最近徐行之忙着府上的生意往来,无暇其他,下人们都懒惫了起来。
谁知这一松懈,竟让人钻了空子!众人后悔不迭。
等五十手板打完,徐行之见众人神色己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这才不慌不忙道:
“昨夜当值的,自领二十板。都下去吧。”
众人如蒙大赦,赶紧退下。
一时间屋子里就剩江辜和徐行之二人。
徐行之这才正眼瞧了江辜。
只见面前的人穿了身月白纱裙,像夏夜里静默绽放的清荷,贵不可及。
倒是与昨日形成了巨大反差。
这女子倒是有意思。
就是不知是不是“那位”的人……
想到昨日种种,徐行之刚压下去的燥意,又有了抬头的征兆。
但他习惯掩饰自己的情绪,声音冷淡:“你到底是谁?为何出现在我府里?”
江辜明媚一笑,那种触不可及的疏离感一下子就被冲淡了。
她是各种意义上的美人,不说不笑时像一支清雅高贵的白荷,一笑起来就成了热烈生长的蔷薇,明媚灿烂。
此时,江辜挂着这样明晃晃的笑靥,一步步凑近徐行之:“我可是告诉你了的,只是昨天你累晕了,大概没有听见吧。”
徐行之脸色乍变,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话能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
去他娘的白荷!这女人就是个不知羞的妖精!
徐行之只恨昨夜一时鬼迷心窍,没有真的掐死她。
他被堵得语塞,还未回嘴,又听江辜道:“现在可清醒着?可记住了,本姑娘叫——江辜!”
江辜正神气昂扬地笑看着徐行之,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女人戏谑的笑容太过张扬,饶是徐行之自诩从小冷静自持,此刻也忍不住被调动了情绪。
此刻只想把这可恶的女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一番,让她的眉眼只能露出欲哭不哭的神色。
他抓住江辜的手,恨恨道:“很好,我记住了。”
一边说一边把江辜拉到内里隔间,用力一甩,便把人稳稳当当地甩到了榻上。
那股燥意彻底战胜了理智,正斗志昂扬地朝着榻上之人耀武扬威。
徐行之半伏在江辜身上,一手擒住那两只细细的腕子,一手剥落月白纱裙。
他的头抵在江辜肩头,细密的吻落在白皙的脖子上,带着点狠劲,薄唇所到之处,都开出朵朵红梅。
江辜被这一番轻吻啃噬弄得酥酥麻麻,正不自在地嘤咛扭动,只听一个低沉微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江辜是吧?你给我记住了,现在在你身上的男人叫徐行之。”
这个声音饱含了情欲,江辜听得耳热,难耐地侧开了头。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徐行之的手一路缓缓向下,西下揉搓,引得江辜连连轻吟。
“何妨吟啸——且徐行。”徐行之别有深意地笑看着江辜。
江辜竟是不知道,这个孤高清冷的男人,竟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她脸上一热,本就酸软的身子有些招架不住,无力地任由徐行之摆弄——
两人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有辱斯文”了一番。
*
沐春阁内
丫鬟捧了一个食盒上来:“雪姨娘,这是照渊阁送来的,说是孝敬您的点心。”
“打开吧。”妇人斜倚在软榻上,漫不经心地看着闲书。
丫鬟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
“啊!”
虽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小姑娘依旧被吓了一跳,手一抖,食盒打翻在地。
一双血淋淋的手,从食盒中滚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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