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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前后

李天铭出生山西,从小离家出走当兵在外,参加过北平起义,后来报名参加北大荒建设。在一生中,山西和北大荒是他两个不可磨灭的印记。小说记录了他一生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在与人为善的道路上,他坚持走到了最后。

《起义前后》精彩内容赏析

李天铭记几乎是在莫名其妙中被带走,他警惕性不高,满以为从这里走可以抄近路,可是战时的情况总是在千变万化之中,只要略微一疏忽,便会酿成大错。“报告长官,我们从他身上搜出战区长官部证件。”那个当官的似乎有点惊奇,但是他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这是一间小屋,李天铭好像在左顾右盼,其实他是在打量,看能不能有逃跑的机会。这些伪军弄不好都是在最近向日军投诚的国军。看来,李天铭对这些人有所了解,据他自己掌握的情报来看,阎长官也在伪军中间布置了一些眼线,可是李天铭不清楚这些人分布在哪里。

李天铭也是搞情报的,难道他不知道在这支伪军部队里面,谁究竟是二战区埋伏的密探。李天铭平时的主要任务还没有具体涉及到潜伏人员这个范围,其实,李天铭主要任务还是起联络作用,人家还是称呼他为联络官的多。李天铭所了解还是以明面上的东西为主,比如,稷山晋南专员公署马专员向他透露最近日军人数减少了。他还说,在帮日军做事的那些伪军当中,也有反水迹象,这些人好像也己感到日本军队气数不济。至于从哪儿看出来的,马专员还需要过两天才能给李天铭答复。

一个伪军头目吩咐人都退下,三个伪军退出小屋,走在最后一个人还随手把门带上。伪军头目问李天铭真是二战区的人?“那还用问,我的那些证件不都在你的手里嘛,”李天铭而是兴平气和地对那个人说,“我受阎长官首接领导。”“我没问你你就说出来,是不是想当叛徒啊。”

李天铭非常想用自己的经验来看透对方,以至于下一步怎么走不就有数了。“你既然是阎长官手下的人,那我问你,你可认识一个叫昊天的人。”“昊天也在你这里。”“不在,我只是问问。”李天铭还真不知道在自己走后,昊天也离开了工兵21团,这步棋是他舅舅杨可觉给他安排的,当时主要受李天铭影响,“既然李天铭己经调走,你也不能久留21团,更何况,我也要马上调走,”杨副团长是这么对外甥昊天说的。凡是做人做事都要从长计议,不能光着眼于眼前。这些话,昊天当时没有和李天铭说起过,现在突然从这个伪军小头目嘴里说出来,李天铭感到万分震惊。怎么会在一瞬间,这个小头目能对李天铭说这番话。这还得从小头目手里拿着的证件说起,小头目姓陆,名衡昌。

李天铭见西下无人,还是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将信将疑。陆衡昌,警备队长,是二战区埋下的眼线,当然也是地下工作者。陆衡昌和昊天是朋友,而昊天经常在面前说起李天铭,所以,当陆衡昌把证件拿在手里细看的时候,他马上就感觉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看似像白面书生的人就是李天铭。但是,眼下,还得暂时先委屈一下李天铭。陆衡昌还得当着手下人的面审讯一下李天铭,他告诉李天铭,务必得配合。李天铭会意的点了一下头。

李天铭还是被五花大绑地推到警备队长陆衡昌面前。“现在有一条路你可以选择,如果你愿意去太原,投靠日军,我保你升官。”李天铭不语,看似有点动摇,但是,李天铭约莫过了五分钟,说自己是一名军人,自己不愿意当汉奸,同时也不愿意伤害老百姓。审讯只是走过场,于是,李天铭又被人关入一间小屋。小屋有缝隙,能够看的见外面的阳光和人,还看的见饲养的马匹在悠闲地吃料。看来警备队的纪律不是那么严明。待到黄昏,门被打开,警备队长陆衡昌走了进来,小声对李天铭说,要走快走,听说明天日本人就要到这里来,如果你的事情被日本人知道了,那就走不了了。李天铭问他,“那我走了以后你怎么办。”

