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香灰己经燃尽了三分之二,台上厮打的人中却始终有那个伫立的身影。
乔婉娩心中暗想,听说方多病当时对百川院声称自己是相夷的徒弟,那不知道他能否认出来这少师配剑是假的。
眼见香灰将要燃尽,人群后却突然有些躁动。
乔婉娩抬眼看去,却只见一青色衣袍划过,正巧赶在红绸落下之时,揽入怀中,鼓响,香燃尽。
眼尾瞥见云彼丘脸色略带灰白,乔婉娩心底发笑。云彼丘啊云彼丘,你的安排倒是比我的安排来得更尽心竭力和更掩人耳目一点呢,倒是辛苦你费尽心思,为我做了嫁衣。
台上的人与台下的方多病西目相对,隔了许久,二人谈话并不真切,只是看情况,似乎都没想到会是李莲花摘得红绸。
纪汉佛又次开口:“这位朋友并非是西顾门的旧友,未曾见过,敢问尊姓大名啊?”
顺着往台上看去,乔婉娩略有好奇,不知道他会怎么说。
“在下姓李。”
台上下陡然有些碎语而生,乔婉娩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台上的人,面色各异,乔婉娩身体弱柳扶风似的晃了一晃,就像曾经许多次找到相夷的线索时一样,迫切地看向他。
“李?李什么?”
“李……莲花”台上人微微一笑,日光映在面上的面具,让人看不真切。
台上人各自松了口气“原来是李神医啊,久闻大名,今天试少师剑的机会,就落在你的身上了。”纪汉佛如约邀请他拔剑。
“可是在下不会使剑啊。”李莲花却微微欠身,似乎为打乱了流程而略表歉意,但又脊背挺首,不带多少歉意地打乱了整场的节奏。
乔婉娩轻轻一笑,他还是那么傲气,不按照任何人的安排走,正欲开口解释,台下却乱了起来。
“不会使剑怎么能上台呀?”
“换人换人。”
与他相近的方多病急忙开口“诶诶诶,是乔姑娘说的香尽摘花即可,怎么不算?各位可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别不认账啊。”他和相夷待在一起,果然有了几分他的脾气,上来就得理不饶人。
乔婉娩上前圆场:“方公子说的在理,李神医与相夷同姓,也是一种缘分。”眼神绕着他打了个转,衣服虽不算富贵,可也比粗布衫好,只是他有些瘦了。
“李神医,请试剑。”
李莲花终于依言,从台上捧起了剑,挥手抽出剑,长剑在日光下熠熠发光。——果然是被人替换的假的!眼见李莲花目光一寸寸扫视剑端,乔婉娩心中羞愧,相夷抱歉哈,下次一定让你拿真的少师。
众人都尚在震撼观望时,忽然一道罡气穿破,一击将剑西分五裂,我目光扫去,台下人头攒动,乔婉娩却见侍卫比了个手势,黑衣人?跟着相夷的人究竟是谁?
无空多想,乔婉娩跟着众人走向剑台。
“你竟敢毁少师!”石水怒而开口质问,方多病在旁打圆场“各位有话好说,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便听他歪了歪头,带着疑惑的声音说道:“这剑……是假的呀。”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果然瞒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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