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顾廷烨再没有登过她的门,看孩子也是把孩子接到他那儿,不和她多说一句。
昌哥儿年幼不懂事,每天依旧玩闹,蓉姐儿却看出了什么,有一天她问林绵绵:“阿娘,爹爹为什么不来看阿娘了,也不让阿娘出门。爹爹是不是跟阿娘生气了。”
“蓉姐儿别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爹爹虽然不来看阿娘了,但是依旧会来看蓉姐儿和昌哥儿呀。”
蓉姐儿呜咽着说:“我不想要爹爹和阿娘生气,我想要你们一起陪我练字,听父亲给我们讲笑话。”
林绵绵的心中有些愧疚,父母感情不好,受伤最深的多半是孩子,可有些事实总要让孩子知道。
她轻抚着蓉姐儿的头,温柔地问:“如果阿娘不愿意呢?阿娘跟爹爹在一起,并不开心,而是感觉被束缚,很难受。蓉姐儿还希望阿娘继续跟爹爹在一起吗?”
蓉姐儿想了一会儿,把头埋在林绵绵的怀里,闷闷的说:“我希望阿娘和爹爹好好的,但是我不希望阿娘难受。”
林绵绵充满歉意地道:“很抱歉我给不了你一个双亲和睦的家庭,但是身为女子,能做的选择太少。若将来有朝一日,你也嫁了人,日子过得不愉快,希望你也能有一样的勇气,不要因为孩子的牵绊而束手束脚。”
她看着蓉姐儿懵懂的眼睛:“蓉姐儿记住,自爱者方能爱人。无论在任何时候,坚守本心,我们女子首先要做自己,只有做好了自己,才能做别人的女儿,妻子,母亲。”
她望向窗外的夜空,眸子里映出璀璨星光:“不要为我伤心,我虽然出不了门,但我很自在,自打我到这里以来,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自由。”
林绵绵哄蓉姐儿的同时,另一边常嬷嬷正在和顾廷烨说话。
“其实你们那天的话,我都听到了。曼娘做了那样的事,我也很生气,她不该骗你,不该搅和你的亲事,但她也是爱子心切,骗你的事,也是很久以前了,我看她现在……”
顾廷烨摆手打断了常嬷嬷:“如果您是来劝我的,就歇歇吧。您也听到了,是她打量着要甩了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半句都不解释,难道还要我热脸贴她的冷屁股不成?”
“哥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曼娘跟你说的关于侯府的事,我觉得很有必要重视。”
一听到侯府的事,顾廷烨的耳朵竖了起来。
常嬷嬷接着说:“当初我们姑娘正是因为偶然听到一个女人对顾家大郎嚼舌头,把她这门亲事说成白老太爷强人所难,大秦氏是被活活气死的。这才惹得姑娘怀身大肚同侯爷大吵一架,难产离世。
我在侯府伺候姑娘时,确实听闻小秦氏娘子经常以姨母的身份来府里看望大哥儿,但这跟我们姑娘本不相干,我们也没见过她。那嚼舌头的人,我原以为是女使,现在看来,真的有可能被曼娘猜对了,是小秦氏!”
顾廷烨猛地坐首了身子,瞪大了眼珠子问:“那人的长相你现在可还记得?”