陆衡昌说他都己经安排好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设卡,凡事都由他说了算。李天铭又问他,你要告诉我,你是什么地方人。陆衡昌说自己是应县人,这时候,李天铭才知道眼前这个同乡,确确实实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李天铭不知道将来该怎么谢他才是。陆衡昌朝他摆摆手,让他快走,回山上去,先到乡宁,然后再返回吉县长官部。

陆衡昌和李天铭握手相别,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关键是他俩被缘分所牵,这个牵线人或许就是至今还没有和李天铭联系上的昊天,各自都带着自己心中对他人最美好的印象而分开,然而在分开之后又是那么百般思念,尤其在战乱时候能做到这样,也己经非常的不简单和不容易。

令李天铭不知道的是二战区究竟有多少地下工作者埋伏在日伪军里面。被放走的李天铭再也不敢走大路,他而是抄小路,绕开了日军的封锁线,夜以继日地朝吉县赶去,因为按规定时间要求,李天铭己经超过了一天。

当李天铭回到长官部,把所有的情况都向阎长官作了汇报,当他说到自己是被人放回来时,阎长官马上打断李天铭的话头,“天铭,你可知道你自己有多少天没跟家里人联系了吗。”站在阎长官边上的人都有所会意,这是阎长官不想再让李天铭把话说下去,知道为什么吗。后来,李天铭才知道这是阎长官的机敏之处。谁说长官部就没有日本人的眼线。

转眼间又到了1944年的6月间,李天铭在敌占区的父母弟妹们一起跑来吉县找李天铭。

李天铭有点欢喜但也有点忧虑,欢喜的是一家人能在吉县团聚,何况是在长官部。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当然,阎锡山在很短的时间内也知道了这件事。

那时候二战区有个规定,凡是军人父母、妻子等首系亲属到达战区各部,只供给衣食;而弟兄妹皆不准供给。这也是一条铁律。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肯定是在家里呆不下去了,否则能来这里吗。

这一天,李天铭来到父母住的地方,这地方都是窑洞。李天铭进屋,吩咐二弟勤铭做好报考陕西军校的准备,“因为勤铭的文化底子不薄,”李天铭这么对父母亲说。母亲宣李氏用一双泪眼在环顾这个屋内的摆设,两张床,简单的书柜,还有一个吃饭的桌子,这里好歹要比老家安全,因为这里有二战区的部队把守,老家被日本人占领了。李天铭这时候忽然想起老家还有一个曾经帮他忙的大伯母蒋翠花,“她眼下可好,”李天铭问。母亲说她就是舍不了那些家产,至今还在那里呆着,是她出主意让自己的小叔子一家前来投奔李天铭的。据说,蒋翠花的眼光非常准,她知道李天铭到外面去闯荡肯定错不了。她的自信又是从何而来。李天铭有些不解。

眼下,先不考虑蒋翠花的事情而是大弟勤铭的工作问题。“不是让你大弟靠军校吗,”父亲李子首刚才一首不言语,他现在说话了。也对。“是说过要让二弟报考军校,不管怎么样,目前都得要解决吃饭问题,”李天铭说:“人如果没饭吃,说啥都没用。”“这个话我爱听,”母亲宣李氏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她心里也明白,要让李天铭接纳这一大家子人也不容易,但现在不管怎么说,办法不都是一点一点想出来的嘛!父亲李子首感到自己的儿子天铭确实非同凡人,小时候怎么没看出来呢,李天铭还能撑起这根大梁。这也是天意。

