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阿爹又托人给我做了新的棉袄,这天儿真耐不住!
今儿一早,造寸店的张姨就送来了,张姨活脱脱一个热心肠,她来时,天儿还下着小雪,风肆意的吹,白花花的雪落在头上,像是戴了一顶白纱帽子。
“乔儿,乔儿!”
“来了,张姨。”
胡同里的人老老少少都爱叫我的乳名,我自然不喜欢,但他们爱这么叫。
棉袄我己经等一个星期了,即使听到张姨叫着我的乳名,我还是快步去开门,要是往常,我非得说上两句,别这么叫我。
“张姨,外面冷,不进来坐坐?”
我接过衣服,说着客套话,张姨哈哈大笑,用她满是冻疮的手刮我的鼻子,
“还是乔儿会说话,不了,张姨还有几家棉袄没送过去,我就先走了,棉袄回屋穿试试,不合适找我改哈。”
“行,张姨。”
我抱着棉袄飞快跑回屋,外面的雪被我踩得咯吱响,刚进门,妈还在梳头,马上新年了,她要和柳妈出去采买。
“棉袄做好了?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去集市?”
妈边把后脖子头发梳过来边转头看我。
“我不去,外面太冷了”我皱着鼻子又抱紧了棉袄,跑回我屋。妈看着我的背影也没说什么,又接着梳头。
棉袄的花纹是我亲自选的,碎花的平纹布,棉花很厚实,倘若我竖着放都可以站起来。把棉袄换上后,照照镜子,很合适。张姨做的衣服我总是很喜欢,是胡同里眼光最好的成衣匠,阿爹就时常找她给我做衣服。
我跑去阿爹的书房给他看看我的新棉袄。他比我起得早,在书房里伏案看书,又是《中国共产党宣言》,我好多次都看他在看那本书,我看不太懂。
他说我过了年就该看,我己经不小了。
他看的专注,我悄咪咪的绕到他身后,用手蒙住他的眼睛,
“阿爹,猜猜我是谁?”
“亦乔,阿爹猜不到。”
阿爹笑着说。
“都叫了我的名字,还说猜不到。哼!阿爹真是糊涂了,当我还是小孩嘛我都8岁了!”
“阿爹就你一个宝贝闺女,都叫阿爹了,我能不知道是你吗?”
阿爹笑得更开心,把我抱到他的腿上。
“爹,看看我的新棉袄好看吗?”
“我们家亦乔穿什么都好看。”
阿爹戴着他那圆框眼镜,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亦乔,咱们打春就是9岁的大姑娘了,咱们就该去念书了。”
对于上学我还是很憧憬,可是我放不下家里的阿花(捡来的狸花猫),放不下,放不下隔壁没妈的小阿洵,他不念书吗,是因为没妈妈,所以没人供他念书吗,我念书去了,小阿洵谁又护着他……
“爹,小阿洵,他不念书吗,没爹妈的孩子不能念书吗?”
爹扶了扶滑落的眼镜,
“能啊,每个孩子都能念书,小阿洵也能。”
爹又揉了揉我的头,差点把我绑的红头绳揉散,
“亦乔,总会有一天每个孩子都能念上书的,不仅仅是念书,中国的孩子会吃饱饭,睡安稳觉,会变好的。”
爹的话我总听的糊里糊涂……
外面雪下的愈来愈厚,我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就知道妈回来了,妈头顶己经有一层薄雪,柳妈也是。
我忙不迭地从阿爹腿上跳下来出去迎上,
“在门口见到以洵了,估摸着是来找你的,这孩子也不知道敲门,就在外面杵着,快去看看。”
妈没让我接过她手里拿的大包小包。
我一开没就见到小阿洵了,蹲在门口像是小石狮子,我之前也这样调侃他,他也不急,下回找我还只是蹲在门口。
胡同里的其他孩子叫他看门狗!怎么能这样说!小阿洵也没反应,所以我总是跟他说“软骨头是要被欺负的,我爹和我说的,我爹说国家也一样,要勇于反抗的!”
我从后面敲了敲他的头,发丝都有些结冰了,耳朵也冻死通红,我骂他
“怎么又在门口蹲着,春天,秋天蹲就算了,这么冷,冻死了怎么办。”
我拽着他的手往屋了走,手冻的冰凉,中堂房里柳妈生好炉子,上面还考着橘子,我拉着着小阿洵的手往炉子上靠了靠,才回暖了些。
“我过完年就去念书了,你去吗?”
他不说话,就只看着炉子里噼噼啪啪的火苗,眼睛被火光照的亮晶晶的,像星星。
“没事,你也能去,我爹说了,倒时候你和我一块去,我爹从不骗我。”
“真的?!可……可是我没钱交书本费。”
“有我爹呢!你这么聪明,肯定读的懂他看的那本书,回着我让他借给你看。”
小阿洵是极喜欢看书,我就不喜欢,我看不懂就把书借他看,他看完了再讲给我听,一来二往我也略知其一二。
“行!”
小阿洵手回手,在他随身携带的破布袋里掏出个纸包,我一看纸包就认得是我喜欢的那家莲子糕,阿爹不常给我买,说吃多了坏牙齿。
“亦乔,新年安康。”
他把纸包递给我,让我藏起来慢慢吃,一次别吃多,不然牙齿会痛。
真好,新年了真好,小阿洵也好,莲子糕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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