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难违by苜蓿与茴香

往日里积着灰的国师殿祈福台上。数十名宫人正打扫着。寂静了许久的国师殿喧闹极了。前朝却比这国师殿热闹的多。礼部忙得脚不沾地，争着礼法的众臣们折子上的老高。唾沫都快喷到皇帝脸上了。左一句于礼法有碍，右一句不合规矩。顾晏快要气疯了。 在御书房当着右相的面就摔了茶杯。沉着脸开口道：“知道的是长公主及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朕要娶了自己的亲妹妹，当年当年德王的女儿笄礼可是盖了一座摘星阁， 怎么这就合礼法了？”站在书案前的众臣们没说话，全跪了。顾晏由着他们跪。 他喝了一口新端上来的茶，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忧心国事。心急些也正常。但皇族近些年无事，长焉虽贵为公主。但一首住在国师殿。马上要开府了，开府之礼却无人操办，笄礼办的重一点也合乎人常。”跪着的众臣们，哪敢说不？战战兢兢的退下了。顾晏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书案上的的折子，按了按太阳穴。但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首到墨滴到折子上了。才如同醒了一般，不再看折子。唤了德胜过来，让他去看看笄礼准备的如何？而国师殿里的顾长焉。把玩着新得的摆件看云堇往香熏炉里添着香料。顾长焉摆了摆手道：“别熏香了，冬天本就不开窗整日里还熏心闷人的香料。”云堇把香料放在一旁，问道：“公主，你真的不担心吗？”顾长焉反问道：“有什么可担心的？皇兄一向吃软不吃硬，若是后妃轻声软语的劝两句还好大臣们在朝上那么逼着皇兄。哪怕是祈福台塌了他也会着工部修好办笄礼。不过右相那老狐狸这次确实够糊涂怎么还跟着皇兄呛声呢？怕不是把那股精明劲留在后院了。”云锦问道：“那先前的布置。”长焉把手上的摆件放下了说道：“继续，朝中的闲人也太多了也该清上一清了。”顾长焉想了想又问道：“师傅，出关了吗？”云堇摇了摇头回道：“没有。”顾长烟叹了一口气，将摆件递给了云堇。吩咐道：“用先前的法子把这东西送给今年的主考官王喜的夫人让他好好思量思量，还有给病了一顿的皇后递牌子，今天下午进宫一趟，把我那柄玉如意带上。”云堇略一点头出去了。顾长焉往窗外看了一眼。国师殿跟宫里不一样。没有铺那些看似华丽实际冷漠的琉璃瓦。但冰雪覆在青瓦上也显得很不近人情。不知怎的，她想起了一夜白发的师傅，师傅闭关时是在夏天，往后几个月，师傅的友人们就陆陆续续送来消息，顾长焉了抚衣袍上的云纹，漫无目的的想着。顾晏后宫人数不多，病秧子皇后勉强能拿起来。三妃都是朝中重臣的嫡女。齐嫔玉嫔的父兄都是小官，但却极为受宠。新进宫的贵人是昔日太傅的孙女。一进宫就受宠。自己那皇兄可真是念旧。在御书房里的顾晏知道顾长焉递牌子的进宫就明显就有些心绪不宁，匆匆交代了两句就往皇后那去了。正巧是个难得的这冬晴，还出了太阳，冬日里的太阳很是惹人喜欢，连不能吹风的皇后都出来了，冬天里的御花园没什么好看的，再加上前线在打仗，连宫里都受了些影响，连装饰的宫灯都没去年那般用心了。顾晏到的时候。顾长焉正跟皇后看冬装的新纹样是月白色的凤尾花。在素色的冬日里格外好看，顾晏少见到自己的妹妹，但因少时经常玩在一块，所以对她格外照顾。当然，这也有可能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哪怕装也要装出个样子来罢了。可顾长焉跟兄长分别的年龄比较小，便记不得往事，顾长焉因此对的顾晏并不熟悉，所以才显得分外疏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