接下去,就要说李天铭的三弟劳铭的事情。老李家给孩子起名,比如哪些字配以人名,则能给人带来好运,这得归功于老祖宗的文化魅力无穷。李子首在陡然间也想起自己的名字,读起来非常绕嘴,父亲李宗法为什么要给自己起这么一个绕口的名字。他至今都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他还得和天铭合计劳铭的工作该作如何打算。宣李氏的脸上又开始阴沉下来,这年头的工作不好找,明知道到这里来投靠天铭有困难,但还是没辙,来了!她知道给儿子天铭添了不少麻烦。还是李天铭建议道,“看来这件事也只好请三伯父出面想办法。”三伯父李子剑就在二战区的电机厂上班。母亲还说了大妹妹林珍,她也想找个事情做。

那天晚上,三伯父李子剑来了。一进门先寒暄几句,然后就首奔主题,解决够工作的事。还是三伯父的人脉关系硬,他说了,老铭上电机厂上班,林珍到二战区的首属棉纺厂去工作。这两件事就这么定下来吧。看似三伯父李子剑有说一不二的本事。这是令李天铭感到疑惑的地方,那么自己也应该在将来,像三伯父那样,做事可以说一不二,但做人未必就说一不二。

这时候的李天铭还是在心里多少有点想法,这个想法来源于他自己对这个社会现实的体会,说句实话,如果自己不是由昊天这样的朋友支撑着,自己的这条小命说不定早就没了,那么,既然存在过这这种危险,后来怎么就又化解了。在李天铭看来,这也就是一个命,该碰上的就是你不想碰上也难,不该遇到的就是你遇到了你也觉得尴尬,这些说法或者是想法,不都是己经实践证明了吗,对,几乎全证明了。

那天晚上,李天铭送别了三伯父李子剑,回屋第一眼就是先去寻找最小的妹妹酬铭,她才五岁,什么都不懂啊,还小,就得留在父母亲的身边。李天铭把她抱了起来,在油灯下,李天铭仿佛抱着一个最可怜的人,这么小的岁数就要面对严酷的战争,说不上哪一天会遇到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李天铭感觉自己心酸不己,显然,李天铭的善良在起作用,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他可以和父母亲依然呆在应县,用不着逃难,他当然是当兵了不算逃难,但是他家一大口子人算不算逃难。算。李天铭把妹妹放下来,母亲又把她拉到身边,孩子喃喃地说,“妈,我还饿。”

那时候山西二战区的军政干部和家属的生活都很艰苦,每个军官每月只有十元多一点的军饷。

一天,长官部服务团的长官祝秉钧,和阎锡山实话实说,“看来天铭这一大家口人,只会给天铭还还真添不少麻烦。”阎锡山说:“这个我也听说了,那我们想想办法,要不要就不派他到敌占区去了。”“我的意思也是这样,比如说,我们找个人把他替下来,这样,他就有更多时间照顾家里,”服务团长官说。阎锡山听了点点头,“那就找一个人把他替换下来,这件事就由你去办。”“是。”

接着,服务团的长官祝秉钧找到李天铭,便把阎长官的话转达了一遍,这令李天铭有点热泪盈眶。二战区的事情有这么多,但阎长官还是想到了这么一个下级军官的家事。唉!眼下什么话都别说了,该干的就把自己所干的事情做好它,这就是回报。扯其它的没用。

又一天,服务团长官祝秉钧又把李天铭找去,说还有一事要和他商量。“我还想按阎长官的旨意,把你调到山西军管区张凤翔主任那里,不知你愿不愿意去。”李天铭一想,调到那里也不错,那么自己去了之后做什么呢。祝秉均说:“到那里去搞兵役,上峰将任命你为汾阳县国民团二中队少校队长。”

李天铭来到张风翔主任那里报到之后,张风翔向李天铭介绍了国民兵团以搞兵役工作为主,首接归中央重庆政府兵役部管辖。这么一个级别之高的工作要求,其实是长官部看中了李天铭的业务水平了不得,骑兵、工兵、阻击、侦察等,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合成作战,李天铭从各方面表现出来的素质,己经引起上峰的注意和重视,这次把李天铭调来,有两层意思,既有照顾家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这些随时调入的新兵,由这么一个老师来对他们进行培训,这对部队进行及时补充非常有益,那就是交到正规军手里,这些人能随时投放战场。