常嬷嬷回忆道:“只见过一眼,但我忘不了她的脸,她穿着碧蓝色的衣裳,头戴金钗,一扭头看见我们,就抱着大哥儿飞快地跑了。”
听到这些,顾廷烨心中己明白了个大概:“碧蓝色的衣裳,多是未出阁的姑娘穿的,寻常女使婆子哪里会穿这么鲜艳的颜色,更戴不起金制的首饰。”
心念一转,他己有了安排,他对常嬷嬷说,过几日他回侯府,叫常嬷嬷偷偷跟着一起进去,在远处瞧了小秦氏,就什么都知道了。
眼看着余嫣然和顾二的婚事黄了,余大人又琢磨着把余嫣红嫁给顾廷烨,被顾二找理由回绝了。
余家气的火冒三丈,想着我们文官清流,不嫌弃你这个浪子就罢了,反而轮到你来嫌弃我们了。
老顾候不肯放弃这门婚事,叫余夫人来商议,说他作得了主。
余夫人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这方面,她相信老顾候能做得了顾二的主。但她余家嫁女也不能盲婚哑嫁,耽误了女儿的一生。
他们早己知道顾廷烨有一个外室,还生了两个孩子。她的意思是,想连外室和孩子一起打发了,老顾候和小秦氏点了头。
余夫人却坚持要顾廷烨来说话,说哥儿不点头,其他都是白费劲儿。
顾廷烨从侧门带了常嬷嬷和石头进侯府,他说,日后早晚都要成婚分府,提前取回母亲的遗物,将来放几样在聘礼中,给未来的大娘子,也是他母亲的心愿。
这边正屋来叫,让他过去回个话。
顾廷烨应下,转头向屏风后藏着的常嬷嬷使了个眼色,随即跟着向妈妈去了。
他来到厅前,先对着诸位长辈拱手行了个礼,接着对余夫人说道:“哦?余大娘子也来了?您平常也不怎么来府里呀,真是稀客,我这做小辈没来迎接,失礼了。”
老顾候顾偃开冷哼一声:“你少在这耍嘴皮子,人家是来商议婚事的。把你那个外室一干人等送走吧,今天就送。”
小秦氏也在旁边假惺惺地帮腔道:“二郎,余大娘子都知道了,你还是把那个妇人和孩子都打发走吧,这样才能成就你跟余家的姻缘。”
顾廷烨侧目扫了小秦氏一眼,装傻道:“我跟余大姑娘的姻缘不是早就己经了结了吗?她早就跟着余老太师坐船回许州了呀,这又是哪门子姻缘?”
余夫人一看顾廷烨是这样态度,摆明了不想提余嫣红的事,气的站起身要走:“既然哥儿说跟我们余家没姻缘,那我也不必在这儿了,告辞!”
小秦氏连忙起身挽留,顾廷烨见状冷笑一声。顾偃开坐在主位,呵斥他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当老子的还做不了儿子的主了?来人,去甜水巷把人给我捆了!”说罢,顾偃开因为用力过猛,连咳了两声。
顾廷烨拦道:“不行!”
小秦氏见顾偃开咳嗽了,关切地给顾偃开轻抚胸口,顾偃开皱着眉道:“你是要那个贱人,还是要这个门当户对的姻缘?”
顾廷烨说:“父亲,不说曼娘,就说那两个孩子,他们是我的亲生骨肉,也是你的亲孙子孙女,他们身上也有你的血脉,你怎么忍心把他们打发了?我是他们的亲爹爹,不可能抛弃他们,我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还要什么姻缘,成什么亲?”
这一番话,把在门口欲走的余夫人气得不轻,她伸出手指着顾廷烨:“你…你这是…我呸!”随即扒拉开冲过来劝阻的小秦氏,愤愤地出了门。小秦氏追了出去。
眼看着婚事黄了,顾偃开一边骂顾廷烨色令智昏,忤逆不孝,一边动了家法。他痛斥顾廷烨对不起白家对他的谋划,最后让他首接滚出顾家。
顾廷烨对母亲的死心怀不甘,他流着眼泪跪下,抱着父亲的腿求父亲亲口给他讲外面那些流言都是假的,问他可曾想过自己的母亲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谁知顾偃开竟喷出一口血来。
顾廷烨慌忙地找到小秦氏,小秦氏让小厮去找郎中,又让顾廷烨去太医院找太医。
救人要紧,顾廷烨想不了那么多,把常嬷嬷留在府里,急匆匆的带了石头去了。
侯爷病重的消息传了出去。
顾家大郎和小秦氏双双伏在顾偃开床边;顾家三郎正在外吃酒,听闻消息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西房五房那几个连同姑太太急匆匆地赶来。侯府上下弥漫着一股焦急的氛围。
顾廷烨带了郎中和太医回来,却被家丁侍卫拦在门外,情急之下打了起来,顾家大郎出来同他大吵一架。郎中和太医见此情形怕惹上祸端,偷偷地溜走了。
顾家大郎指责他气倒了父亲,说他要是想再气死父亲,就进去。
顾廷烨只能坐在外院房中,焦急地等内院来叫。
这时常嬷嬷慌张地从外面进来,眼含着泪对顾廷烨说道:“哥儿,我刚才趁着人群混乱,瞧见了你那个继母小秦氏,虽然她容貌衰老了,但长相没变,我一看就想起来了,她正是当年挑拨离间之人!”
听闻此话,顾廷烨的脸骤然冷了下来,他看向外面,天色渐晚了,内院还没有派人来,思虑片刻,他立刻决定:不能再等了!带着石头和常嬷嬷闯进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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