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隔着大老远，看此仙人赶忙笑脸迎上去。温川有些不自然，脚步一顿。
她笑的那么灿烂，我倒觉得我是被嫖的。
不用怀疑，你就是。
赶紧招呼姑娘们将他围住，簇拥着往里进。
“公子，楼上雅间给你留好了，今日怕是第一次来我们醉仙居吧，要不先给你弹个小曲儿。春花、秋月，给公子跳一曲，若是不满意，我把姑娘们都叫来。”
老鸨一大段话砸的他晕乎乎的，急忙阻止。
“我今日是有事，要问你。”温玉微红着脸。
“不知公子是何事？”
温川看了一眼身旁的姑娘。
“下去吧。”老鸨发话，姑娘们鱼贯而出。
“公子究竟为何事？神神秘秘的。”
“我听闻楼里的姑娘，被剥了皮。”老鸨脸上的笑僵住，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口。
“你这是从哪听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泼皮无赖，怕是没在我们姑娘身上讨到便宜，张口胡说。”
“与我说实话，帮你解决。”看着她故作的姿态，心中了然，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老鸨垂下眼睛，抓着帕子，思考良久。
“此话当真。”
“当真。”
“若是你真能帮我解决，要多少钱，我便给你多少。”
“无关钱财，你只管实话实说。”温川取下腰间佩剑。
“那夜，我去茅房路过她房间，见她灯还亮着上去敲敲门，我们这儿本身就留客人过夜的，三更五更也不算晚，但是她当日并无客人。”
“还没走到门口，血腥味扑面而来，我顿感大事不妙，招呼几个小厮，点了灯才敢开门。门一开，吓的所有人腿都软了。”
“玉竹身上的皮，被剥得干干净净。”老鸨越说越伤心。
“我虽说为了赚钱，但我也没未曾苛待过她们。本就是皮肉生意，遭人口舌，玉竹是个听话乖巧的好姑娘，有未曾听说跟哪个客人，楼里的哪个姑娘起了争执。这苦命的的孩子。”
“还望公子替我找出凶手。”老鸨老泪纵横，噗通一下跪下来。
温川扶起她，她继续说：“不过我倒是有怀疑，这皮能被这么完整的剥下来，倒是不像人做的，我怀疑是妖。”压低声音。
“那验尸的仵作说是活剥，甚至一点挣扎都没有，就这样完整的揭下来。”
“现在人心惶惶，还望公子出手救我们于水火。”
“我知道了，可有你们楼里穿衣服。”温川脸上有些怒色，握紧剑。
“仙君这是要—”
“自然是要引它出来。”
“好，我这就去取。”老鸨推门而出。
“仙君这身衣服是刚做的，还没给送过去。”红色衣袍，薄如轻纱，衬得肌肤如玉。
“我想现在出去走两圈。”温川提议。
老鸨闪过惊艳，劝阻：“虽现在生意不大好，但是这楼里也有好色之徒不怕死，仙君此等姿色，怕是要被别人占了便宜。”
“你可办法吸引大量人来？”
“这—”老鸨有些犹豫，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办法倒是有恐怕要委屈仙君。”
“无事，早抓一天就少死一个人，但说无妨。”
“我这楼里虽会拍姑娘的初夜，但是也有人喜欢少爷，只是少爷的初夜没有那么值钱。公子此等天人之子必定会吸引大量人，若是信我，不出几日，便可将那剥皮鬼抓住。”
“好，就照你说的那么办。”温川静坐。
“公子可会些琴棋书画？”
“嗯？”温川疑惑。
他自幼舞刀弄枪，哪会什么才艺，有些头疼。
“”公子，有所不知登船那日，舞上一曲，吸引客人竞价。”
“我让秋冬过来教你。”
“劳烦了。”
秋冬推门而入，看到那张脸有些惊讶，不知老鸨从何处弄来的美人，竟然生的如此好看，通身气派，手持一盏茶正端坐，瞧着不像是烟花柳地之人，怕是他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秋冬款款而来，步子轻盈，拿起茶盏自顾自的泡上一杯。
“我叫秋冬，你可有艺名？”
“没有。房妈妈可为你起了艺名。”房妈妈应该就是老鸨，温川摇摇头。
“那从今天起你就叫月见。”
“妈妈今日过来便是让我教你才艺，初十登台。”放下茶盏。
“你可有什么想学的？”
温川沉思了：“越快越好。”
“那就学萧。”
“我先带你到楼下，西处看看，你跟我别乱跑，这楼里的东西不要乱动，吃的更是不要乱吃。若是有客人拦住你，你放聪明点儿，说个好话。”撩起帘子往外走。
“嗯，多谢。”将剑留在房中。
楼下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一派祥和。
秋冬指向左边帘子。
“那个是城里数一数二的爆发户，右边这个是我们这有名的秀才，还未及第便己高中，前途不可估量。这里不比外面多是些达官显贵来图开心，所以切莫得罪。”
“往里走春宵园，那里自然是做皮肉生意的。今日我便不带你进去看了，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此时门突然开了。走出一个醉醺醺的公子哥，秋冬赶忙上前搀扶，示意他赶紧走，陪笑道：“沈公子，今日玩得可好？
油腻的男人挺着大肚子首勾勾的盯着温玉，一把推开秋冬，上前拦住温玉的去路。
“小美人，这是往哪去？”伸手要摸上他的脸。
秋冬追上来，赶忙拦住：“他是男子，你不是不喜男人嘛。”
“男人？”
沈丛掏出一百两的银票，扔给秋冬：“赶紧滚，不要耽误我和小美人春宵一刻。”
伸手抱过去，扑了个空，首接摔在地上。
“你！”扶着墙站起来，就想给他一巴掌，一看那张脸，气没了，转而想去踹旁边的秋冬。
温川迅速抬腿踩下去。
沈丛痛的在地上打滚：“你个臭婊子，敢打我，我让你好看。”
“呸，什么玩意，真当自己是碟子菜。”啐了他一脸唾沫。
说完拉着温川转身就走。
“我瞧着你不像烟花柳地之人。”肯定道。
做戏便要做全套。
“家中突逢变故，无奈投身于这。”脸上露出神伤。
秋冬宽慰道：“若是你努力，过不了多久，攒够钱就离开。这是个吃人的地方，你不该来。”
“那你呢？”
“我，我离开这儿，无处可去，还不如在这儿起码有个安身的地方。”放开温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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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