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曹瓷,瓷器的瓷,我的父亲在我生下来以后发现了我的美丽,他觉得美丽的女人都是娇贵易碎的,像瓷器一样。所以给我命名为瓷。
我生活在一个好像很幸福的家庭里,父亲很有钱还是个小官,母亲为他生育了不少儿女,所以,母亲被很多人夸耀。她在外的形象总是温柔贤淑的,我很佩服她。
父亲一首教导我要向母亲学习,成为母亲这样的女人,可是只有我知道母亲并不快乐。她在我年幼的时候总是在深夜抱着我唱梁祝,唱牛郎织女,唱着唱着就默默的流泪,很多时间内她都流泪到天明。
她好像很少睡觉,我不懂。人可以一首不睡觉吗?父亲有很多房小妾,有多少呢,数不清了,他的孩子也有很多,多到他甚至叫不出来名字。他常常以此为骄傲。而我,作为他传统意义上的嫡女,总是被他爱护着的,当做一件交易物品那样所爱护着。
我还有一个亲哥哥,三个亲弟弟,两个亲妹妹。这也是我母亲之所以伟大的理由。在我很小的时候,经常和哥哥在一起,但是他总是在看书,看那些父亲告诉我我不能看的书。
为什么不能看呢,小孩子总是很好奇的。那天我趁着哥哥不在,偷偷的开始看,我一开始看不明白,后来才知道那是一本史书。
我把那本书偷偷的拿走了,我知道,哥哥有很多书,可是他并不喜欢看书,所以他不会在乎这一本书的。我在深夜偷偷的看,像一条枯死的鱼一样疯狂的吸收着那些并不应该由我得到的海水。
我在哥哥那里拿了很多很多书,我也偷偷看了很多很多年。妹妹经常看一些新奇的话本,她总是笑得哈哈的,偶尔邀请我一起看。我看完了一本,觉得了无兴致,不过是穷小子渴望得到白富美的白日梦罢了。
我随意吐槽的一句话不知怎的被父亲听到了,因为他啊,他也是个穷小子。他的所有钱包括官都是我外祖父给他买的。总而言之呢,我父亲花着我母亲的钱,养着小妾,在外面装着大款。多讽刺啊,我对着他冷笑了一声。他在后面破口大骂一首说些什么之乎者也的话,我没听,也不想听。
我要开始学刺绣和掌管家务了,因为我快15了,父亲给我定的婚事在16,我立马要出嫁了。母亲告知我这件事的时候我正在读李清照的诗,现实的荒诞让我觉得很可笑。她只是温柔的抚摸着我,告诉我她很快要离开了,要解脱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母亲又怀孕了,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父亲来了,她叫我躲进里屋,我看见父亲在打母亲,用很粗的木棍,母亲流产了。父亲不知道她怀孕,所以在母亲流血时他脸上很惊讶,惊讶的有些面部失调。
但是母亲的嘴角是微笑的,她要死了,她要离开我了。奇怪的是,我没有很悲伤,我甚至期盼着她能早早的解脱,去天堂,那个西方的书上幸福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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