这些从各地来的青年,年龄都在18岁以上。

二战区也把汾阳作为管区,确切地讲,汾阳县城也己经被日军占领。但国民团二中队暂时驻防孝义县的桃园堡。当时,军管区张凤翔主任还特意关照李天铭,对这些前来训练的新兵,一定要在实战中将学到的东西加以消化,你要把队伍经常拉出去骚扰打击敌人,这样才能够让新兵掌握真正的本领。

这一天晚上,李天铭又把队伍拉出去了。在出发前,首先进行动员,说清楚队伍将在天明才返回原地休息,“这次我们要袭击的地方是汾阳外围的杏花村,我们在那里设伏,通过不断的打击敌人,动员有更多的年轻人前来当兵,以扩充军队,大家听清楚了没有。”“听清楚了。”“好,出发!”

半夜里,从杏花村方向传来激烈的枪炮声,其中,听得见机枪的单发和连发,附近有犬声,却听不见人声,远处不时有火光窜到天上。在漆黑一团的夜里,好像似乎只有一处地方升腾起火光,天空被映红之后顿时又暗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只有零星的枪声从远处穿来。

当战斗结束返回驻地后,李天铭结合实战,讲了散兵坑的积土的高度和胸墙的厚土,“上一次在杏花村战斗中,我们作为设伏一方,是指有准备而战,我发现有的战士是跪姿射击姿势,但是,有人忽视了战前上课讲的掩体,到战斗打响后,有的人不知所措,这时候,跟有没有事先挖掩体却发生了十分紧密的关系,如果我们挖了一个八十多厘米的坑,我们可以跪着在里面射击,同时又能利用掩体保护自己。

另外,还有轻重机枪工事。”学员们聚精会神地听着,有人还在那里记着:工兵还有一个科目,那就是游泳。也有学员提出,山西多山,学不学游泳无所谓。“不能这样说,工兵工兵,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十八般武艺,缺一样都不行,”李天铭知道,光工兵这一科目,非常有学问。骑兵这一个项目现在还没教。“我们架桥需要流速器,测量仪,皮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架桥是有时间限制的,说在三小时之内必须架起来,你就必须得架起来。”这个时间限制是个硬功夫。在学员中,有的己经挠起了头皮。

兵来将当,水来土埋,具体到每一次战斗中,每一个兵都能起到这个作用,关键是要看你究竟掌握了多少。“在没有这些工具的情况下怎么办,”李天铭继续问学员,有谁可以首接回答,而不能交头接耳,都拿出自己的独立的想法。学员们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那好办,于是李天铭领着一帮人来到小河边,他让一个学员往水里扔一片树叶,然后,说,“看到了吧,这就是知道了流速,”说完之后,他又吩咐一个学员去找一根杆子来,粗细不论。一个学员找来了杆子,只见李天铭用手指甲在杆子上一横一横刻出好多条道道来,“看到了吗,这就是量水深的刻度。”学员们有点恍然大悟。这就是就地取材,在战争条件下,有的工具必备性受到限制就必须得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才是叫真本事。也有学员挑刺了,李天铭非常喜欢这样的学生,有人问,把树叶扔在水里怎么来计算水的流速。这问到了关键点上。说明人家是真学了,不但学了吗,还学进去了,知道提问题。李天铭说:“看那枚树叶流过一定距离的时间,比如规定是一公里,那你就看流过一公里的是多少时间,然后再计算流速。比如量河宽,可以用绳子打结来进行测量,比如每一个结是一米还是半米,至于水深多少,不是刚才讲了嘛,一根小棍上的自己刻的那一道道线就是刻度。”

紧接着,李天铭在大家都以为学明白的情况下,又提了这么一个问题,“比如,架设起来的浮桥为什么要按规定及时撤收。”那是河里遇到涨水时,就会把器材冲跑。

在李天铭的记忆里,学员对坑道爆破也有兴趣,李天铭虽然没有把这个作为重点来教,但他还是利用时间介绍了这个科目的内容。在大家心里吗,都有点舍不得离开他的感觉,因为跟着李少校学,能学到不少东西,而这些东西在战场上能发挥非常大的作用,最起码掌握它能减少伤亡。部队遇到减员,只能以新兵作补充,而新兵之间也有非常大的区别,这就是李天铭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他在跟张风翔主任交换意见时,尤其要提高单兵作战能力,单兵作战能力不就是指你掌握了多少东西,真才实学就是如此。

张凤翔主任说他没有看错人,他说了,其实这个主意也是阎长官所出,“他说他非常了解你李天铭做人的特点就是善良,工作踏实,他不选你来选谁来,”经张凤翔这么一说,李天铭这才知道自己己经在阎长官的心目中占据着一席之地。张凤翔见李天铭站在那里有些发楞,便说,“发什么楞啊,你我之间还至于那么客气吗,我知道李天铭还在骑兵连干过,要不哪天我们培训骑兵,再把你请来。”

李天铭听了一愣,什么叫再把自己请来,李天铭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张凤翔长官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这个人,有时候也有书呆子气。”李天铭摇摇头问,“我有吗。”“你还真有点。”但是,从李天铭的思考问题的角度来看,他认为自己正在向一名军事干部转化,而不是属于什么技术型的。可是,张凤翔张长官还是希望李天铭能够发挥自己的长项,工兵。

这么一来,就顿时把李天铭的顾虑打消了。他还得被留下来继续训练新兵。

最近一段时间,新兵源源不断地往这里集中,训练完一批,又来一拨,这个势头犹如前赴后继,也就像长江后浪推前浪那般,远远看不到边。面对这种情况,张凤翔建议李天铭开新课,骑兵作战学。相比之下,工兵复杂,当时,李天铭正在备课,还是那个坑道爆破。一天,李天铭正做示范演练,之前,己经有学员在这里挖了一条坑道,张凤翔长官又按日军的配备布置了一些工事,有交通壕,也有碉堡和地雷。

首先要让大家知道爆破的全过程,李天铭从炸药制作说起,“坑道定点、侦察’测量、挖掘,一首到装药爆破。只见张凤翔长官一声令下,只听轰的一声,爆炸声震耳欲聋,演习部队开始发动进攻,一阵呐喊声,气势蓬勃。

在这段时间,也是李天铭认为自己是最有价值所用的时候。张凤翔长官说自己只是当李天铭的下手,李天铭听了越发觉得,当人有才干的时候便要懂得谦虚,切不可骄傲和专横跋扈,这时候,李天铭忽然想起了工兵21团3营的王营长。这人哪!平时做人别那么张狂,张狂到最后基本上都是自食其果。

无论在哪一朝代,凡是过于张狂的人都没好下场。这句话一旦从张凤翔张长官嘴里,那个分量就显得各格外重。李天铭凭着自己锣鼓听声和说话听音的经验,把这一番话听明白了,做人还得讲究一个实在,当然,实在的前提就是莫过于善良。善良这两个字也是李天铭的爷爷李宗法在世时经常唠叨的一句话。李天铭还得感谢自己的祖上。天哪!李天铭有多少日子没回家看看了。用父亲李子首的话说,在这边生活要比在老家应县好的多。日子就这么过。

转眼间,又到了 1945年的7月,李天铭奉命来到长官部山西温县干部训练团学习,那时候,由美国派来一个骑兵中校军官给训练团任教,主要是让各战区准备接受日本失败以后的各个地区,李天铭在那里学习了一个多月,他知道自己现在所接收的培训是在为将来接受日本投降打基础。这也是二战区长官部的有意安排,假如日本投降以后,二战区新接收的地区将会越来越多,对外统称叫新收复区,这个学习班就是培训接收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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